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影子小姐
打人的始作俑者半点不亏心,还觉得不够解气:“老子的晦气都是这个狗东西带来的,他祸害了老子,老子教训不孝子是天经地义!”
靳承川挑唇冷笑:“他若是狗东西,那二叔是什么?一条老狗?”
靳储绪狠狠瞪了他一眼,谩骂憋在嘴边,想起他如今的掌权人身份,最终还是咽了回去,被气得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身为靳氏掌权人,教训不孝的靳家子孙也是我的责任,所以早在二叔进看守所第二天,我就当着所有靳氏长辈的面,判了靳玉执八十杖家法。”
“八十杖?!”
靳储绪是有点惊讶的,他年轻时老爷子正壮年,是脾气最火爆的时候,挨过老爷子不少暴揍,也深知家法的威力。
再看看几巴掌就被打到坐在地上站不起来的靳玉执,且不说八十杖家法估计得在ICU里躺上大半个月,就这没用的逆子,也不像扛得住的样子。
他有点不信,老成的眉峰紧紧蹙起。
靳承川似乎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二叔若是不信,等回了老宅,随便问四叔公五叔公。”
他心里的火气消散不少,指着靳玉执阴沉磨牙:“你怎么没一棍敲在这逆子的脑袋上,打死一了百了。”
靳承川笑:“二叔说笑了,这是法治社会。”
靳储绪不再说什么,现在是没怎么消气的。
“二叔出了看守所,不打算回去看看靳云阳?那小子第一次跟爹妈分开,情况怕是不太好。”
说起小儿子,靳储绪唤回理智,终于有了点不一样的表情。
临走前,他最后瞪了一眼自己无比厌恶的大儿子,“改天再收拾你。”
靳储绪带走了自己的两个保镖,靳承川的人极其懂事的关上门出去,整间办公室很快只有靳承川和靳玉执。
靳承川缓缓蹲身,掐起靳玉执的下巴,查看他左脸的伤。
原本清隽好看的脸,此刻浮肿得厉害,深红淤青,嘴角都磕破了,血珠殷红,触目惊心。
当真是凄惨极了,惹得靳承川轻轻啧声,“二叔下手真重,亲儿子还当仇人打。”
靳储绪出看守所的消息,他是知道的,他是故意晚来几分钟的。
谁让虞柔昨天被人绑架了。
这狗东西之前是帮凶,多挨一点教训也不算冤枉了他。
靳玉执的眼神有些幽怨,“三哥明知我会挨打,还是不准我去边境战地医院躲一躲……”
靳承川呵然一笑:“他若铁了心要教训你,真以为去了战地医院就没事了?二叔要是气得狠了,追到边境去不是什么难事,那时还没人保得了你,你说不定真被打死。”
靳玉执不说话了。
依照靳储绪的性子,真有可能追到边境去,就为了能狠狠揍他一顿出出气。
靳承川的手还保持着掐他脸的动作,指腹擦了擦他快滴到下巴处的血,无效安慰着:“不过是几个巴掌,比起家法还是轻上不少,二叔虽然狠,但也算留有余地,没直接拿东西往你脑袋上砸。”
“……”
靳玉执清楚的知道,靳储绪是故意打脸的,就是要他颜面尽失。
他嘶了一声,嘴角被靳承川擦得有些疼,别过脸避开魔爪。
靳承川冷淡收回眼,直起身,自顾自取来桌上的纸巾擦拭指尖血迹,一本正经的语气说起了正事。
“虞柔昨天被绑架了。”
很平静的一句话,却惹得靳玉执瞳眸一震,倏地抬眼看向他。
他慎重的继续说:“我怀疑绑匪就是那个幕后黑手,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交代那个人是谁?”
听他这样说,靳玉执反而不紧张了,垂下晦暗的眼,沉默半晌,又欲言又止,神情复杂,好半天才问:“三哥救回阿柔了吗?”
靳承川反问:“你觉得呢?”
“三哥本事大,阿柔一定已经逢凶化吉。”
哪怕顶着一张凄惨的脸,靳玉执说话依然滴水不漏。
但他没有错过靳玉执的表情,隐约有了猜测,“那个幕后之人,是不是不会伤害虞柔?”
靳玉执不说话。
他条理清楚的分析道:“跟虞柔有关系,又是非酋联合国的皇室,手上有雇佣兵,有权有势……”沉吟几秒,他问:“是虞柔在非酋的那个养父,裴吉文森特公爵?”
靳玉执垂着眼,面无波澜,不置是否:“三哥这么聪明,去细查不就行了。”
他就是因为不确定,才来试探靳玉执的。
虞柔被绑架,车牌号他已经查了,是套牌的。幕后黑手如果是裴吉文森特,又有一件事不合理。
因为裴吉文森特跟靳家几乎没什么交集,更不可能有深仇大恨,他为什么想搞垮靳家,整死靳家人?
“再问你一遍,那个人是谁?”
靳玉执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三哥有了猜测,顺着去查也很快,何必苦苦逼问我。”
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搞得靳承川心头不大爽。
“靳家把你养得太安逸,才让你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和家族荣誉感,只会跟我绕弯子,真应该顺了二叔的话,打死你个叛徒一了百了。”
靳承川弯下腰,说话时,指尖腹黑地拍了拍靳玉执受伤的半边脸。
力道不重,却足以疼得靳玉执脸变色。
靳承川转身就走,气息冷得厉害。
走到办公室门口,他又想起什么,停住脚说:“再敢喊一声阿柔,不喊未来三嫂,你这张嘴还是被打烂比较合适。”
威胁完,他出了医院,吩咐林宇去查裴吉文森特。
非酋联合国毕竟不是他的地盘,查起来会很难。
他又打了个电话给管家:“通知靳玉执,从今晚开始,他必须搬回老宅跟二叔住,争取早日跟二叔和解父子关系。”
第266章 阿柔怼他:靳玉执是你惯的
挂完电话不过几分钟,靳承川就接到靳玉执亲自打来的电话。
“三哥若是想整死我,可以跟我直说,我把脖子递过来给你杀了便是,没必要这样折磨我。”
靳承川讽刺轻嗤一声:“父子亲情是这辈子都断不掉的血缘,自然也没有解不开的仇怨,我作为靳家当家人,当然是希望所有亲人和睦,家和万事兴,让你搬回来维系父子感情而已,怎么就变成想整死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不知道靳玉执是不是被气到了。
靳承川还在说:“如果你不想搬回老宅住,也不是不可以,把关于幕后之人的事交代清楚。”
靳玉执长长叹息:“三哥,那个人能洞悉我的一切情况,也捏着我的软肋,一旦泄露他的事,他第一个要弄死的人就是我。”
“你是靳家人,我自然会想办法保护你的安全,但你事不关己,看着他瓦解靳家,我在明,他在暗,将来他真的让靳家灭了门,你以为他会留你一个靳家独苗活着?”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
对于靳玉执的态度,靳承川是有点生气的。
“首创天禧那栋房子是在虞柔名下,她作为我的未婚妻,我会替她收回你在那栋房子的使用权,靳州医院那边也不会有员工宿舍提供给你。”
“甚至,整个京都都不会有任何房子售卖或出租给你,除非你可以忍受到天桥底下去睡窑洞,否则你只能回老宅住,没有别的选择。”
不等靳玉执回答什么,靳承川挂了电话,顺便安排了两个保镖去医院监视行踪。
不过,靳玉执刚才有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深思。
靳玉执的软肋。
听起来似乎不是虞柔,靳玉执能被拿捏的软肋,会是什么?
……
下午,忙完财团的公务,靳承川提前了一个小时离开,去了中心街某处的写字楼。
虞柔正在3-15-8门牌号的清水房里,跟中介商量签合同的事。
“你确定产权人不亲自来签合同吗?”
“虞小姐,这栋写字楼的主人出国忙业务去了,最近三年都回不来,请您放心,我们是正规渠道,跟产权人签了合法的代理权合同,您跟我们合作,不会有任何问题。”
靳承川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正好听见虞柔和中介方的交流。
中介方的角度刚好能看见靳承川轻了脚步走过来,大惊,正要尊敬喊人,被靳承川一个嘘声的手势制止。
靳承川走到虞柔身后,大掌直接揽了她的腰,搂进怀里,“在忙什么?”
虞柔被吓得双肩猛颤,没好气的吐槽他:“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跟个鬼似的。”
他淡定甩锅:“明明是你太专注,没有一点危机感,我走到身后都没察觉。”
虞柔给了他一记漂亮的小白眼,懒得理他,继续看手中的租赁合同条款。
男中介说:“虞小姐,您如果看中这个商房,就尽快跟我们完成合同吧。”
靳承川也问:“位置确实不错,为什么犹豫?”
虞柔翻阅文件,小脸凝重:“因为租得太便宜了。”
靳承川不解:“便宜不好吗?也能让你的创业计划少点亏损。”
“但是太便宜了,价值与价格严重不符,让我觉得这里面有大坑。”
位置好,又是旺楼,设施标配齐全,却比其他写字楼出租的价格低了一大半。
“……”
中介一张苦瓜脸,朝这栋写字楼的主人靳承川投去求助的目光。
靳承川盯着虞柔绝美的侧脸,也有点无语。
若说她谨慎,她连他走到身后都不知道,若说她不谨慎,她又能抓着低价出租的写字楼商房的不合理地方振振有词。
虞柔还在自顾自的分析:“能京都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这种写字楼,对方一定是个很有商业头脑的大老板,可是这么好的办公商房,却出租这么便宜,有钱都不赚,他难道是个傻逼?”
男中介唯唯诺诺不敢说话,余光偷偷去瞄靳承川的表情。
靳·大老板·傻逼·承川寒着脸,语气沉了几分:“或许产权人国外的业务真的很忙,没那么多精力管理国内的事,所以交给中介便宜出租。”
男中介忙不迭地点头:“是的,就是靳爷说的这种情况。虞小姐,这个价格您在京都不会遇上第二家,您再犹豫,估计明天就没有了。”
“行,我决定了。”虞柔语气果断,“反正这商房不愁人要,这小便宜谁爱捡就捡吧,我是不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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