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擒网 第166章

作者:顾子行 标签: 强强 天之骄子 悬疑推理 爽文 现代言情

  新入职的法医,搓搓手迎上来喊他:“秦医生。”

  秦萧神色淡淡,示意对方带他去解剖室看看。

  解剖室也好不到哪里去,空荡荡的一间房子和一个简单无比的操作台。

  秦萧说:“纸上得来终觉浅,你得亲自解剖一回。”

  新法医挠挠头,说:“我也想啊,可是我们南乡县没有尸体给我解剖,要是上哪儿捡具大体老师就好了。”

  秦萧皱了下眉头。

  他觉得新法医说了一句禁忌的话。

  十分钟后,一个警员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不好了,有人死了。”

  年轻法医顿时摩拳擦掌,秦萧冷淡道:“做法医要冷静,高兴和焦急都是多余的情绪,会干扰头脑的清醒。”

  年轻法医点头,表示受教。

  那名刑警说:“秦医生,我们这的法医刚入职没经历过大事,还得您跟去看看。”

  秦萧正有此意。

  *

  发现尸体的地方,是一条小河——金波河。

  金波河从洳城发源,由南向北,流经南城至此。

  最先发现尸体的是这里的一位农民,他来看田,远远看到水面上漂着一个人。

  待竹竿触碰后,发现那是一具尸体。

  警员们小心翼翼将尸体打捞上来。

  待看清死者样貌,秦萧的表情凝固住。

  一旁的年轻法医问:“秦医生,这是有什么特别吗?”

  秦萧当即给凌霜打去一通电话。

  彼时凌霜正和周浔安在电影院监控室。

  秦萧找她都是有大事,凌霜不敢怠慢,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讲电话:“师兄?”

  “朱昊找到了。”秦萧没有任何铺垫地说。

  “是死了?”不然不会由秦萧打电话来。

  “嗯。”

  “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凌霜挂断电话,和周浔安递了个眼神:“朱昊的尸体找到了。”

  两人立即驱车赶往现场。

  早起下的小雨,现在已经停了。

  发现尸体的地方,车子开不进去。

  凌霜把车停在路边,和周浔安踩着泥泞的小路往前走。

  小路软烂潮湿,非常滑,凌霜走得太急,风风火火,差点栽进地里,被周浔安一把牵住。

  “慢点。”他叮嘱。

  “知道了。”

  秦萧他们就在不远处,凌霜和周浔安一前一后到达现场。

  金波河很窄,三四米宽,平常水深至多两米,用于沿途庄稼的灌溉。

  凌霜测试过流速,这足够将一个体重过百的成年男子漂到这里。

  很显然,这里不是第一抛尸地。

  “死因是什么?”凌霜问秦萧。

  “枪打穿颅骨,一击致命,创面灼烧严重,凶手杀害他时,和他靠得很近。”

  “从背后出枪,是出其不意,也可能是熟人。”凌霜微微眯起双眼推理。

  秦萧点头。

  “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周浔安问。

  “四天前。”秦萧说。

  凌霜喃喃自语:“那不就是和蓝婷婷死在同一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朱昊杀害蓝婷婷,凶手再杀害朱昊……

  凌霜环顾四周,当地的警员说:“本来这条金波河水不深,这两天下雨,上游有水,才把这位带到这里。”

  凌霜跳上车,打算溯流而上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周浔安追上来说。

  车子开出去老远,地图里这条小河在这一段并不靠路。

  朱昊虽然不胖,但是要搬动一百四五十斤的尸体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还要穿过小路,除非有人协同作案。

  凌霜翻看地图后,发现金波河在南城境内有一段和马路平行的流域。

  这时周浔安说:“蓝婷婷死在南城,朱昊是杀害他的凶手,又和她同一天死亡,多半也死在南城,回南城沿河查。”

  凌霜晃动手机,调皮地和他说:“周老师,心有灵犀了。”

  周浔安莞尔:“凌队更聪明。”

  “商业吹捧?”

  “日常夸赞。”

  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凌霜便在道旁看到了那条河。

  下过雨,河岸沿途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周浔安说:“打电话让赵警官他们带警犬过来嗅。”

第96章

  96.

  这天中午,梁轶之不忙,本想和梁佑宁一起吃饭。

  谁知刚进门就听见她在骂人:“我不想吃饭,把这些都拿走,我没胃口。”

  梁轶之从老实巴交的保姆手里接过餐盘,走进来,问:“今天不高兴?”

  女孩本想和他吵架,但又不敢,只好气鼓鼓说:“你天天被人关在这里,你能高兴?”

  “想出去?”他挑了下眉梢,将手里的餐盘放下来,低头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衬衫袖扣。

  那暗银色的纽扣闪着冰冷的光,和他的眼睛一样。

  “哥哥,我要出门逛街,衣柜里找不到一件喜欢的衣服,我快要闷死了。”

  梁佑宁噘着嘴,开始软磨硬泡,这是她从小到大惯用的伎俩,这招在梁轶之这里屡试不爽。

  “不行。”男人毫不犹豫地拒绝。

  梁佑宁站起来,认真强调:“我要穿新裙子。”

  “先吃饭。”他容不得她半分抗拒。

  梁佑宁无法,只好坐下来吃饭,梁轶之在床边坐下,拿了她喝汤的勺子在她碗里挖饭吃。

  他们从小到大,无数次这样近距离分享过食物。只有这次,梁佑宁觉得有点不习惯。

  他不是她哥哥,他们之间很奇怪……

  “快吃,吃完有新裙子。”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说。

  这句话多少带着点哄人的意味,语气温和,有几分像记忆里性格温良的哥哥。

  梁佑宁低头吃了几口饭,她心情不好,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可是又不能不吃,她到底还是怕他。

  梁轶之拨了一通电话,半个小时后,有人送来一堆高定裙子。

  餐盘收拾出去,设计师们将裙子展示出来,有大摆的,有鱼尾的,有曳地的,坠满珠石金玉。

  梁佑宁有些失望,这些裙子虽然漂亮,但没有一条是可以日常穿着出门的。

  不难看出,梁轶之还是要锁着她。

  梁轶之察觉她不高兴,递了个眼神,外人全部撤离。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莫名暧昧起来,他看向她的眼神直白又充满占有欲。

  “去试试新裙子。”他命令道。

  “可我现在一点儿不想穿裙子了。”这些裙子像黄金和宝石堆砌的笼子,她不过是被他困在其中无法逃脱的金丝雀。

  “现在换。”他再次发话。

  “我不……”她抬眉,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抗拒。

  男人冷嗤一声道:“梁佑宁,我可不是给你当猴耍的。”

  女孩翕动唇瓣,瞳仁闪烁发颤,隐隐泪意涌动。

  梁轶之大步走近,摁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到落地镜前。

  那面镜子很大,将她和他一起映照其中,一个柔软,一个凌厉,看着一点儿也不像兄妹,到像霸道的猎鹰和小金丝雀。

  他在镜中与她对视片刻后,指尖探上她的后背。

  男人指腹滚烫,似火焰灼烧着她的脊柱骨,梁佑宁下意识轻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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