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准时下班
谢逍不置可否,指挥经理发给小高一套雨具。
见拦不住,小高犹如身在新兵连,十五秒穿好装备。
行吧,爱谁谁。
那帮人救谁他管不着,自己只负责老板的安全。
所有人目瞪口呆。
窗外,暴雨如注。
谢逍瞟一眼,朝正跳脚的家属抬颌示意,轻描淡写地问:
“要么出力,要么出钱,你选一个。”
第067章 人不够!!
“要么出力,要么出钱,你选一个。”
谢逍冷不丁丢下一句,提步要走。
所有人目瞪口呆,没料想他居然会有此一问。
众人齐刷刷望过去,跳脚的家属此刻眼神闪躲,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人群中有人窃笑。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了,有人推波助澜,“你看看,人家老板又出钱又出力,你凭什么坐享其成,可不得表示表示。”
又有人起哄。
那家属下不来台,舔着一脸假笑,畏首畏尾,“我有高血压,就不给您添乱了,不如我给大家熬姜汤喝,我出钱……”
谢逍看也不看,大步朝前,吐出两个字,“怂蛋。”
关键时刻,能上就别逼逼。
谢逍大手一挥,随即招呼救援人员整装出发。
他潇洒干练的模样,惹得在场女士狂热的目光追随。
有嘴快的,不住缓缓摇头,感慨这才是男人。
皮相好的帅哥屡见不鲜,像他这样雄性荷尔蒙爆棚,笃定又干脆,一掷千金,还纯爱范儿十足,简直是人间极品。
直到谢逍的身影消失在暴雨中,她们才恋恋不舍回头,小声数落自家男人。
“瞧瞧人家!要你有个毛用!连作业也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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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码头,暴雨翻起的氤氲,远处黑影瞳瞳,头灯发出的橘色光柱破雾而出。
能见度极差,至多能看清身边三五个人的距离。
岸边,七艘快艇依次排开,救援队员麻利上艇。
谢逍单手一撑,跃身跳上快艇。
见状,小高也一跃而起,寸步不离,贴身站在他身边。
发动机轰鸣。
谢逍启动快艇,自然挂倒挡出发,小高大吃一惊,“哥,你会开?”
谢逍反问:“你不会?”
小高摇头:“那不能。”
“那废什么话,还不走?”
“我得保护你。”
“我有驾照。”
小高震惊。
他龇牙咧嘴,略微失态,脑中蹦出一个词:全能啊!
给谢逍当司机兼保镖多年,很久以前就知道老板会的多。
富二代最喜欢的运动,网球马术帆船跳伞,什么贵玩什么。
尤其是他高尔夫球打得好,18洞69杆,业余选手中成绩相当不错,他还有一个镶金箔的高尔夫球。
倒是没听说老板还考了游艇驾照。
一个外科大夫,不好好钻研手术,改看财务报表了。
小高想不通,但佩服之情溢于言表。
见他发呆,谢逍眼刀扫过,“你去那一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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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岛。
营地的帆布帐篷在风中呼呼作响。
猛然间,只听刺啦一声巨响,其中一处帐篷的顶棚被掀翻。
伴随着惊声尖叫,破布腾空而起,露出底下瑟瑟发抖的身影。
“老郭!老郭!”
发行部副总监王乐举着手机,闪光灯映出郭淮惨白的脸,他刚一直嚷着冷,看这架势有失温的风险。
“能盖的全盖上了,这破帆布越湿越重,该不会起反作用吧。”发行部另一个同事嘀咕。
郭淮眼神发直,艰难抬起右手,挤出一个字:“别——”
别丢下我。
人在无限接近死亡时,会生出一种落叶归根之感。
这一刻,他想回北京的渴望达到巅峰。
他早把自己骂死了,就不该来西藏。
当初脑子一定是被门挤了,才会顾念和张延亭的同期之谊,答应替她监视吴友之。
可怜自己没几年就要退休,还得鞍前马后伺候人。
趣可给的薪水他无法拒绝,可命是自己的。
郭淮叹了口气。
见他还有呼吸,王乐用力拍打他的脸,吓唬道:“老郭!别睡!女王叫你呢!”
郭淮垂下手,气若游丝浮起嘴角,“少……扯……淡。”
王乐关掉闪光灯,和罗会林交换个眼神,朝他后脑勺一揳,“死不了!”
-
与此同时,营地的另一个帐篷。
显然,有大佬的地方,条件优渥不少。
除了光线不好,帐篷却还完整。
张延亭端着保温杯,气定神闲地和乔佳宜聊明年的广告排期。
突然,喝到一颗泡软的枸杞,她嫌弃地吐在地上。
温慈坐在张延亭斜对面。
她余光掠过,转身从包里掏出保温杯,“二婶,西洋参茶。”
裴家长辈的好恶,她比当事人还清楚。
数年前,张延亭与裴仲樵离婚,严格意义上讲,早不算裴家的人,可她依旧没有换称呼。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
乔佳宜替张延亭拧上原来的保温杯,淡淡打量温慈一眼,“亭姐好福气,小温真会照顾人。”
聊正经工作前,乔佳宜一直在向张延亭打听谢逍。
作为圈内人,她时刻关注默乐资本。
通过这次广告会才了解到,原来自家女儿喜欢了多年的谢逍,居然就是默乐资本的新总裁。
这两年新中式大火,带动国货护肤品赛道竞争激烈。
“佳宜”靠一支爆款洗面奶出圈,后来受新秀品牌冲击,市场表现难免后劲不足。
在乔佳宜看来,“佳宜”不缺技术,不缺口碑,唯独缺乏资金。
如果能和裴家做“亲家”,一举两得,困境迎刃而解。
张延亭敷衍着嗯了一声,没有接话茬,更没有拧开温慈递来的保温杯。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乔佳宜算盘打得噼啪乱响,她之所以聊工作,摆明是不想谈裴家。
谢逍那是什么人呐,裴伯渔谢挽秋眼珠子一般疼爱。
他的婚事,别说她是前二婶,就是现二婶,也没资格过问。
何况,她近来有心和裴仲樵复婚,压根没时间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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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慈碰了个软钉子,不自在地坐回去,眼光四下瞟动。
无人注意的角落,吴友之萎靡地倚着帐篷支架,眼神涣散,一动不动。
温慈假借看雨势起身,把帐篷拨开一条窄缝,冷风顺势蹿入,带起内侧门帘高高卷起,恰到好处的挡住了吴友之。
“好像有人来了。”温慈按捺住兴奋。
远处,橘色光点正高速移动。
数秒钟后,耳畔传来发动机躁动的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