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了,但不熟 第69章

作者:我准时下班 标签: 现代言情

  温慈心里美滋滋的。

  老二真是口硬心软。

  谢逍刚怼了她,眼下又来送东西讲和。

  眼见关乐乐提着袋子,越过她,然后停在郭淮面前。

  薄毯下,温慈气得双拳紧攥,表面上却云淡风轻。

  她微微一笑:“充电宝呢?”

  她在试探关乐乐会不会主动汇报。

  昨晚救援时,谢逍怎么就能确认人不够,温慈想不通,除非,有人通风报信。

  看来看去,关乐乐嫌疑最大。

  当初,趣可校招已过,洪量引擎的美女副总周琛,突然电话联系她,拍着胸脯力荐关乐乐。

  温慈知道周琛,特别高冷挑剔一女的,看不上纸媒,只认可吴友之。

  见面之后,温慈大失所望。

  关乐乐长相一般,除了下巴好看,一双眼睛楚楚动人,看不出来有什么与众不同。

  可转念一想,能让周琛动用私人关系,本身就不寻常。

  传媒也是生意,举手之劳搭上周琛的关系,她何乐不为。

  再说,她也有私心。

  偶尔故意打压林眠,提拔抬举关乐乐,既让人挑不出错,还能做给周琛看,一箭双雕。

  关乐乐递上充电宝,蹲在温慈腿边,扬起她漂亮的下巴,小声问:“师姐,逍总是不是对吴老师有意思,他们都在传。”

  这句话说得很艺术。

  爱情都是从英雄救美开始的。

  温慈听出潜台词,深感小关孺子可教,“你听到什么了?”

  关乐乐收回望向TarcyWu的视线,“咱们到林芝那晚,逍总为了小事怒怼吴老师,他们说,是因为吴老师使唤了萧红。”

  温慈一愣。

  她知道这事,还幸灾乐祸来着,但从没在意过细节。

  “想说什么?”温慈问。

  谢逍来去匆匆,关乐乐越想越奇怪,直觉这事与林眠有关。

  刚旁敲侧击,她发现温慈知道的还不如自己多,瞬间不想继续,“不知道吴老师怎么想的。”得,话题又绕回去了。

  温慈什么都没说,瞥她一眼,闭上眼休息。

  -

  转眼之间,时间逼近十点。

  火车站。

  广播提示:10点10分由拉萨至凤城的列车开始检票。

  肖海收好扑克牌,背上双肩包,走在林眠身旁。

  “你胳膊不要紧吧。”余春山问。

  刚才他们打红四,林眠一直用左手出牌,右手夹不稳,牌一个劲儿掉,看得大伙着急又心累。

  林眠抱歉笑笑:“不好意思啊,给大家添堵了。”

  她是右臂吃力摔倒的,一阵酥麻过后,右胳膊居然抬不起来了。

  “没事!”肖海没有征求林眠的意见,直接拉过她的行李箱,健步如飞。

  林眠张了张嘴,没好意思拒绝。

  可是,行李杆挂了个塑料袋,里头装着她正充电的手机。

  仨小时了,再烂的充电宝,也够开机电量了吧。

  “我手机!”林眠朝肖海背影大喊。

  不知道谢逍正在做什么。

  按照原定的行程,大约明天傍晚才会回凤城吧。

  可能是火车站太乱,要么是她声音太小,反正肖海只顾闷头往前走。

  林眠不敢太使劲,拉萨比林芝海拔高,她得时刻小心高反。

  检票进站。

  顺利找到各自的座位。

  肖海忽然停下脚步,等林眠走近,仍旧不打商量:“你跟我换,我是下铺。”

  林眠:“?”

  肖海指着硬卧,又指指她手臂。

  “其他人呢?”林眠问。

  肖海放好行李,示意她看车厢连接处,语气带着一丝揶揄,“他们没座儿。”

  林眠秒懂。

  她想起余春山男朋友说的穷游。

  行吧。

  确实挺形象的。

  -

  拉萨火车站,北京时间10点07分。

  小高额角的汗珠蜿蜒而下,一米九的汉子快憋哭了。

  “哥,我不行了!我真的想吐!你快停一下!!!”小高哀嚎。

  他怀疑谢逍偷偷考了飞行驾照,不然,他怎么会晕车。

  在部队时,他因为车开得好,获过奖立过功,自诩车技一流,像孙大胜那种货色,给他提鞋都不配。

  今天感受了一回老板开车,啪啪打脸,结结实实上了一课。

  导航超速猩红一片。

  400公里山路,谢逍一路200狂飙。

  小高暗忖,老板这劲头,不开战斗机都屈才了。

  见老板不为所动,小高死死抿住嘴,强迫自己咽下去。

  谢逍不仅有强迫症,还有洁癖。

  这台黑色库里南提车还不到半个月,他可不敢吐在车上。

  就那么恰好。

  谢逍忙里偷闲,手指向副驾驶手套箱,正瞥见他喉头上下滚动。

  一脚刹车。

  小高哇地一声,吐在了他刚拉开的手套箱里。

  谢逍飞身跳下车,还不忘食指点他两下。

  总裁狂奔的身影淹没在远处人群。

  小高打了个饱嗝。

  老板这趟林芝不亏,绝壁铁人三项来着。

  他看了看表。

  北京时间10点10分。

第070章 大哥!出事了!

  北京时间上午10点10分。

  列车启动。

  破月穿云。

  一道金色的阳光,带着温度直射进来。

  没涂防晒!

  林眠下意识抬手遮挡,嘶一声,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左手摸上右肩,蜷在铺位,半晌动弹不得。

  要死。

  居然忘了右臂有伤。

  “你怎么了?”肖海问。

  他提着两个双肩包,余春山他们没有座位,随身的行李不好拿,他做主让一起放在铺位上。

  见林眠整个人躬成虾米,他剑眉一挑,逡巡四周,冷下脸凶巴巴地质问:“谁干的!!”

  这间硬卧六个铺,上中下全部满员。

  左侧上铺睡了个女生,一看就非常有硬卧经验,DIY一圈床围。

  右侧则是个码农,正坐在下铺敲代码,他旁边坐着一个斯文的眼镜男,摆弄着手机,戳戳点点。

  对面的中铺是个络腮胡,胡乱裹着薄羽绒服,面朝里睡着了。

  肖海长得凶,尤其是嘴角下的一道疤,单单站在那里就让人想绕着走,再别说他语气明显带着诘问。

  码农的视线离开屏幕两秒,什么也没说,继续敲键盘。

  “没事没事……”林眠扒拉肖海衣角,“太晒了,我挡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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