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予
冰迷们也在为他们二人祈祷,不过他们看得开,冰舞能去最好,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也没办法。
【虽说冬奥有团体赛,冰舞也能上场,但不管怎样,也希望冰舞能上单项吧!】
明年增加的团体赛,男女单、双人、冰舞是综合排名的,就像是WTT,四个项目的积分总额是最后的国家团体排名,冰迷们说冰舞肯定能上场溜一圈,这话倒也没错。
雾笛杯,冰舞是26日和28日的两场比赛,中间隔开了一天。
丛澜训练间隙关注了一下雾笛杯的进程,不只是冰舞,女单也很重要。
娜塔莉和Victoria这一次也去了,日本那里天草梨绘和一个前辈同参加了这场B级赛。
再加上其他项目的一线选手人数,雾笛杯的热闹程度堪比一场四大洲。
新节目可以看出来很多东西,丛澜本打算翻墙找视频,结果娜塔莉的选曲涉及到版权,油管上被举报,最后只能替换音源,改了别的。
丛澜:“……”
赛场可以用,但网络上是没有版权的,不能传播。
她挠挠头,对此表示困惑。
于谨:“看技术动作就行。”
丛澜叹气:“只能如此了。”
一整个休赛季过去,每个人的进步都很明显。
娜塔莉还上了3A,也成功了,只是质量一般。
天草也不甘示弱,自由滑里放了双3A,可惜连跳成功,但是单跳摔了。
于谨:“国际赛场上,这两年勾手三周接外点三出得多,今年的话,三周半倒是不少。”
丛澜低头调整了一下小腿上的冰块,刚结束训练,她正在冰敷,手指尖冻得通红。
“青少组里33连跳越来越多了,挺好的,大家都练跳跃,让停滞的花滑跳跃飞奔起来!”
于谨没好气:“飞到想上领奖台就得有四周跳,我看你到时候是哭还是笑。”
丛澜:“嘿嘿!”
因为时差的关系,雾笛杯的比赛时间换算到国内并不友好。冰舞的短舞蹈晚上八点比,国内都要凌晨两点了。
不过,最后一日的自由舞倒是时间挺好的,当地下午三点,换算到国内,也就是晚上九点。
一个,大家吃饱喝足消食摸鱼的快乐时段。
不到十一点,最后的结果就出来了——韩宛曾绍唯第四,顺利获得冬奥名额。
丛澜连蹦带跳:“啊啊啊啊啊!韩宛好样的!”
郁红叶被吓了一跳:“做什么呢这是?”
丛澜:“冰舞也能去冬奥啦!”
郁红叶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很正常吗?值得你大呼小叫的?”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在缝的东西,好嘛,线歪了。
丛澜的视线也落在缝纫机上,顿了顿,后退两步:“我记得我还有一张卷子没有写……”
郁红叶对着落荒而逃的女儿,怒吼:“丛澜!”
无奈,只能拆线进行拯救。
·
九月份转瞬即逝,十月四日到六日,芬兰杯将在Espoo举办。
跟去年一样。
丛澜将行李放下,仰着脖子原地转了一圈:“好熟悉哦!”
自08年首届芬兰杯起,这个比赛就连续四届在Vantaa举办,丛澜去年参加的那一届换到了Espoo,没想到今年还是在这里。
连场地都是同一个。
挺正常的,毕竟有经验了,再承办比赛也能得心应手一些。
可惜的是芬兰杯没有直播,官方录播又一向糊得没朋友,国内大部分的冰迷想看的话,要么翻墙去看别的国家的直播频道,要么只能等录播和现场粉丝的饭拍了。
因丛澜要来芬兰杯,这个B级赛四项里没有双人,一人来也是来,捎带着又塞了个女单王萱,以及男单的易儒,还有一组冰舞。
人多还能互相照顾,一次性办一堆的签证,没比单人要麻烦到哪儿去。
张简方的老话说得好:去都去了。
于是领队组团带着过去。
褚晓彤大奖赛赛前没有B级赛,不是队内不重视她,而是她的GP第一站是加拿大,10月24日就要去报道了。
选站这方面,她是世锦赛第二,所以也是第二个选择的。由于前三名不撞站,三人各自的两站要分开。
星野晴奈选了美国站与日本站,褚晓彤就要了加拿大与俄罗斯站,给第三名剩下了中国站与法国站。
这也是默认的规则,三人都在前三站与后三站里分别作选择,不然的话,第三名等同没有选择权,要是被留了最后两站,等后面两周又是GPF,如果顺利的话人家进了总决赛,等于是四周三个比赛,是个人都要崩。
王萱还是头一次跟丛澜一起外出比赛,她当然是喜欢、崇拜这个未来一姐的,平日在队内训练也没少冲着丛澜发花痴。
但她真的没想到,丛澜居然是这样的人!
易儒在一边嗑瓜子,左手小拇指挂着一个巴掌大的垃圾袋,嗑完就丢,很方便。
“淡定,基操。”他道。
王萱:“……基操就是路上随便一人,就能跟她聊起来?”
知道丛澜会好几门外语,但这社交程度,太逆天了吧?
易儒看了一眼:“哦,是去年看她比赛的几个粉丝。”
上一次他也来芬兰杯了,随行的还有冰舞的宋茗茗古意,不过这一回他俩没来。
丛澜出去一趟就能跟当地的大爷聊起来,后来人家还带着亲戚去看比赛,结束后又在体育馆门口遇见,一行人亲切地合影,又送了丛澜一束花。
大概是知道不方便送运动员吃食,所以他们就没费这劲儿,避免丛澜为难。
这不,胖乎乎的白头发大爷又胖了一点,他身边的伴侣还是去年的栗红色头发,就是卷儿多了,可能是新做的发型。
领队在酒店办入住,丛澜跟易儒他俩在外面街道上放风,她说里面有点闷,看见沙发就想躺着睡觉,在外面站会儿醒醒神。
没多久就遇见了这位熟悉的大爷。
王萱听完这份缘分,只觉得人与人的差距太大了!
“多么活泼的丛澜!”她感慨。
易儒赞同地点点头:“是的,何其活泼!”
·
今年的芬兰杯观众不少,观众席上坐了得有一半多的人。
最近的一排几乎要挨着围栏挡板了,视野跟九月份深雪的观众席似的,很富贵。
未来冬奥观众羡慕的那种富贵。
OP的时候观众倒是不多,看合乐训练的人数一向很少。
丛澜整个过程都很顺利,连跳和3A都没问题,难得的流畅,试了十几个跳跃,没有一个摔的。
她贪心,又尝试跳了个4T,落冰稳稳滑出,场边响起一阵掌声。
丛澜见好就收,笑着绕场溜达了一周,不过也没再跳四周。
嗯,要攒着,她想,等自由滑时候再上。
于谨也高兴,丛澜今天状态不错,这个四周并不在计划内,但比赛嘛,关键还是要看选手自己。
有人快速将OP情况发到了网上,被搬运回国内。
-LL的合乐很顺利,3A、3F3Lo、3Lz都成了,还试了试3Lz3T,十几个跳跃没一个摔的
-还跳了个4T,成了
-她怎么总是在合乐时候跳成四周啊,这回芬兰杯的自由滑4T能不能成?
-看着状态不错,能保持下去的话说不定可以
-那就等比赛了
4号比冰舞的短舞蹈,5号是男单与女单的短节目,女单当地时间下午四点开始,参赛的是14个选手。
丛澜抽了个第八,将要在第二组上场。
她戴着耳机抱着抽纸盒出场,刚一露面,场子里就爆发出了一阵呼喊声。
丛澜歪头整理自己的领子,降噪耳机过滤掉了大部分的外界声音,又被播放的音乐声遮盖,微乎其微的杂音没有吸引到她的注意。
选手们前后交错地站着,教练员们在更旁边一些的空地上,看着各自的学生。
等到广播那边安排几人进场,于谨伸手,丛澜见状,将耳机扯下,又把播放器从兜里掏出来递给他。
于谨:“稳着点。”
丛澜点点头:“嗯,知道了。”
她将怀里抱着的抽纸盒也递给于谨,跟以往比赛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抽纸盒外面套了一件“衣服”。
与短节目考斯滕如出一辙的水墨晕染布料,还带着水钻,郁红叶在家里休闲摸鱼时候给她车出来的抽纸盒套。
能当周边了,套上去还挺好看。
于谨见状无奈地笑笑,随手扯了一下花边:“你妈妈也真是心灵手巧。”
给奖牌穿考斯滕就罢了,抽纸盒都上了。
丛澜随口:“妈妈的爱好。”
注意到这点的不在少数,特别是选手通道出入口上方的观众们,探头往下,关注着丛澜一举一动的他们,迅速就发现了被她抱着又递交给教练的抽纸盒。
“可爱。”
“lovely!”
“丛澜!”
王萱手气好,抽到了最后一组,两人并不在同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