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予
从宁波回来以后,辛抒怀说无良培训机构终于受到了惩罚。
因为她女儿夏陶实际并没有出事,所以当时的那个老师没有什么后果,就掏了医药费和营养费。
但郁红叶跟她东奔西跑了一阵子,发现这个老师以前在南方也害到过孩子,人家都瘫痪了。
还有这机构的一个外教,说是国外的什么首席,其实就是打着招摇撞骗幌子来国内骗钱的,而且在国外犯下的事情还是猥亵儿童。
这个机构的负责人也跑不掉,前不久已经关门了,消费者协会那里又收到了投诉,说预缴的费用还没用完,人跑了不给退钱。
警察要调查取证,所以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好在结果尽如人意,犯事的都会受到惩罚。
辛抒怀一阵后怕,她在看见那个可怜受害者的时候,瞬间就哭了出来。
要不是凑巧遇上丛澜,她的陶陶真是吉凶难料。
丛澜一回北京就猝不及防地获得了更为沉重的姨姨的爱。
那比姥姥还沉重。
遇到了肯定要管一管的,在商场里安全可以保证,她就算是个小孩子,也不会出事。
她释放过善意也接受过很多,所以丛澜一直都是这样做的,不论是在任务世界,还是现实。
因为有的时候,别人就差这一个对她而言只是小小的援手。
看,夏陶不就有了另一条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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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年去,就到了赛事相对密集的阶段。
有撞期的,都在一月三十到二月五六号,一个是在土耳其举办的大学生冬季运动会(大冬会),一个是在哈萨克斯坦举办的四年一次的第七届亚洲冬季运动会(亚冬会);
二月份开始,几乎每隔12~15天,就有一场比赛。四大洲、世青赛、世锦赛、花滑团体公开赛。
最后一场要延续到4月17日了,团体赛更像是分钱赛,奖金多,gala给的钱也多,竞技意味比不上世锦赛等等。
丛澜能参加的就是在期间夹着的4月6日到8日的冠军赛——还是国内赛——她年龄不够,很多比赛都不能参加。
比如大冬会,不是大学生也可以,但需要在比赛年之前满17岁,她才12呢。
其他的都是国际赛事,算积分的,特别是世锦赛格外重要。
大冬会和亚冬会连着短道滑雪的项目一起,又因为时间比较寸,褚晓彤备战四大洲与世锦赛,没被派出去。
一队里的齐妍要跟她一起,安排起来还挺麻烦。
丛澜:“啊……”
我真是受够年龄的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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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军赛跟全锦与大奖赛的入选门槛不同,它是讲究积分的。
国际赛事与国内赛事都算,有着不同档次的积分。
丛澜这个赛季就参加了两个比赛,还都拿了第一,大奖赛500锦标赛800,积分是1300。
别人的积分算的是两个赛季,09赛季的会打七折,合在一起,算下来一看,诶嘿,丛澜还能排个第十。
丛澜感慨:“第一真值钱啊。”
于谨:“是啊,国际赛事还有奖金,第一分得最多。”
成年组的GP系列分站前五有奖金,第一名是一万八千美元。
日本最近几年举办的团体赛,第一组有八万美元,不过要团队里的四个人平分。
丛澜:“我好穷啊。”
家里好穷啊。
于谨:“你全拿第一,也就堪堪覆盖你比赛支出的费用。”
不过她现在在国家队,教练医疗等是国家出的,少了一个大头。
要是国外俱乐部体制的话,那真的是全部奖金叠起来,也就勉强覆盖运动员一年的训练比赛等各项支出。
丛澜:“难怪国外的选手要边打工边训练。”
花滑真是烧钱啊!
于谨:“好好练,出成绩了有商务,这个比较赚钱。”
体育总局这边会有抽成,不过杂事他们也顺便接管了,毕竟是国家培育出来的,总不能什么好事儿都归自己呀。
再说了,冬季运动项目……商务也很少。
冰雪运动员:穷。
丛澜:“我爸想扩一扩他跟二叔的餐馆。”
于谨:“可以可以,会有钱的!”
丛澜给自己加油:“希望北京房价少涨点,不然我跟不上了。”
2010年,房价真的很高。
然而后续几年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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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三个大赛的第一全部收于囊中,丛澜是女单运动员里最亮的那颗未来星星。
四月份后,队里参加过国际比赛的人,一大部分都受邀去日本韩国俄罗斯美国等地参加冰演,一方面是锻炼自己的表演能力,一方面是赚点小钱钱。
等到五月的时候,丛澜这边也可以参与进去了。
——虞悟堂溪的冰上烟霞开始了全国巡演,国家队的一二队队员全部被邀请,只是不同的人有侧重。
丛澜的节目是两个,她把俩赛用节目简单改了一下,自由滑里不要放那么多跳跃,三个节目交替着选俩,跟着走了有五站。
打出了“国家队”的牌子,来看演出的人也不少,体育频道还做了转播。
等到六月份,真正的休赛季来临,丛澜请瑞塔与西蒙再次来华,为她编新赛季的SP与FS。
表演滑就还是糖梅仙子了,这个直接带去青少年组。
丛澜:“我很喜欢他们的编排。”
而且合作了一次,双方也熟悉了一些。
瑞塔很高兴,因为自从丛澜在GP分站COC里惊人的表演滑后,有人找她来做了表演滑的编排。
“我说你可以跳3A,但他们不相信。”瑞塔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们国内赛事太难找了,为什么没有网络直播?”
丛澜:“国际赛事会有的。”
西蒙插嘴:“我来你们国内网站上找了,有看到你的自由滑。黑天鹅真美,我喜欢你的黑天鹅。”
瑞塔:“我的月光最好看。”
西蒙:“那是LAN的表现出色。”
瑞塔:“哼。”
两人吵着嘴,埋怨国内赛事的录制视频难以寻找,中文太难,网站翻译又不靠谱,他俩也不至于为了这件事去找个中文翻译来。
最后只能遗憾地放弃。
COC里的gala倒是被转播到了国外,他俩得以在自家网站上翻到丛澜的表演。
如同他们所想,丛澜的表现很好。但遗憾的是,表演滑里没有3A。
瑞塔:“我跟朋友说,今年的青少年组将会出来一只花滑大魔王。LAN,你要加油啊!”
西蒙:“GO!”
丛澜笑着应下。
第26章 新赛季
过了六月, 丛澜就十三岁啦!
新的一岁,平平安安度过了本命年,奶奶又给丛澜换了一根新的红绳。
“我大早上烧了今天的头香, 给你请的!”
奶奶快乐地拆了丛澜那根都已经掉色的红绳,把上面的小老虎刻珠取下来, 换在这根新绳子上。
她去金店又买了一颗小珠子, 上面刻了个“安”字, 好好地串到了小老虎旁边。
“澜澜今年要出国比赛, 得平平安安的呀!”她笑眯眯地说道, 然后又给丛澜认真地戴好。
红绳很新,上面串着的两颗珠子亮度都好,金子嘛, 越戴越亮。
“好的呀, 谢谢奶奶。”丛澜道。
奶奶:“澜澜加油!”
丛澜:“加油!”
青少年组大奖赛跟成年组的不一样, 并不固定分站赛的举办国家, 而且规则也较为松散, 在人数上总是特别多。
GP分站里,男女单人数限制在最少8人、最多12人,双人是不少于6对、不多于8对, 冰舞则是8~10对。
而JGP中, 通常来讲, 男女单人数在24人上下,多的话会到35人左右。
冰舞和双人不一定每一站都有, 分站赛中有的话参赛者总数基本也在20对上下。
另外, GP的管理比较严格, 名额上报了以后一般不允许更改。
但JGP不同,一人可以报两站, 如果选手第一站发挥失误,后续该国冰协可以直接联系第二个分站将其名额取消,改成另一个选手。这样的情况也是出现过的。
于谨又在研究五六月份出的新规。
他们教练组每到这个时候都要开会,继而在十分钟后演变成大骂国际滑联,三十分钟后有资质的担任控场主持的前辈出来和稀泥纠正方向,然后大家再有志一同地拐到一开始的和谐商谈。
GP上,以往选手都是只能报两站,今年也不知道ISU是真的进过ICU还是没来得及进就挂掉了,改了不少的基础分值也就算了,还特意标注有些选手可以选三站——美其名曰增强花滑可看性。
于谨:“……”
那这不是好倒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