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惦念你 第37章

作者:晚遥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轻松 先婚后爱 现代言情

  裴京闻并未吭声。

  只是眸色一瞬不瞬, 定定望进这双迷梦雾气的杏眼。

  清泠泠回望他,也不躲避。

  是记忆里不曾明显表露的爱慕。

  剎那, 裴京闻只觉体内那点燥热又强烈了许多。

  视线慢慢下移,定格在女孩微启的双唇。

  饱满,嫣红。

  诱惑力极强。

  理智占据上风,他勉强压住体内那头磅礴呼啸的巨兽。

  “……乖点,”他握住那只朝他眉眼伸来的细嫩手腕,每一个字都带着威胁, “否则, 我要是做点什么,自己都控制不住。”

  周宜宁:“……”

  不知是哪个字起了作用, 果真乖乖没了动作。

  裴京闻这才有了缓身的空隙。

  终究舍不得任由迷乱状态的周宜宁独自坐后面, 他先退出后座,这才抄起她的腿弯。

  凌空的那一瞬, 他才真切感受到这姑娘有多轻。

  比起七年前,更瘦了些。

  也只有腰肢那儿软了点。

  “真本事,”他轻嗤一声,似嘲讽,动作却无比轻柔,“就这么照顾自己啊。”

  见他双眉蹙起,语调也有淡淡的凉意,周宜宁愣了片刻。

  “………你欺负我,”她在男人的怀里挣扎,满脸委屈:“放开。”

  她显然不知自己这行为有多危险。

  尤其是膝盖,不知蹭到了什么,触感硬邦邦的。

  还有点滚烫。

  像她发烧时候的样子。

  “周宜宁。”

  男人本就晦暗的眼底,更是深沉了许多。

  “……你最好别乱动,”他低声警告,语调有几分邪气,“我要真欺负你,你受不住。”

  刻意咬重“欺负”,怎么听都沾了些难掩的欲色。

  不知想到什么,周宜宁最终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就在裴京闻暗暗松了口气,准备起身去驾驶位,女孩猝不及防。

  先是拽住他松散的衣领,唇瓣轻轻贴上那滚动的喉结。

  那一刻,就算周宜宁醉得不正常,也被他眼底汹涌翻滚的晦暗吓住。

  而后,咬着下唇,顺从坐回座位。

  甚至醉得失常,还记得把安全带系好。

  做完这些,隐约察觉到男人瞥向她的视线还没收回,双手环臂,逐渐有些害怕。

  裴京闻:“……”

  对上那张不知发生什么的无辜容颜,他闭眼再睁眼,最终没能舍得真对她做点什么。

  虽然那些亲密的接触,的确是他一直想做的。

  但不是她的本意,他还不至于那么恶劣。

  不会在周宜宁无意识的情况下占便宜。

  关上车门,他扫了眼那辆报废的车身,启动引擎的同时,先给裴舒语发了条消息:[今晚先别回去了。]

  裴舒语一脸迷惑:[?]

  车子平稳前行,他趁机回复:[你嫂子她脸皮薄。]

  裴舒语:[??]

  [你把宁宁怎么了!]

  [我要告诉大哥你耍流.氓!]

  裴京闻忍住眉心的跳动。

  没功夫过多解释,只挑重点回复:[她喝多了。]

  末了,给她转去七位数。

  没过去三秒。

  裴舒语:[二少阔气。]

  [小的这就麻溜让路。]

  裴京闻:“……”

  退出聊天页面,余光瞥见女孩不敢侧目的侧脸,唇角掀起几不可查的弧度。

  随后,他拨通裴氏集团副总的电话,低声叮嘱几句。

  —

  不知是裴京闻开车太稳,还是酒精催眠作用太强,回枫禾公馆的途中,周宜宁倚靠车背,沉睡过去。

  但本来裴京闻就不算什么正人君子。

  尤其是在她面前,那点占有欲更是强烈得可怕。

  只是职业原因,他擅长忍耐,才能装坐怀不乱。

  到了公寓,他轻轻将人抱起,借脚灯微弱的光芒,将人抱回二楼卧室。

  “……热。”

  哪知,刚替人盖好被子,周宜宁又抬脚踢开。

  甚至趁他没反应过来,手指灵巧解开领口,露出细嫩的锁骨。

  裴京闻:“……”

  忍了又忍,知道多说没用,只能避开视线。

  只是在他准备去拿醒酒药的时候,女孩站起身,站在床边环住他的腰际。

  “……周宜宁。”

  已经不知第几次,他这样喊她的名字。

  周宜宁格外胆大,已经习惯他的凶狠。

  “你不许凶我,”她软着嗓音,手脚并用挂在他的后背,唇角贴住他的耳廓,“留下陪我。”

  裴京闻几乎要被气笑了。

  靠他这么近,是真不知道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根本经不起考验么?

  但他舍不得将人赶下去。

  也舍不得,这几千个日夜,周宜宁第一次对他的依恋。

  良久。

  他忍不住暗骂自己。

  还真是混蛋。

  这样卑劣的便宜,都克制不住。

  —

  十分钟后。

  他煮好醒酒汤,将人放在床前,他半蹲着,把汤匙递到她手里。

  周宜宁顺从接过。

  只是那股明显的苦涩袭向嗅觉,又偏开脑袋。

  “不要。”

  这一晚的折腾,裴京闻已经没了脾气。

  “怎么?”

  “好苦,”周宜宁满脸抗拒没几秒,又期待看向他:“你喂我。”

  “……”

  他最受不了周宜宁这副乖软的样子。

  “成。”

  他拿起汤匙,耐心诱哄,尾音拖长无比温柔:“乖乖,张嘴。”

  周宜宁按照他的指引,一点一点把药喝完。

  只是在男人指腹替她擦掉唇边的汤药残液时,牙齿倏地咬住他的尾指。

  不重。

  却像一股电流,穿过他的神经末梢,折磨他苦苦支撑的神经中枢。

  好半晌。

  他才找回理智,半开玩笑问:“周宜宁,你属狗的啊?”

  “……我——”还以为是问她问题,沉思几秒,周宜宁似是想起什么:“我数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他顷刻间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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