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准时下班
“就好。”
温慈定定神,起身去三楼主卧,换了件墨绿色真丝睡裙,细吊带深V高叉短款。
颈下春光无限,又欲又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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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遥从浴室出来,发梢还滴着水珠,浴袍松垮系在腰间,马甲线若隐若现。
拉开酒柜,他没拿酒杯,启开瓶塞直接灌下几口。
虽然不确定,可骤然有一种“宛宛类卿”的刺痛,戳破心扉。
他沉默着,干掉整瓶Romanee-conti。
1990年的DRC,香气馥郁,单宁细腻,他却品不出一星半点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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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醺深醉。
裴遥双眼迷离,踉跄推开次卧房门,没开灯,倒头重重栽在床上。
冷水澡浇灭他心中炽热。
刚才从老二家离开,里头窸窸窣窣,饮食男女,一听就知道在干什么。
和温慈分房睡好几年。
尤其近一年,莫名其妙经常冷战。
对外敷衍,只说是为要孩子。
没有拥抱接吻做该做的,也不知从何时起,她抗拒他,甚至拒绝他。
裴家家风严谨。
久而久之,他宁可多看几集宫斗剧,也不想看她那张冷脸。
酒劲上头,裴遥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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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响。
温慈半跪着贴上来,吮他嘴唇。
唇瓣柔软冰凉,他狂热回吻,几秒后,戛然而止,他下意识躲开。
她趴在胸口,埋头一路流连,摸他浴袍系带。
裴遥一把扣住她手腕,克制喘息,“你身体……”她发消息说她肚子疼。
“我想要。”
“……”
黑暗中,呼吸起伏。
醉意臣服于躯体,欲望伺机扑向灵魂。
一把火,点燃埋伏已久的旷野轰鸣。
河流奔涌,暮色盛放。
沉默的心事化作唇齿相撞的抽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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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慢慢安静。
裴遥仰面,温慈蜷在他臂弯。
“我从没问过,你以前有女朋友吗?”
“……就你,家里……管得严,谢老师……不允许,不允许谈恋爱。”
“你喜欢我什么?”
“……可能是感觉……我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笑……”
“你爱我,还是爱那个微笑?”
“……”
裴遥没立刻回答,他一个翻身将她箍在怀里。
酒精让他身体失控。
强势激烈。
他的热情将她彻底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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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意溃散。
裴遥睡着,眉峰挺直,腹胸线条流畅,半梦半醒间,朦胧听见耳畔低低抽泣。
他抬手抵着太阳穴,缓缓撑起上身。
壁灯光线刺眼,适应几秒。
温慈单手撑住床沿,眼底惊惧交加,面颊挂泪,颈下大片吻痕斑驳。
她内裤有血。
裴遥一激灵翻身惊坐,慌乱中低吼,“siri,给老二打电话。”
第252章 真把自己当情种了!
更深露重,外头大雪纷飞。
玫瑰园山顶满室旖旎。
嗡嗡,嗡嗡。
谢逍埋首只当没听见。
床头柜手机振动,屏幕闪烁,低频噪音不眠不休直冲颅底。
他不想接。
林眠侧身够过电话,眯眼一瞧,当即变脸失色,她指指屏幕,递给他。
谢逍清嗓,滑开手机,“大哥?”
“温慈……见红了……”
“……”
谢逍飞快瞥她一眼,眉心微蹙,“你保持冷静,叫救护车,先送医院。”
林眠支肘看他,口型问:怎么了。
他摇头示意,手攥紧她。
房间昏暗,她看不清他表情,只觉他指根用力,知趣噤声。
通话还没断,谢逍已然起身,闪进里头衣帽间穿衣服。
林眠顺势坐起,见他套上羊绒衫,随手抓起件夹克衫就要走,“要紧吗?”
谢逍忙又闪身回来,吻她额头,让她定定心,“温慈流产了,我陪大哥去趟医院。”
“???”
林眠一愣。
“在家等我,别乱跑。”他精准预判了她的预判。
林眠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门廊咔嗒低响。
她右眼皮狂跳。
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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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呜咽,剖开夜色。
120就近送往最近的一家公立医院,平车上温慈额头沁汗,面色发白,嘴唇紫绀。
绿色通道直接推进手术室。
红灯亮起。
门外等候椅,裴遥垂头呆坐,双手虚脱搭在膝头,手机随意搁在椅上。
酒醒十分,只剩沉默。
手术室气密门冰冷,愧悔与自责像一张巨网,牢牢将他困住。
今夜过后,温慈再也不可能怀孕了。
始作俑者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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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黑沉沉的,走廊晦暗。
偶尔乍起几声鞭炮响,初五迎财神,能留一刻是一刻。
裴遥陷入沉思。
回忆,如同此时雪片纷扬,带着微凉寒意,浸没心头。
他见过她香奈儿手袋里的优思明。
她怕被人知道不孕,每天假装抠出来一片扔掉,装模作样“吃”避孕药。
他配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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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他一级,却和他同年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