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乖巧人设崩了 第618章

作者:鹿小策 标签: 现代言情

  南颂朝洛君珩看过去,洛君珩湛蓝色的眼眸在光下折射着细碎的寒光。

  *

  T国某小镇。

  “别动,身上的伤还没好,就老实躺着。”

  宋西上半身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她受了很严重的枪伤,失血过多几乎要了她半条命,昏睡了好长时间,她以为自己死了,可一觉醒来,她竟还活着。

  她起不来身,只好又重重地倒回去。

  一张橡木桌前,一个容颜绝美的女子坐在那里研磨着银色的飞镖。

  她穿着当地的民族衣服,却又明显是被改装过的,长款的筒裙,露出一半的肩膀,精致的锁骨和美丽的肩线展露无疑,她的声音也慢慢悠悠,温柔悦耳。

  宋西偏头看过去。

  女人明明是在制作着锋利而又危险的兵器,可她的面容说不出的恬静,就好像她在做的是一件艺术品,她打磨得十分专注,挽起来的头发却是一丝不苟。

  这是一个从头到脚,连每一根头发丝都精致的洋娃娃。

  或者说,是天使。

  宋西冷眼看了半天,冷冷道:“你做这玩意没用,它们伤不到南颂。”

  女人对此不置可否,头也不抬,非常清淡的语气道:“所以我在改良啊。”

  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叫喊声。

  “你们太残忍了,那是一只活生生的猫,那么可爱,你们就这样把它大卸八块了!你们怎么下得去手啊!呕……”姚玉看着猫被虐杀的照片,吐了又吐。

  紧接着便是佣兵们的嘲笑声。

  女人还在继续着手上的作品,似乎外界所有的声音都影响不到她。

  宋西被喂了太多药,嗓子是哑的,一说话嘴里就发苦,她看着女人,“你把姚玉也带来了?他在喊什么,什么猫?”

  “好吵啊。”

  女人忽然蹙了蹙眉,摇了两下铃铛,立马便有佣兵贴上窗户,“主子吩咐。”

  “堵住他的嘴,他要是再吵,就割了他的舌头。”

  女人的话依旧云淡风轻,不染一丝情绪,就好像在谈论天气那般平和。

  姚玉在窗外就听见了,顿时捂着嘴,把嘴闭得严严实实,什么也不敢说了。

  他领教过女人的手段,宋西若是说要割掉他的舌头,或许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可这个女人说要割掉他的舌头,那绝不是开玩笑,因为他见过她割别人的。

  一刀下去,舌头就被拔出来了。

  血溅了她一脸,她却平静地对着水盆看着自己的脸,淡淡道:“脏了。”

  姚玉不知道,为什么美得像天仙一般的女人,会有这么狠辣的手段,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只听这些人高马大的佣兵毕恭毕敬地叫她“主子”,还有人叫她“索菲亚”……哦,她好像还有一个中文名字,叫做——言兮。

  *

  喻锦程已经在赵旭那里知晓了港城行动的全部经过,听完南颂和喻晋文补充的一些细节,他神色沉沉,对他们道:“孙处,是肖恩的人。”

  南颂和喻晋文闻言,对视一眼,目光中却都是意料之中的沉然。

  果然。

  喻锦程手指在膝盖上轻点着,“如果言兮真的还活着,那就麻烦了。”

  他抬眸看着众人,声音沉缓,“她能够参与进肖恩的行动,而且处处是杀招,那就说明她确实是肖恩的一张底牌,而这张底牌被他藏了很久。宋西如果是一张明牌,那么她就是肖恩的一张暗牌。而我安排在东镇的人,竟没发现她的存在。”

  这说明肖恩把她藏得很好,也说明肖恩比他们想象的要更加危险。

  客厅里的气氛忽然沉寂下来。

  半晌后,喻锦程忽然道:“港城警方在山下搜罗了这么多天,都没发现宋西的尸体,宋西大概率并没有死,而是被言兮给救走了。”

  南颂抿了抿唇,眸色渐深,手紧紧攥在一起。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搞清楚一件事。”

  喻锦程朝洛君珩看过去,“现在的这个言兮,是真正的言兮吗?”

第883章 世上最好的大嫂

  “义父,您找我。”

  言兮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城堡,脚步轻的如同踩在云朵上。

  女佣们纷纷朝她行礼,言兮淡淡抬手,目不斜视地朝端坐在龙椅上的肖恩走过去,肖恩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袍,坐在龙椅上,手上把玩着那座传国玉玺。

  自从拿到这件宝物,他便日夜把玩。

  牧州耗尽心血将它制作出来,与真品别无二致,肖恩每每摸着它,心才会定下来,只有这件东西才能够时时刻刻地告诉他,他身上流的血是高贵的。

  肖恩没有抬头,只淡声问:“宋西醒了?”

  “嗯,醒了。”

  言兮屏退女佣,过去点燃了香薰。

  肖恩斜眸朝她瞥过去一眼,“你不惜露面也要把她救回来,值吗?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无用的棋子就该丢掉,放在身边既多余又碍眼。”

  言兮闻着那独特的混合着甜美琥珀香和芳润木质香的上品龙涎香,秀眉微微一蹙,觉得离极品龙涎香还差一点点味道,她饶似漫不经心地回着肖恩的话,“女儿既然将她捡回来,就说明她还有用处。再说她身上流着和我一样的血,养着她就是养着一个血库,万一我需要的时候,她不在了,那我找谁去?”

  肖恩看着女人姣好绝美的容颜,眯了眯眼,“只是因为这个?”

  “还有一点。”

  言兮抬起头,看着肖恩,“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恨南颂的人,只要她在一日,南颂就一日不得安宁。南颂不安宁,南家人就不安宁,这不就是您要的结果?”

  “她是最恨南颂的人,你呢,你不恨吗?”

  肖恩问言兮。

  言兮朝他走过去,唇边浮起浅淡的笑容,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我不恨。义父忘了,我是个无心之人,不懂爱恨情仇。您让我杀谁,我杀谁就是了。”

  听到她这个回答,肖恩紧绷的神情才松动了些,他轻轻抬手,言兮便乖巧地凑过去,让他覆手在她头上,听着他苍老的声音道:“好女儿,不枉我费心养你一场。义父的宏图大业,还需要你去帮我完成,你可以做到吗?”

  他微微用力,言兮脑袋被他摁住,就如同他的掌中之物,只能由他控制。

  “能啊。”

  言兮抬不起头,却抬起一双美丽如月牙般的眼睛,冲着他天真又魅惑地笑,“您坐在龙椅上,只需要指点江山即可,我会为您扫清一切障碍,绝不让您烦心。”

  肖恩看她半晌,方才满意地将手挪开。

  他把玩着玉玺,淡淡道:“你该动身去南城了,那里有人等着要见你。”

  言兮看着肖恩的背影,目光落在玉玺上,微微颔首。

  “是。”

  *

  月光之下,洛君珩站在露台上,手边放着一瓶苏格兰威士忌。

  他嘴唇上叼着一支烟,不抽不吸,任由它自生自灭。

  仿佛定格住了。

  苏睿拎着两壶白酒进来,走到露台上,对洛君珩道:“陪你喝点?”

  洛君珩没说话,嘴唇上的烟终于动了,他轻吸了一口,修长的食指将烟夹住,人转过身靠在了栏杆上,苏睿拿起他的威士忌,递到他手上。

  待洛君珩接过了酒瓶,苏睿也拧开了酒壶,与他轻碰一下。

  两位老哥仰头喝了一口酒,苏睿被白酒辣到,咧了咧嘴。

  洛君珩睨他一眼,“行不行?”

  “不行也得行。”

  苏睿瞧了瞧手中的白酒,煞有其事地说,“我得提前练练,过不了两年闺女就要嫁人了,我还得把埋了二十年的女儿红挖出来呢,到时候一口气喝个醉。”

  洛君珩轻动了下唇,“难受吗?”

  “不难受。”

  苏睿满不在乎地说:“反正她在家也只会气我,现在终于要去霍霍别人了,我开心得很。”

  他咬牙切齿道:“我、谢、谢、他。”

  听出了磨牙的声音,洛君珩好笑地看着口不对心的苏睿,又跟他碰了碰。

  正喝着,南颂手上也拎着一瓶红酒走了进来,看见两位哥哥都在露台上,“呦,喝着呢,不带我?”

  苏睿道:“你这不是自个儿来了么。”

  “好不容易从我爸那薅来的罗曼尼康帝,尝尝?”

  南颂取了三个杯子,给两位哥哥一人倒了一点,她自己则倒了许多。

  洛君珩和言渊拿着酒杯,同时瞅她,“小气。”

  “行,再给你们倒点,这不是怕你们喝醉了么。”

  南颂抠抠搜搜地又给他们倒了些,剩下的她还要带回去给她家阿晋喝呢。

  兄妹三人靠在栏杆上,举杯邀明月。

  “时间过得真快啊,上次在一起这样喝酒的时候,都忘记在哪里了。”

  南颂感慨着。

  苏睿戳穿她,“你不是忘记了,你是不敢说吧。我说,上次也是这样,你大哥万年不变的威士忌,我白酒,你红酒,在你大哥的婚礼前夕,咱仨喝的。”

  大哥的婚礼啊……

  南颂目光凝了凝,好像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还记得那一晚上,他们三个是混着三种酒喝的,喝着喝着都醉了,东倒西歪地躺在大哥大嫂婚房的露台上,后来大嫂出现了,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们仨醉鬼。

  大嫂试图将大哥给扶起来,大哥却反将她压倒在了地毯上,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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