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予
是前不久GPF上的KC区花絮被陆续放出了,丛澜的票选是第一,所以两段分时间放了出来。
她在那里挤兑于谨的话,把大家逗得快笑岔气了。
都知道丛澜跟教练关系好,两人也不是常见的严师高徒,而是良师益友,在体育项目里不多见。
但没想到居然能这么好玩。
有学花滑的哭诉:我教练站在我跟前,我连屁都不敢放。
也不一定都是教练的错,小孩子教导起来都不一样,调皮的确实得绷着脸去上课。
在现今的花滑市场,教练没有以前那么缺了。
好教练也不太多,不过,若真的是脾气差教学一般,或者没好到一定程度,家长也不必再忍,是能找到更合适的教练的。
花协官网可不是摆着看,那是实打实的访问点击量。
但“于小葵加油”,这红色的横幅,还是太让人社死了。
于谨:“……”
恨我没回去找这个梗的出处!
他还是不太懂于小葵到底是什么。
不妨碍网上冲浪掌握一手4G资料的冰迷们,非常懂。
“姐妹儿你胆子真大,来给我拍拍!”
“于教练要社死了哈哈哈!”
她们玩得很快乐,还要去合影。
于谨:你们都不管我的死活。
这场全锦赛与之前的不太一样的点还有,多了Novice组别。
Novice国际赛也不少,但组织起来有点麻烦,而且很多比赛里的人数也不多。
这个年龄段练冰的都是小娃娃,有的可能四五岁就开始练了,有的可能七八岁才上冰,技术差异也大。
张简方申请了十四冬的Novice组别,更多的是为了激励冰娃和他们的家长,希望能够有更多的动力去试试专业性质的练习。
花样滑冰真的很烧钱,它与滑雪相比虽然算是节省的,但终归一年几十万起步,对家庭的负担很重,不少人家都是咬着牙供应的。
因为Jr之前,这项支出几乎没有收回效益的可能。
尽管有的人开通了自媒体账号,想要打造流量,看能不能赚一点回来,却不太明朗。
自媒体现在疯狂生长,可那也要看赛道。
练体育的在这类舆论下,很容易走偏。
全锦赛加了Novice,四个项目人数倒是能凑够,女单和男单溢出,冰舞双人的话大多组合都是单人练不了了所以才组起来的,水平就更参差不齐。
蓝莓酱:“好小……”
还有离谱一点的,用15岁男单转来双人的,去搭9岁的小姑娘。
蓝莓酱:“双人不收垃圾的好不好!”
她好烦这种离谱组合啊!
无良教练能不能去死!
用年龄大一些有力气的男伴,去帮助训练小孩子,是正常的一种陪练手段。
双人的教练有时候也会直接协助。
但这不代表,过大的年龄差与体型差,是能组成一队的。
张简方看得直摇头。
年龄差带来的不是抛跳的优势,还有同步率上的极端劣势。
这组合没戏。
·
随着大部分国家的锦标赛陆续进行,这个赛季即将走向最激烈的尾声。
欧锦赛、四大洲、世锦赛,Sr组的大赛马上在未来的三个月内举办。
Jr组也有一月的青冬奥。
丛澜:“名单咧,给我瞅瞅。”
名单在十二月全锦前基本定下,根据全锦的成绩最后调整了一番。
今年比赛在瑞士洛桑举办,1月9日到22日的漫长赛程。
不过,花滑时间晚一点,会之后再去。
短道他们去得早,这个项目大多数都是排在前面的,基本就是他们回来了,花滑才去。
滑冰和滑雪项目的名单里,只有短道动的最多。
那份本以为是最终的名单,递交给现在已经主管整个冬运中心,并有权限管理所有项目协会的张简方桌上后,被打了下来。
临走洛桑前,名单更改了至少三分之二。
据说那日的张简方办公室很热闹,里面全是来吵架的。
丛澜跟人一起在不远处,遥遥地看着。
褚晓彤在手机另一端远程参与。
“哈哈哈我就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鄢珈跃打算今年滑完十四冬就滚去养伤,他黑龙江队的嘛,你也知道吉林下手黑,他估计自己落不着好,后面的世锦赛不知道能不能参加,但名额已经被分好了。”
短道跟花滑不一样的是,它们的六站世界杯分站赛穿插在别的比赛里进行,花滑GP就是前半个赛季一股脑一个半月完成。
二月份的十四冬,会跟第六站撞上,加上为了调整时差和参加选拔赛,一批苗子选手会放弃第五和第六这两站。
现在他们就已经回来备战了。
之后就是三月份的世锦赛。
褚晓彤:“谁知道张总十二月接手短道哈哈哈哈!”
丛澜这边的众人脸上:“哇——”
“鄢珈跃早就跟我埋怨,说张总咋不来短道整一整,他们这群人举冰刀赞成!”褚晓彤想起来鄢珈跃的羡慕就笑。
鄢珈跃一众短道运动员是真的羡慕。
早先张简方来花滑部,他们还觉得就是跟以前一样,没啥区别的。
结果这是个能干事儿的硬茬子。
眼睁睁看着隔壁邻居起飞,自己这里却还是跟以前一样,一滩烂泥,同行者死在这烂泥里挣扎不得。
鄢珈跃羡慕哭了。
他们每次遇到不公就想张简方,被挤兑被欺负就想张简方,时不时祈祷张简方跨个界升个职权限大一点,最好直接来管短道。
花滑?都已经整好了能不能先来救救我们啊!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惜,邻居项目的高明领导是真让他们眼馋啊!
偏偏眼馋张简方的不单单是短道,夏季项目的都想要他过去。
现在好了,张简方被查了一通,出来后开始疯狂报复了!
鄢珈跃原话:天道好轮回,我等张总替我报复回来!
他最近一个月人逢喜事精神爽,跟褚晓彤唠嗑的时候再疲惫都能听出来那股子精气神儿。
短道比赛的名额,里面有很大的搞头,青冬奥还不算是重点,十四冬才是被利益分配的蛋糕,递交来的名单全是你我争执后的妥协。
“我要几个”、“你不行”、“确保xx拿冠军”,都写在明面上了。
来吵的才不是青冬奥,人家吵的是十四冬,担心张简方对后者下手。
虽然目前没下手,但他们觉得,张简方已经在给他们打样了。
张简方:啊对对对。
都是一群老狗,谁还不知道谁的德行?
丛澜悄声:“匿名举报里是不是有你对象?”
褚晓彤自信:“那当然,他能缺席这么大的事儿?”
桑莹:“哦呦。”
慕清晖:“哦呦。”
褚晓彤:“嘘——”
几个人:“好嘞!”
张简方的几百页PDF,丛澜她们还是有所耳闻的。
青冬奥的名单最后还是按照张简方的意思调整了,换了不少人和教练。
谢今歌也被他安排了进去,这次随队去洛桑的,还有林安安。
张简方想让她去当短道的领队。
·
一月份不太好过。
丛澜看着新闻里对于武汉的报道,从十二月开始有小道消息露出,说可能有传染病了。
武汉的染病人数不断增加,“肺炎”两字与数年前的非典联系上,人人惶恐。
元旦那日海鲜市场关闭,有专业人士进去检测。
洛桑开始前的两天,7日,新闻播报了新型冠状病毒的消息。
队内开始查有没有人从武汉回来的,经过也算,问对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洛桑结束,武汉开始封城了。
冬天很冷,冷得人骨头都在抖。
所有人陷入了惊恐之中,为封城这个风险级别,也为不断对外界告急的武汉当地医疗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