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桃渡川
尤绵腮帮子都被撑起来了,她艰难地重复吞咽的动作,嗦着棒棒糖。
他开始剧烈地喘息,既痛苦但又藏匿着爽意,狼狈不堪了,他俯身想要温柔地对她,却止不住动胯的动作。
沈御试图推开她,又怕伤害到她,自我矛盾地蜷缩着腹部,人鱼线紧紧勒起,腿部肌肉也逐渐僵硬。
“吐出来,快吐出来。”沈御声音尾调拖长,急促喘息,勾弄着她的心脏,眼眶猩红,长眉紧拧着,唇略带情欲地轻微张开,缓慢延长地吐息。
他修长骨感的手就这么按着她的脑袋,一下又一下。
尤绵抬眸有些失神地望着他,往前探着身子抱住了他的腿。
一切都混乱不堪了。
斑斑点点落在了少女清纯的脸上,顺着她好看的脖颈滑落,哪哪都是,尤绵惊慌失措地用手擦着,下意识去舔嘴角,连带着她的嘴边,都是。
这一幕彻底冲击了沈御的心脏,他都对尤绵做了什么。
心疼地将小姑娘抱在怀里,她第一句话是:“沈御,我厉害吗。”
沈御有些哭笑不得她这个问题,拿着干净的毛巾一点点洗着她身上的污浊,一边擦拭着她的小脸,一边回答她:“做得很好,乖孩子。”他动作温柔,小猫擦脸似的,替她擦着皮肤。
尤绵仰着小脸,笑嘻嘻对他,“那今天是不是我比你厉害呀,这次我可没累昏哦,撑到你不行之后了。”
刚才涌起的欣慰之心被她这一句“不行”彻底浇灭。
沈御微微眯了眸子,她今天格外纠结“行不行”,小姑娘的心思不难猜,她就是想看看他精疲力尽到底是什么样子。
换句话来说,她今天就是抱着榨干他的心态来的。
沈御平缓了呼吸,将她从地面上温柔抱了起来,花洒开到最大,细细地冲洗她的身体,几次凑上前想要吻她,都被尤绵拒绝了。
“我可是酒精过敏哦,不可以亲了,你刚才喝了酒。”她伸出小手捂住他的嘴唇。
沈御微愣,有些后悔了,只能低头蹭着她的颈窝,细细绵绵的吻落在她的耳根和耳后的位置,“亲一口都不行吗。”他声线低沉暗哑。
“不行!大醉鬼。”尤绵戳着他的脸颊,沈御将脸埋得更深了,他温柔嗅着,齿尖咬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缠绵黏糊地蹭着,水从她的身体上流淌下来,淋湿了他的狼尾发。
湿漉漉的,低垂着,却并不显狼狈,狭长黑眸黯然抬起,眼神里写满对她的渴求。
干净的浴巾包裹着她的身体,像是抱小婴儿的姿势,他就这么将尤绵横跨着抱起,紧实有力的手臂托着她的屁股,将她挂在自己身上抱着,很有安全感。
尤绵稳稳地坐在他的怀里。
浴巾松松垮垮盖在她的身上,没过一会就落在地板上,沈御的卧室里是有一面全身镜的,木制边框实则并不牢固,只是安静摆在那里,很久没有人动过,上面并没有落灰尘,沈御本身就很爱干净,房间整洁,一尘不染,每个装饰物都像是刚买来那样崭新。
沈御单膝跪在她的腿边,让她在床沿边坐下,被单陷下去一片,尤绵抬眸的时候,才意识到镜子的存在,可是一切都晚了。
浴巾掉落的位置已经没有办法捡回来,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以及身前半跪着的沈御,直觉上的冲击让她脸开始发烫,她想躲闪目光,却还是会被镜子的画面吸引。
他狼尾发丝扫过她脖颈前的肌肤,埋在她怀里像是嗷嗷待哺的婴儿,尤绵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的比喻,用来形容沈御太不恰当了,可是他本人的行为,确实比喻得生动形象。
察觉到尤绵的目光,沈御侧过脸,懒散地瞥了眼镜子,修长骨感的手很有占有意味地扼住她的腰身,白皙滑腻的肌肤在他手心揉捏,少女紧张极了,不安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插进他的发间,抚摸他的头。
可是她同样可以看见沈御的腰背,直挺如松,哪怕是作出跪姿都丝毫没有挫败的神态,更偏向于臣服,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隐约浮现,肩背宽,顺着腰型就窄,带动着有力的爆发。
尤绵还没怎么在这种事上看他的背影。
“嗯,等下。”尤绵猛然弓起腰,整个人蜷缩了起来,沈御却并没有在意,收紧她腰上的手,一点点把她往嘴边按。
“沈御。”她开始急切地唤他的名字,腿也难耐地挪动了下,沈御见状后,默默凑近,将她的腿搭在腰边。
透过他的肩膀看向镜子的画面,尤绵有些恍惚,画面模糊晃动,只能看见他的肩膀,他的背影,两人重叠的身影,和她涨红,眼神涣散的表情。
耳根都红了,嘴微张着,低喃他的姓名,眼尾泛红几乎要哭出来。
沈御听得见只不过回应她的,是一次又一次更深层次的接触。
是镜子在动吗?还是他们在动。
尤绵要坐不稳了,她要从床沿上跌落下去,可是她并不害怕摔疼,沈御一定会接住她的,摔在他的怀里,就一定是安全的。
沈御抚弄着她有些凌乱的发丝,水淋湿的发丝还没有干,黏在她的脸颊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水,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那些发撇到她的耳后,指腹温柔按在她的脸颊上,“乖,好漂亮,宝宝。”
他痴痴地望着尤绵,动作却并未停下半分。
“别说,这种话,这个时候,不要说。”尤绵低着脑袋,她不要这个时候被夸,羞耻心莫名放大,传在她耳边依旧是他低沉温柔的声线。
“你最好了,宝宝。”
“我爱你。”
尤绵呜咽着扑在他的怀里,速度一点点变快,直到毫无章法。
“站在这里,扶着镜子的边框。”沈御让她站在镜子面前,而他站在她的身后,压着她的腰。
“扶稳了,镜子很容易就摔碎,听话吗?”他温声细语地说着,如果不去看眼下两人做的事情,尤绵只会觉得他今天格外温柔。
扶稳镜子并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要在动荡的环境下扶稳,纤细手臂都在颤抖,她的手扶着镜子的边框,眼睛只是盯着地板看。
因为只要抬头,就会看见镜子里令她脸红心跳的画面。
镜子底座开始和木地板摩擦,声音有些刺耳,但是可以忍耐,还有些别的碰撞声响,在此时的夜色里不断放大。
小夜灯足以照明两个人的身体。
沈御。
尤绵还是抬头了,她呆滞地盯着镜子中的画面,原来在沈御面前,自己是这样的形象,她从来没想过的形象,一点点被他探索干净。
喜欢吗,他喜欢吗。
男人额头冒着汗,喉结上下滚动,他低头将重量交付给她,过于专注,所以,他并没有看镜子,只是偶尔片刻,他瞥向镜面,正好和尤绵透过镜子对视。
两人都安静地没有说话,沈御盯着镜子,漫不经心地将手找准了位置,按了按她的小腹。
隐约的形状就被勾勒凸起。
尤绵实在没有勇气抬眸看了,别开目光,却又被他扼着下颌,硬生生将脸重新面对镜子。
他就是让她看。
“看,吃得很饱。这里。”沈御捏了捏她的小肚子,就和平时很多次的一样。
尤绵支撑不下去了,手臂无力地滑落,险些整个人摔下去。
于是沈御在身后扼住了她的两个手腕,“背在身后吧,交给我。”他轻声在她耳边说。
尤绵前面好几次都擦蹭过镜面,冰凉的触感让她不断缩,沈御就会拉着她的手臂,往后扯动,来回在碰到镜面的边缘试探。
她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整个人跪在了地面上,却又想到自己最初的计划,咬牙坚持。
尤绵实在辛苦,可她今晚又格外努力,沈御没有办法再想之前几次一样放过她。
午夜十二点,高楼落地窗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公路,灯火通明,一些酒吧门前的道路排着出租车的长队,只是道路上人影稀疏。
窗帘随手拉动,沈御将她抱在窗户上。
凌晨一点,两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缠绵着浅浅睡了会,沈御睡在外侧,尤绵便蜷缩着身体睡在他的怀里。
沈御紧紧地抱着她。
凌晨三点,尤绵是在睡梦中被他弄醒的。
沙发潮湿一片,洇湿的地方大片阴影,她被拉着再次加入了他。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四点过大半的时候,尤绵已经听见窗外有鸟叫了,天色也在慢慢明亮起来。
她根本就没有睡好,浑身上下酸痛着,靠在沈御的怀里。
沈御在四点多,给她擦洗完身体后,才乖乖地趴在她的手边睡着的,入睡的时候,还要和她十指相扣,紧紧贴着她才肯睡。
他难得这样安静,睡得很熟,发尾被压得有些翘起,倒显得憨感。
像只毛茸茸的大型犬,被子盖在腰身,另一大半的被子都盖在尤绵身上,一只手臂还要搭在她的腰侧,就算是熟睡,也要想办法抱着她。
尤绵想,自己的计划可能成功了。
她欣慰地伸手去摸沈御的脑袋,手指缠绕着他松软的发丝,摸过他安静紧闭的眉眼,从鼻梁滑过,他的嘴唇也有些肿了,脖颈处红痕斑斑点点,还有几处尤绵留下的咬痕,都已经开始泛紫了。
身上没少挂彩,手臂还要一道被她抓出来的红痕,到现在也没有消下去。
他均匀沉重的呼吸着,腹部也随着呼吸温和起伏,像是小狗的肚皮,尤绵安稳地将一只小手放上去,她其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靠着肌肉本能,窝在他的怀里。
最后也昏睡了过去。
感受到她躺下来的时候,熟睡的沈御依旧下意识地贴上来,紧紧搂着。
这一次,他们不会再分别。
做个好梦。
【番外:放纵日 end】
第84章 正文里没有的隐藏剧情(上)
南京,五月。
“所以你和你爸已经三个月没联系了?”尤绵坐在长椅上,踩在水泥台阶,侧过脸看向许可莹。
身边的少女点点头,腿随意搭着,“只要他能掏钱,减轻我妈的负担,其实也无所谓了。”
玄武湖畔阵阵清风吹过,两人坐在长椅上闲聊。
“给你看。”许可莹将手机屏幕递到尤绵的面前。
尤绵垂眸看过去,是一张背影,三个人,许可莹的爸爸,中间是他别的孩子,旁边的女人是陌生的阿姨,这张照片,是许可莹某天走在他们的身后,随手拍的。
他们才更像一家人。
好像在那一天开始,许可莹就没有爸爸了,在她十八岁这年,父母离异,她其实并没有孩子时期的崩溃,只是一件比较难以接受的事实。
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就只能强迫自己去接受。
傍晚离开的时候,两人听见了轻微哼哼唧唧的声音,在某棵梧桐树下,藏在树干的后面,尤绵和她顺着动静找过去,只找到了个破旧的纸箱。
里面有只脏兮兮,看不清楚面貌的小动物。
“咪咪?咪咪咪咪。”许可莹猜是一只被遗弃的小猫,因为那个小动物身体太过瘦小了,灰不溜秋,发出的哼唧声也很像小猫。
“是不是小狗呀?嘬嘬嘬?”尤绵蹲下身,靠着许可莹。
俩人一个唤小猫,一个唤小狗。
梧桐树附近是一片草坪,两人相互对视,谁也不想踩,她们蹲着呆呆地看向小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