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予
【她怕外国记者听不懂来不及听翻译,半道还专门切了英语去骂,她真的我哭死】
【太贴心了蓝莓,你这么贴心我都有点不忍看记者的青脸了】
【求个翻译,英语战五渣真的听不太懂感觉回到了高考英语听力,痛苦】
【小慕mm也好会说,而且她好像能听懂澜神的英语哎,果然瓜队人人都会一口流利的英文是吗】
【毕竟是入队门槛,现在不会说英语都不能滑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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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签好了最后一块应援手幅,丛澜合上了笔帽,将手里的东西全部递给身前的人。
守在外面一直没走的澳大利亚女单快乐接过,谢了谢她。
等之后回酒店的路上,对方也一起上了大巴车。
不过,见到丛澜跟队友们坐在一起,她只是朝这边看了看,笑笑之后自己找了别的位置坐。
慕清晖:“她怎么一个人呀?”
丛澜衣兜里的手机震动,她拿起来后看见是妈妈的电话,一边按了接通,一边回答身旁的慕清晖:“哦她就是等我签名的,教练早带着行李回去了。”
运动员本人就是想近距离看看丛澜,这次来为的便是追星。
教练不想等她,拎着东西先走一步回了酒店。
慕清晖:“……”
还能这样!
丛澜:“喂,妈妈!嗯嗯我已经在回酒店的路上了,对没走回去是坐的车子,因为还有一堆东西要拿,走去酒店得十来分钟……”
拉着行李走在这路上,轮子都得磨掉一圈。
郁红叶跟她没聊多久,问了一些考斯滕的情况,又抱歉地说临时有事才没办法来看比赛的,让丛澜好好比,回家了以后她去偷姥姥的酸菜给孩子做饺子吃。
丛澜乐不可支:“可别了,姥姥得揍你。啊对东北这会儿也下雪了吧?苏州这边还好,温度不低。”
姥姥已经买了一千斤白菜,在囤各种冬菜了。
她在自家菜园子里其实种的有,但比较少,还是得去找路边摆摊的去买。
三毛钱一斤,买多了能谈到两毛八,二三百块钱就能买一堆,回头弄好了在家里放着,一部分自家吃,一部分给郁红叶寄去,还有一部分给她干儿子留的。
大头则是等回头过年了掺上肉包饺子,送去给一些福利院的孩子吃。
也不单是白菜,还会有很多其他的东西,姥姥姥爷手脚麻利闲不住,有自己的冬天。
郁红叶和丛澜都会单独给钱,姥姥根本不差钱。
粘豆包在雪地里撒欢,跟回到了它的老家似的,一栽就一个雪坑,扫帚一样的尾巴上粘的全是雪碴子。
丛澜跟郁红叶聊到猫的照片时,就已经到了酒店门口。
“不说啦我要下车啦!”她道。
郁红叶:“行你去吧,我还有一点事要处理。早睡觉,明天比赛加油!”
丛澜:“好嘞!你也早点睡!”
东西放在房间里,她住的还是套间,自己一个屋子,旁边是慕清晖和宫融。
三个女单一屋,小客厅里还有热水壶和沙发。
丛澜拿着自己的平板和本子跑去找于谨复盘,结果在队医那边看见了抢占床位的教练。
于谨:“我腿疼,感觉苏州这两天得下雪。”
他身体也不多好,关节各种毛病,都是早些年当运动员时候落下的伤。
腿里还有一半的毛病是之前车祸那次留下的。
队医:“那我出门可得带伞,南方这边十一月根本不下雪,下的都是冷冰冰的雨。”
苏州虽然没暖气,但也是会下雪的,大多在十二月左右。
趴在另一个床上的沐修竹突然乐了起来:“冷雨,哈哈哈!”
于谨纳闷:“这傻孩子犯什么癔症呢?”
丛澜为自己第一时间理解沐修竹的笑点,感到了无声的可耻。
唉,这狗屎一样的笑点和梗啊!
沐修竹:“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
他还唱起来了。
于谨:“……”
队医:“……”
死孩子没救了,埋了吧!
队医拿出了他的针。
丛澜退后一步:“哦豁,好长!”
队医显摆:“新装备,给你演示一下。”
沐修竹补充:“等等就用到你身上了。”
丛澜:“……”
这师弟真的不能要了。
埋了吧。
队医给他了一个赞赏的眼神:“非常聪慧。”
于谨身残志坚,坚强地给丛澜复盘今日的比赛,并展望明天的自由滑。
平板上是今天的直播片段,官网直接AI截取分类的——再次感谢WINGS的大力支持。
也就是时间紧,如果晚两日的话,各个角度拍摄的视频都会由WINGS分析好直接打包传到云端,于谨可以用自己的账号在后台快速下载。
张简方今年稍微有点空闲了,除了已经在弄的编曲编舞团队,和后勤团队的重组,也想再搞一搞赛事视频这方面的东西。
一场比赛,能挖的东西真是太多了!
比赛的时候,COC倒是好说,自家地盘自家赛事,摄像头虽然对接的是ISU的直播频道,国内的直播却也分给了好几家。
冰迷们已经夸了好久赛事的各种技术更新,对于官网的逐步完善更是不知道要怎么夸了。
场前场后的直播,是她们最喜欢的一个布置。
但这些与首钢内部的训练日常相比,只能说洒洒水啦。
目前队内的训练日常,是有场周的监控设备时刻录制的,WINGS开启的话就更好了,高速摄像机全功率运转,不放过一丝一毫。
这也是为什么训练费的增长幅度大得可怕,科研经费的一部分被补到这边了。
教练要用就协调好时间,WINGS与随身芯片配合的话可以记录多人的训练情况,但后续的视频、分析等等,就得按照顺序来了。
毕竟算力是个问题。
队内一场模拟赛下来,WINGS连分析带打包,每个运动员能多出十好几个G的东西。
这部分是完全可以移到比赛里的,若能把运动员的当日情况快速剪辑打包复制到固态硬盘里,到时候说不准还能在比赛结束后当伴手礼给参赛选手。
张简方觉得有搞头。
熟练了以后,等到京张冬奥那会儿,从副馆训练到正赛,全部视频直接按个人分类剪辑好,带着分析报告加急写入固态硬盘,送给参赛选手当纪念。
哪怕无法获奖的,也能有一个深刻的回忆。
到时候谁不得夸京张冬奥难以忘怀呢!
张简方夸夸自己:我真是个天才!
唯一的问题就是硬盘挺贵的,这样一来就多了一笔支出。
张简方从COC延伸到了两年后的冬奥,小本本上快速地记下了此事,打算在之后的招商项目里提一嘴,看有没有愿意赞助的。
奥运会嘛,赞助商拓展名气的好时机好场地,还能拿报价单去抵税,他们可乐意了。
冰协完全可以负担这一笔支出,COC的参赛人数不算多,冬奥国家出钱也不是事儿,但能白嫖什么要自己掏钱?
反正都是薅资本家的羊毛。
固态硬盘这事儿他可听说过,几个厂商时不时就仓库起火,库存不足,然后涨价。
他就当是□□回去了。
于谨男单后才嘟囔了比赛视频的及时性不足,张简方那边就记下了,准备之后协调COC,看能不能每日赛事清查,将运动员的比赛视频拷贝给教练们,让他们晚上能复盘,多角度超高清的那种。
不过真要办下来,可能得明年COC才可以了。
也不打紧,下一场国内赛这么做就是了,反正今年比赛多,各个方面的内容查缺补漏的机会也多。
要么就得多办比赛呢?
处处都是问题啊!
此时,晚上,被扎针的于谨扒着平板跟丛澜找GOE的扣分点,顺便注重点明自由滑的注意事项。
沐修竹等这边结束,利索爬起来穿好衣服,他盘腿坐在床边,听教练和师姐谈论自由滑。
见两人唠完了,沐修竹脑袋凑过去,问于谨:“我这次要是拿了第一,你能不能让我玩两个小时的游戏啊?”
于谨斜睨了他一眼:“你拿第一不是应该的吗?”
沐修竹无语。
于谨:“你拿不拿第一我都能给你两个小时……”
沐修竹期待地看向他:“游戏吗?”
于谨:“加练。”
沐修竹:“……”
他翻身而起:“当我没说过!”
又不是要读博,读书也不跟师姐一样那么累,玩游戏可以抚慰身心!为什么不行!
丛澜“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