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鹿小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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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住院,你给他去陪床?”
白鹿予原地炸锅,“这就是喻晋文那小子给你开的条件?”
南颂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着一个苹果,淡淡点了点头。
白七重重捶了一下抱枕,对哥哥们道:“你们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姓喻那小子替小六挨了那一棍,肯定不是白挨的,这不,又把我们小六当护工了。”
权夜骞讥诮地提了下唇,“他还想把三年前的老路再重走一遍不成?”
“美得他!”
白鹿予回头警告南颂,“你给我把持住啊,千万别心软!”
“哎呀,知道。”
南颂不耐烦道:“我是那心软的人吗?”
白鹿予嗤一声,“你要是足够冷血,足够无情,这一次就不应该出手救他,死了一了百了,省得他总缠着你。”
“话不能这么说。”
权夜骞道:“喻晋文那一棍子怎么说也是替小六挨的,她要是见死不救,这一辈子良心都会过不去,那就更栽在喻晋文身上出不来了,救人是对的。”
南颂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还是二哥深明大义。”
“你少给我戴高帽。”
权夜骞冷冷剃她一眼,“把人救活就行了,你还巴巴地去给人陪床,闲的你?他喻大少爷缺护工是怎么着,我给他去请一群过来,用得着你去伺候他?”
“也谈不上什么伺候,就是做个饭,聊个天而已。”
南颂心道:只要别跟她谈什么复婚、复合之类的,一切都好说。
让她当老妈子她也认了。
谁让这件事她心里觉得有所亏欠呢。
苏睿理解南颂的心思,也不多问,只道:“要陪护到什么时候?”
南颂想了想,“怎么也得等他长出头发吧。”
“……”
三个哥三脸无语。
苏睿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去Y国?”
南颂将苹果核扔进垃圾桶,咽下最后一口苹果,含混道:“等马场项目顺利开业我就去,差不多七夕后吧。很快就要见到大哥了,想想就激动。”
她身子往后一靠,左看看右瞧瞧。
“哪位哥哥要跟我一起去啊?大哥可是给我买了一个岛呦~”
第285章 打妹妹犯法吗
南颂这一嘚瑟,立马引来三个哥的不满。
“哎呦喂,行了行了,知道大哥给你买了个岛,我们都没有行了吧?”
白鹿予翻了小妹一个大大的白眼,“炫耀起来没完没了。”
南颂极其嚣张地朝他呲牙一笑。
“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你们跟不跟我一起去Y国?”
一想到大哥那张严肃的脸,南颂还真是有些打怵,“我这次‘越狱’的事可算是点着火药桶了,大哥扬言要找我‘当面算账’呢,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白鹿予立马心虚,“我不去,大哥要找你算账,我才不去引火烧身。”
“切,真不仗义,你去了好歹还能分担一半火力呢。”
南颂拍了小哥一下,然后将求救的目光朝权夜骞看去,“二哥,你去呗~”
“不去。”
权夜骞摇摇头,一本正经道:“老大又没送我一个岛。”
“……”
南颂瘪了瘪嘴,这才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
这些哥真够酸的。
她不死心地朝苏睿看去,“睿哥……”
“梅苏里一堆事呢,过几天我就带苏音回去了。”
苏睿很无情地表示:“你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吧。”
南颂:唉,好孤单。
她伸了一下懒腰,“看来我注定要独享大哥的宠爱了。”
三个哥:“……”
打妹妹犯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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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
“不是吧,你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就跟颂颂提了这么一个条件?”
骆优坐在病床前看着老战友,觉得他可能是开瓢之后,整个人都变傻了。
连傅彧都觉得不可思议,“是啊,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竟然不抓住,让她跟你复合?看来你是真的打算把她拱手让给我了,提前谢过了,兄弟!”
傅彧冲喻晋文拱手抱拳,喻晋文懒得理他。
骆优挑眉看着傅彧,“怎么着,你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追小颂?”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你见过这么帅的癞蛤蟆?”傅彧指了指自己的帅脸,“再说了,我不是想追,我是一直追着呢好吗?”
骆优忍不住想笑,“不好意思,我真没看出来。那你进展如何?”
“我这不是……一直追、追不上么。”
傅彧满脸挫败。
骆优不厚道地哈哈大笑,“听说了,你还想要小颂的‘小珍珠’呢。”
“啧,你……”傅彧直冲骆优使眼色。
喻晋文疑惑地皱了皱眉,“什么‘小珍珠’?”
“繁衍后代的‘小珍珠’啊,你就说他贱不贱吧。”骆优疯狂拆傅彧的台。
喻晋文猛地朝傅彧看过去,一双眼睛跟毒针似的,“傅彧!”
“别喊别喊。”
傅彧:“小颂可说了啊,你刚做完手术,情绪不能激动。”
面对喻晋文的满脸寒霜、气势汹汹,傅彧躲闪着他的眼神,实在是躲闪不开,“行了行了,我那不是被我家老爷子催婚催生催急了么,只好出此下策了。但小颂没答应我啊,还差点将拖鞋丢我脸上。唉,这女人实在是太难追了!”
骆优轻哼一声,“有个好追的,还上赶着追你,你不是不要吗?”
傅彧回怼一句,“你现在跟我情况差不多,别五十步笑百步啊。”
一想到权夜骞的攻势,骆优不禁也蔫了。
她从小到大没怎么被男人追过,在这方面还真是没什么经验。
她想认他当大哥,可他却偏要她做他媳妇,这非常让人苦恼啊。
唉。
昔日蛟龙特战队的三剑客都陷入自己的情感问题当中,难以抽离。
最后还是傅彧重归最初话题,“我说,光头鱼。”
对上喻晋文恶狠狠瞪过来的眼神,他权当没看见,反正这厮现在脆弱得很,又不能跳下床来打他,便有恃无恐道:“你不会真的想重温三年前的场景吧?”
喻晋文怔了一怔,仰头看着天花板,眸色变得深几许。
“不是重温。”
他动了动干涩的唇,有些艰难地吐出,“是弥补,是赎罪。”
他要借这个机会,把曾经亏待了南颂的通通补回来;
他要把她心头的伤痕一寸寸地抚慰、治疗。
他要她不再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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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帮人到现在还不肯放过你,以后你的出行一定要时刻小心。”
权夜骞凝声对南颂道:“我将我的几个贴身护卫都派给你,不管走到哪,你都给我带上,不许擅自行动,知道吗?一旦出现什么危险,第一时间通知我。”
他说的严肃,南颂也不敢拿自己的安危去开玩笑,一脸正色地点了点头。
白鹿予依旧是一脸担忧。
“都已经这么低调了,还是藏不住啊。那些人真够阴魂不散的。”
南颂想到那个人站在玻璃窗后,看着她那一双阴毒的眼睛,还有嘴角邪佞的笑意,就好像她是他盯上的猎物,迟早是要被他这个猎人剥干净,吞进肚子里。
十四岁那年被绑架的那一次,至今仍旧是她的噩梦。
而那个人,是她的心里阴影。
本以为他死了,可他居然没死,做了这么多恶事,依然好端端地活着。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小哥。”
南颂沉沉开口,“你派人盯紧南宁松和南宁柏,直觉告诉我,乔冷一定会去找他们。当年父亲母亲车祸去世,我一直怀疑是有人给南宁松和南宁柏出谋划策,威逼利诱着他们干的,否则就算他们有那个贼心,也没有那个贼胆。”
白鹿予眸光一寒,“你不是说,是另外一股势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