作者:应雨竹
孟浔挂断电话后,把手机丢在了枕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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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周四,兰濯风和孟浔依旧没有沟通。
孟浔约了兰双见面,两个人?约在了咖啡厅。
她们谈天说地?,说兰双的最?近,说孟浔的最?近,孟浔才知道兰双交了一个男朋友,最?近沐浴在爱河里面,快散场时,孟浔才把今天的目的说出来。
她把那两件衣服递给了兰双。
“帮我交给他。”
“坏人?,你利用我,”兰双笑嘻嘻的接过:“我就说你怎么突然约我吃饭,原来是让我替你跑腿,哎我不懂你,直接答应他会结婚就好了,为什么要?冷战?”
“说你不想结婚吧,你又冷战主动求和,说你想结婚吧,你为什么又选择和他冷战?”
孟浔不知道该如?何和兰双说,听见利用二字,眼神微动,她轻轻的笑了笑:“谈恋爱肯定都是奇奇怪怪的,一时一个样,我又不好意思直接去找他。”
兰双说了句好吧,接了过来。临走时,她颠了颠手里的衣服:“帮你送衣服,他肯定很高兴,我可以?顺势叫他送我一个岛。”
孟浔:“你怎么知道他会高兴。”
“他啊,经常找我打听你。”
兰双捂嘴偷笑:“你以?为他心平气和,他其实眼巴巴的等你呢。”
“那就拜托你了。”
孟浔和兰双分开,几乎是刚回到宿舍。
就接到了兰濯风的电话。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孟浔去到?Mistralis集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只因兰濯风打来电话后的那句:“没良心的小朋友。”
像指责、又像是温柔的宠溺, 像什?么话都说了,又什?么都没说,她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也不懂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脆弱, 他简单的一句话,会让她的鼻子发酸发胀。
孟浔握着手机, 喊了声三哥。
两个字, 就听见他在电话那边好轻的叹息了声。
随后像他先服了软, 轻声道:“晚上见一面,好吗?”
他们都多久没见了, 一个星期?不止。
有足足十?天?,谁能?想这十?天?不联系的日子里,从?秋天?直接变成冬天??
她已经?穿上了长袖, 搭配了外套, 抵挡了寒流。
她握着手机,好轻的说:“我去找你。”
兰濯风在电话那头微微愣住,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会主动来找他,沉吟片刻, 道:“我在Mistralis等你。”
孟浔只说了句等我,就把电话挂断。
兰濯风站在顶层往下看, 落地?窗外高楼大厦, 霓虹灯挂满长街,他转身,桌面上还放着兰双带来的男士外套, 黑色的长款风衣和驼色的毛衣,是孟浔买给他的。
男人玉质扇骨的手抵在衣服上。
恰好峻叔送项目书进来, 刚才兰双来送衣服的时候,他也在,这段时间以来的别扭,他都看在眼里,峻叔把文件放在桌上,赞道:“孟小姐眼光真好。”
兰濯风嗯了声:“是很好。”
“其?实可以和孟小姐好好说,”峻叔怕兰濯风和孟浔又吵起?来,这十?天?里受苦受累的是他,因为兰濯风感?情不顺,他只能?陪着在公司加班,不能?回?家。
“孟小姐也才19岁。”
“你说结婚,会吓到?她的。”
峻叔这几天?不敢劝一句,见他埋头苦干工作,今天?见他心情好点?,才敢说出这句话。
兰濯风垂眸,他似乎是忘记了。
尽管两人在一起?半年,但这的确是不争的事?实,孟浔还在上学。
只是每天?住在澜山,让他有了几分家的感?觉,从?而操之过急。
结婚,的确是说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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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浔从?的士下来,往大厦走去,还没走进去就看见总裁电梯的电梯门打开。
电梯门打开,男人穿着西装马甲,衬衫扎进服帖的西裤里,长腿直立,单手插兜步伐稳健,气质内敛,直直的往门口走去。
见他出来了,孟浔就站在原地?等他,也不进去。
峻叔在心里无?奈笑?笑?,这就是孟小姐,吃定了三少。
平日见三少出门,谁敢那么没眼力见,让他踏出去半步,巴不得赶紧上来开门。
偏偏,孟小姐就站在门口等。
等他走出去找她。
平时的兰总不苟言笑?、冷漠可怕。但是自从?暑期后孟浔在这里兼职,大家都知道兰总身边养了个小朋友。
所以当孟浔在门口停下脚步不走进来时,本来准备下班走出去的大部?队都心照不宣的停住脚步,看向兰总。
只见男人长身而立在大门口,褐色眸子微动,那张冷硬俊美的脸庞里稍显柔和。
大抵是僵持了几秒后。
他抬脚往外走,隔着大门的玻璃望去。
孟浔看着兰濯风朝她走来,站在她的面前。
带着他身上专属的冷香,在鼻息里穿席,孟浔白皙的脸颊微垂下,握着双肩包的背带,指甲嵌入手心里,她轻声的喊了句:“三哥。”
“你是下来接我的吗?”
她明知故问?,却又问?的小心翼翼,好像怕说错了哪个词、哪句话,又能?惹他生气。
见了她这张哪哪都受委屈的脸,眼神里有愧疚的神色。
愧疚什?么?
愧疚这段时间的冷战吗?
兰濯风话在心口堵住说不出来,盯着她好半天?,无?奈的叹了口气,抓过她的双肩包,沉声道:“不接你,接谁?”
谁又能?值得他这样下来接?
兰濯风执起?她的手,顶着众人的目光,走向电梯。
直到?进了电梯,他们还是那副相敬如宾,客客气气的模样。
电梯门合上,电梯往上升,金属内饰像一面镜子。
她站在前面,他站在她身后。
孟浔眼皮微微掀起?。
却不小心和金属镜中男人的视线对上。
他有力的背靠着电梯,双手环抱在胸前,头发向后梳,头微微底,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还有那不能?细看细说,渐渐变了味、晦暗不明的神色。
电梯上升带动了体内感?知的麻木,孟浔从?镜子中看着他强势、步步紧逼的视线,那呼之欲出的某些暗示,她轻轻的咬了咬唇,眼眸微垂,似羞怯、似逃避。
明明什?么都没说,但是眼神里的欲拒还迎,还有电梯内随之高度上升带来的暧昧,都让这个密闭的空间感?到?煎熬、难耐,有些欲望即将要冲出来。
恰好此刻电梯门打开,几乎是刚看见顶层办公区的风景,孟浔就感?觉到?身后有一道黑影压了上来。她回?眸,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就被他单手抱起?。
“三哥。”孟浔惊呼一声,因为突然被托起?有些害怕,她只能?立刻扶住他的头,她低头望去,只看见他俊美的五官有些紧绷,似在极力忍耐。
他抱着她大步往前走,绕过了屏风,随手将她的姿势调转方向。
她像个树袋熊一样抱住他,求他给倚靠,他迈着步伐故意使坏,时不时的传来一阵坚硬,孟浔被三两下弄得红了眼眶,但他不知足,故意绕着大大的办公室走来走去,手里不知何时拿起?来的遥控器,明明可以一键遥控所有的落地?窗遮住,但他偏不。
就是故意双手空出来,抓着遥控器,让她挂在他的脖颈处,树袋熊那样,双/腿/勾住他的窄腰,方便他使坏,每走两步停下来,摁下眼前的落地?窗窗帘,又走两步,摁下一块。
磨来磨去,快把布料磨破了。
孟浔眼眶红的,是被这种刺激的感?受吓得,也是被他刚才的那句:“有冇挂住我?”
有没有想他?
有没有他难道不知道吗?
孟浔眼眶红着,透着水雾雾的光,低头,把五指插入他的发缝里。
那是她平时在情浓时才会做的动作。
想不想的,都在这指缝里说明了。
兰濯风喉结咽动,盯着她好一会儿后,浑身血液向下涌,手背青筋迸发,按下了按钮,整个顶层办公室的窗帘全部?降下来,办公室内漆黑一片。
孟浔还记得那天?他们辗转了很多地?方,有中式沙发、办公桌后的真皮旋转椅、还有暗格休息室内的真皮大床上,像是要把那十?天?的缺失全部?弥补上来。
直到?深夜,顶层办公室的动静才安静下来。
孟浔汗湿了全身,长发贴在脸颊处,双眼绯红,白皙的脸颊上潮红一片,胸口跌宕起?伏,她累的指甲都在颤抖,偏偏他还不知足,大手揽过她,咬着她颤抖的指尖。
“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还让兰双给我送衣服?”
温存后,他们势必是要讲明白的。
孟浔埋首在他的肩膀处,毫不留情的咬了口。
兰濯风闷哼了声,从?喉咙里溢出淡淡的笑?,喉结咽动道:“学坏了。”
“三哥不也不来找我。”她咬了人,还对他指责一通。
“我为什?么不去找你,你不明白吗?”
怎么会不明白?关于结婚的争执,关于分手的争执,兰濯风要是主动去找了孟浔,那会不会成为兰濯风服软默认,所以兰濯风宁忍着这口气,也不愿去找她。
“不勉强你结婚,”兰濯风终究还是心软了,退步道:“我答应你,顺其?自然,但是如果毕业后,你想嫁给我,我们就结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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