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了,但不熟 第129章

作者:我准时下班 标签: 现代言情

  三权制衡,格局更稳。

  林眠有这个实力。

  至于跨行管理直播事业部,有没有能力,她觉得无伤大雅。

  不过是个无关痛痒的新部门,正好给林眠练手。

  趣可压根不指望靠这个赚钱。

  捧林眠上位,但不能做得太明显,不如塞个刚起步的事业部。

  能干起来,算她的本事;干不起来,权当镀金了。

  只有三方相互牵制,趣可才能赢得最大化利益。

  但愿林眠不要让她失望。

  -

  还是睡不着。

  林眠抓过手机,北京时间2点45。

  她翻了个身,手臂划出一道圆弧,重重砸在被子上。

  为什么会调她去上海新事业部,林眠心知肚明。

  只怕是她即将沦为权斗的炮灰。

  她没有直播工作的基础,隔行如隔山啊。

  真要命。

  什么“全权负责”“全力支持”,别以为能随心所欲,大展拳脚。

  凡是让你不惜代价的,往往,你就是那个代价。

  烦死了。

  林眠坐直身子。

  忽然,听见门廊外有细微的响动。

  豪宅也有陌生人闯入?

  不慌。

  她蹑手蹑脚下床。

  上回谢逍收拾花盆,她发现工具房有趁手的工具。

  林眠手提一根棒球棍,大有梁山好汉这就是干的架势,冲到门廊。

  她一只脚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不由攥紧棒球棍。

  门开了。

  熟悉的清冽香气扑面而来。

  “谢总???”

  “……”

  还没震惊完,谢逍的吻如同暴风雨,来势汹汹。

  “说好四天,多一天也不行。”

第106章 吱

  “说好四天,多一天也不行。”

  话音未落,谢逍抬手抵住她后脑,轻轻一拽带她入怀,潮热的气息将她覆盖。

  他吻得缱绻,温柔又克制,倏尔力道慢慢加深,呼吸加重,仿佛随时有可能失控。

  她周身血液上涌,呼吸急促,脑中发晕,下意识伸手去推他。

  谢逍反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贴墙压在耳畔,另一手顺势环住她腰身。

  他指尖微凉,隔着真丝睡裙摩挲而上。

  细细密密的吻,从她柔软的唇,逐渐吻至脸颊、颈窝和耳后。

  他强势,带着占有欲,俯身拦腰将她抱起,穿过长廊走向主卧,如同珍宝一般,又轻又缓地放下她。

  -

  月光皎洁。

  谢逍手腕一抖,西装外套应声落地。

  他左手支撑着身体,右手用力拽脱领带,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纽扣。

  二人气息近在咫尺,他眼中欲望灼烧:“我想……”

  要你。

  “你不想。”林眠伸手堵住他嘴唇。

  她眼神闪躲,顺手捞起蚕丝被,遮住半个身子。

  谢逍喉结滚动,沉默几秒,整个人僵在原地。

  林眠仰头,在他喉结浅啜一吻。

  她清楚他的感觉,只是现在还不合适。

  谢逍身形一晃,唇角勾起个弧度,以为她欲擒故纵,眼底满是期待。

  见他直勾勾盯着,知道他误会了。

  林眠连忙开口打破旖旎,“你怎么回来了,不是雷暴吗?”

  谢逍一噎。

  长吁一口气,仰面躺在她身侧,嗓音沙哑,“买了山航的机票。”

  她在网上看过山航暴雨起飞的视频,过去权当段子听。

  一听谢逍是赶红眼航班回来的,她很不是滋味。

  她对他也有了占有欲,不希望他冒险。

  林眠双臂抱膝,躬身而坐,“如果还有下回,不要冒险,没必要。”

  “不要冒险?”谢逍重复。

  他有心事,奶奶和赵红老师的的事搁在心里,导致她说什么,他都觉得是暗示。

  这一句“不要冒险”,落在他耳朵里,就成了没把握的事情不要强求。

  林眠看他眉心微皱,半开玩笑道:“对呀,谁让谢总您是谢老师的眼珠子呢!”

  谢逍:“……”

  她这是什么比喻。

  “我是你老公!”谢逍强调。

  林眠有点懵。

  开个玩笑,他怎么忽然一脸正气。

  谢逍手肘支起上身,头倚着她胳膊,扭脸轻轻吻了吻。

  林眠看着他发顶,心念一动,“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自从张若愚告诉她,曾友兰是母亲的接生医生,她心里就有了个时间锁。

  想看看谢逍什么时候会对她坦白。

  她也想告诉他,十三年,她释怀了,不怪老专家,也不怨天尤人了。

  生活总是这样。

  你所失去的,命运会用另一种方式补偿,逃无可逃。

  近朱者赤,整日和主编耳鬓厮磨,谢逍听出了她话里的试探。

  然而,就像金海心在歌里唱的那样:爱的越多,越没把握,越是有话不直说。

  他不敢赌。

  此时,哪怕听懂了弦外之音,没有绝对把握以前,他也得继续装傻。

  谢逍坐直,双手板正她肩膀,眸中暗涌翻腾,似乎要将她望穿,“我很想你。”

  林眠喉咙一哽。

  她手臂穿过他腋下,紧紧环抱住他,头埋在他胸口,“有什么区别?”

  “我想你了”和“我很想你”有什么区别。

  谢逍一怔,旋即明白过来。

  他温柔拢抱着她,一下下摩挲她背脊,一本正经地解释:

  “我想你了是瞬时的状态,我很想你是持续的状态,不才请主编斧正。”

  “谢总可以改行了。”

  谢逍笑,俯下身贴着她颈窝,温柔道:“我们主编还不睡吗?”

  一声“主编”,叫得她莫名心虚。

  领了证,成了夫妻,任何变动都有责任和义务让对方知晓。

  集团调职去上海的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谢逍说。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怕他反对,怕他不理解,怕他像当年某个人那样,嘲讽她心大了,心野了。

  奚落偌大的凤城,还待不下一个她了。

  有的人,笨到擦干眼泪继续爱你,可有的人,精明到权衡利弊后放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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