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晚遥
都这么说了,周宜宁只能收下:“谢谢。”
直到坐上车,她都觉得谢意泽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这次,裴京闻不知怎么转了性,居然没自己开车,而是跟她一同坐在后排。
离得很近,他不用分散大部分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能看出周宜宁的异样。
知道她刚从「西江苑」出来,他眸色微沉,思考不过几秒,就知道问题大概出在哪。
他搂紧女孩细软的腰肢,低声问:“有心事?”
很容易被他看穿,周宜宁倒也没想瞒他。
“谢意泽……”在心底做好了语言组织,哪知一开口,她就看到男人薄唇牵起,看似在笑,却不尽眼底。
莫名的心虚覆上心间,周宜宁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
“担心别的男人啊?”裴京闻捏了把她的腰窝,语调不阴不阳:“啧,才一天没见,就给我找了个情敌?”
前排的司机张叔心情十分复杂。
他也算看着裴京闻长大,印象里自家二少向来成熟,最多跟小小姐没个正经,哪有这么……无理取闹的时候?
周宜宁忍不住反驳,“……哪有——”
裴京闻从身后环住
她,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鼻息全是女孩清甜的气息:“你那位谢总最近刚从恒盛手里抢了个单子,正春风得意呢。”
嘴上功夫没停,他的手也不老实,漫不经心把弄周宜宁旗袍的边缘。
知道这人故意使坏,碍于前面有人,周宜宁终究没他那么厚的脸皮,只能忍住呼之欲出的嘤咛。
“……我跟谢总只是同学,”她轻声否认,想避开他指尖的流连,“你别乱说。”
裴京闻自然知道周宜宁跟谢意泽没什么牵连。
也有信心让周宜宁的心里只能有自己。
但同为男人,想起谢意泽看周宜宁的眼神,他就忍不住不爽。
“成,你们是同学,”他撩起周宜宁垂在耳侧的发丝,眸色意有所指:“那我呢?”
他放慢语调,吐字清晰:“也是你的同学吗?”
“同学”愣是有种别样的味道。
周宜宁被他的动作搅得心慌意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张叔实在没眼看,也没耳朵听,索性降下隔板。
空间被隔绝开来,裴京闻可以说更肆无忌惮。
周宜宁的心跳逐渐错乱,身姿在他的怀里逐渐瘫软。
铺天盖地都是男人极其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周宜宁只能被动承受他的动作。
周宜宁忽然很后悔,问谁不好,为什么要在裴京闻面前提谢意泽。
“……不是,”她白嫩的脸蛋一片殷红,杏眼迷蒙了一层雾霭,气息变得凌乱,小声恳求,“你别碰——”
“嗯?”裴京闻置若罔闻,刻意反问,膝盖向前顶了顶,“不是,那是什么?”
周宜宁不想说话了。
近在咫尺的手机屏幕亮起,一看备注,正是谢意泽打来的电话。
裴京闻眸色微眯,只能克制住心底那点阴暗的想法。
下一秒。
他松开环住女孩纤细腰肢的手,“不准备接吗?”
周宜宁没应声。
直觉他应当没这么好说话,但电话挂断没几秒,谢意泽又打了过来。
何况她也没做什么,于是做好心理建设,指尖滑动浮标。
刚接通,谢意泽柔和的声线十分清晰:“宜宁,你在忙吗?”
宜宁。
叫得可真亲近。
裴京闻双腿交迭倚靠进座椅,侧脸隐在光影里,不知在想什么。
“我不忙,”周宜宁礼貌问出声,中规中矩问:“谢总有事?”
“嗯,我们公司有个项目想找你合作,”谢意泽开门见山,“不知你现在有时间聊聊吗?”
裴京闻本就深沉的眸子更多了几分晦暗不明。
周宜宁自然察觉到他隐忍不发的情绪,心尖软了几分。
“抱歉谢总,我现在不太方便,”她弯了弯唇,另一只手握住男人僵硬的手腕,“等会儿我让念姐跟你联系。”
话都说到这地步,不用猜都知道她跟谁待在一起。
谢意泽握住手机的指骨微僵,低眸敛住眼底的失落。
等电话挂断,裴京闻一刻也不想等,反手直接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呈跨坐的姿势。
“你还没回答我呢。”他滚烫的薄唇抵着周宜宁的额头,每个字都在步步紧逼:“要不你告诉他,我们上了床都算什么关系?”
第42章 吃醋
少有的强势。
尤其是提到“关系”两个字, 尽管他的眸色噙着笑,却晦暗得厉害。
离他太近,周宜宁的后颈还被他扣住, 视线紧紧落在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上。
从没有这么明显的压迫感。
周宜宁心跳得十分厉害,双手被他牢牢握住,想动弹却没有空间。
旗袍绷紧她修长笔直的双腿,紧挨着她的,是男人熨帖平整的西裤。
修长的天鹅颈向后仰, 周宜宁深吸了口气, 以免车子颠簸, 坐姿不稳滑落。
不知是不是错觉, 车内的温度似乎增高了些。
但裴京闻还不满意,唇瓣隔了层布料, 不轻不重摩挲着她本就敏感十足的锁骨。
痒得厉害。
“……别,”勉强找回最后一丝理智, 才没彻底沉溺进他的诱引当中,周宜宁眸色恳求,“张叔在前面——”
但她把裴京闻想得太要脸。
听着话,他不仅没有丝毫的收敛,懒散掀起眼皮,薄唇勾起浅淡的弧度。
“那正好啊, ”顿了几秒, 他眼尾挑起,语调多了几分邪气:“让张叔说说, 我们到底是不是同学关系。”
见他生怕动静不够大, 似在认真考虑要不要张口询问,周宜宁按耐所有的羞恼, 抬手捂住他的唇。
算是堵住了那些暧昧至极的话。
只是周宜宁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觉掌心有种带了点潮热的触感。
痒。
麻。
等意识到是他故意用舌尖在舔舐她的掌心,隐隐有往她手腕位置的趋势,“轰”一下,脸蛋发烧,不可收拾。
全身的血液再次朝她大脑的感知涌去,刺得她头皮发颤,一时间呆站在原地,不知该做些什么。
直到唇瓣忍不住流出一丝嘤咛,她脸蛋通红得几乎能滴血,下意识伸手要推开他。
不过她这点挣扎的力道,在裴京闻面前根本不够看。
“乖,”他压低声线,眉目疏懒,兴味十足:“说出来,我是你什么?”
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执着纠缠这个问题。周宜宁清楚他的性子,如果不顺他的意,只怕又要在这耗费许多时间。
她的呼吸早就紊乱得不成样子,说出答案时,耳廓燥热不堪:“你是我……”
顿了几秒,她总算克服心底那点羞耻:“老公。”
这个称呼,本就亲密感十足。
尽管周宜宁早都跟他同属一个户口本,叫“老公”也理所当然,但真正这样唤他,还是第一次。
难言的羞涩,她纤密是睫羽低垂着,不敢多看他一眼。
她声线很小,像呢喃低语,裴京闻离她很近,自然能够听清楚。
可这人打定主意使坏,滚烫的指腹反复揉捻她的耳垂:“嗯?是什么?”
这意思,逼着她要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印象里,裴京闻还没像现在这么恶劣过。
周宜宁眼眶泛红,一方面要承受他动作的撩拨,更多的是羞恼。
手腕被他衬衫的扣子咯得难受,她下意识向后躲,可脊背却被那双强劲有力的手腕箍住,动弹不得。
“裴京闻……”她下意识喊他名字,清亮的杏眸雾蒙蒙的,意识有些迷乱。
“在呢,”他应了声,语调有几分闲散的哑,格外撩人:“裴京闻是你谁?”
周宜宁:“……”
见她不语,男人咬住她的唇瓣,掌心向上,勾住她耳垂摇摇欲坠的挂坠。
脚腕也没闲着,把挡板的帘子勾了过来,往前扯了扯,彻底把后面隔绝成只有两个人的空间。
做完这些,他又挪了下膝盖。
周宜宁条件反射抓住他的肩膀,惊呼出声:“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