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图样先森
她不是不想送纪岑上楼,关键今天是周末,大人不用上班,万一他爸妈在家,看到他喝醉了,而且还是一个女生送他回来的,不知道会怎么想。
边扶着纪岑走进电梯,她边说:“我就送你到家门口哦,你自己开门进去。”
这样就不会撞见他爸妈了。
她想的还挺好,纪岑也嗯了声,电梯在往上升,她还在担心怎么避免撞见他爸妈,完全没注意到她辛苦扶着的某个人喉结吞咽,正低头盯着她抿紧的两片唇瓣看。
电梯到层,她送纪岑到了家门口,刚帮纪岑按了门铃打算溜,忽然一个力道将她又拉了回来。
纪岑揽住她的肩膀,直接将她扣在了怀里,另只手低头去开门。
看着他开密码锁的精准动作,齐妙想一时又摸不准他到底有没有喝醉。
密码输入成功,发出声响,门开了。
齐妙想生怕他爸妈从门里面冒出来,在他怀里挣扎着要跑。
她低喊道:“你赶紧让我走啊啊!要是让你爸爸妈妈看见了不得了!”
纪岑挑了下眉梢,淡淡说:“我爸妈今天加班,家里没人。”
齐妙想愣住,他家没人?
而就是这么愣住的一秒钟,她被带进了他家,大门一关,她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在他家了。
这是纪岑家,是不是应该先说句打扰了?
纪岑没给她这个机会,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他家玄关和客厅长什么样,人已经被摁在门上,他迫不及待弯下腰来,吐息间有酒气,夹杂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掰着她的下巴吻了上来。
这个吻发酵得很快,几乎没有什么缓冲,他迅速撬开她的牙齿,像口渴的人找寻水源,她很快就喘不上气来了,他们之前接吻一直都是循序渐进的,哪怕舌吻也是含蓄的,绝对不会这么凶。
哪怕张开嘴巴也没办法呼吸,他再不放开她,她真的有种要被原地亲死的感觉。
“纪岑……你让我喘口气……喘口气……”她含混地请求他。
第93章
第九十三次告白
实在没法,才求他让自己喘口气,齐妙想真觉得自己要死了。
听着她软绵绵的请求,纪岑也觉得自己要死了。
她求人的时候怎么能这么乖,她的嘴巴怎么能这么甜。
酒这玩意儿真的不能随便喝,纪岑不知道这酒里到底有什么,跟下了药似的,明明又困又晕,脑子也不怎么清楚,却还是有接吻的冲动和力气。
他靠着齐妙想的肩膀上睡了一路,中间醒来过几次,感受着自己所依靠着那股削瘦的肩骨力量和淡淡香气,他又安静地闭上了眼,忽然不想那么快就到家。
他甚至想,要是能这么一直靠在她身上,哪怕车子一辈子开不到他家都行。
但车子还是到他家了,他不想下车,又是装傻又是撒娇,总算是让她跟着他一起上了楼。
他曾对柏泽文说过,每一次接吻都有感觉,但每次接吻的感觉深浅是不一样的,在学校,他们在教学楼接近天台处的无人阶梯上亲吻,因为害怕有人忽然过来,只能浅尝即止,或是在奶茶店共用一根吸管,利用吸管偷偷地间接接吻。
那种浅尝辄止,像一道很短暂的电流划过心间,分开后,虽然还有余韵可以回味,但始终不太够。
在一起这么久,其实很多时候已经不会脸红,偶尔靠得近了,气氛刚好,她也会主动凑上来亲他,她很喜欢搞突袭,可他还是会觉得亲的不够。
纪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贪心到什么地步才能满足,一想到她现在站在自己家里,家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酒意浸润下,某股青涩而直白的冲动便不可自控。
喘什么气,亲死她算了,这一刻纪岑甚至想。
他不听她的,她请求的尾音被吞没在了吻里,直到舌尖发麻,已经没有力气再纠缠,他才微微分开,彼此额间相抵,互相喘息着。
齐妙想已经彻底被亲懵了,头晕得要死,脸红欲滴,两片唇瓣水光潋滟。
“可以晚点再走吗?”纪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哑声说,“等晚点,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齐妙想的心一颤。
她没有说话,纪岑知道,这是属于她的默认。
-
一张嘴就是接吻,一个吻的时间被拉得无限漫长,中间稍稍休息,他一句“再来”,又堵上她的嘴。
下午的时光蹉跎,直到夕阳落进窗口,齐妙想感觉自己已经快被吻透了。
纪岑的房间里有很多值得参观的东西,比如他摆在玻璃展示柜上的各种荣誉证书和奖杯,还有书柜上他珍藏的各种漫画和文学名著,以及挂在墙上的那把颜色复古的吉他和他跟家人和朋友们的合照。
她很想看,很想了解他的一切,但现在她只能被他抱在床上,仰躺着了解他唇舌和指尖的温度。
纪岑开始吻她的耳垂和脖子,轻轻吮吸,年轻而生涩的试探逐渐变得有些情色,扣住她的那只手伸进她宽大的卫衣下,在腰间微微往上的位置不断摩挲,想要往上触碰的意思呼之欲出。
齐妙想知道他想干什么,她看过卢文佳推荐给她的几本小说,自己也在网上刷到过,如果是纪岑要碰那里的话,虽然有点怕,但她不会讨厌,也不会抗拒。
胸口已经开始有些发胀,分不清是在紧张还是在期待,终于他的指尖微微触上了内衣下方的边缘,齐妙想忍不住颤抖,轻轻嗯了一声。
她羞耻地一瞬间咬紧唇,搭在他身上的手也抓紧了他的衣服,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发出那种声音,细细软软,像某种被满足的嘤咛。
纪岑的指尖僵住了,紧接着猛地从她卫衣的下摆抽了出来。
来自他掌心的温度忽然消失,胸口忽地涌上一股怅然若失,还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了,纪岑已经用力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将头紧紧埋在她的锁骨中,好半天都没有任何动作。
半晌,他沙哑的嗓音从她颈间溜出:“……你干嘛不拒绝?”
齐妙想咬唇:“……为、为什么要拒绝啊?”
纪岑的声音又哑了一点。
“……你不拒绝,我真的会摸的。”
她忍着羞耻,结结巴巴地说:“那你……轻点…”
纪岑愣了好半天,叹气,颇有些无可奈何。
“不要说这种话撩我。”
“要真摸了就完蛋了,你可能今天都走不了了。”
一切都还太早了,他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说着,他忽然低声询问:“想想,你可以摸一下我吗?”
“啊?”齐妙想下意识问,“摸哪里?”
纪岑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地方带,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热源,她的手就只是轻轻搭在上面,他已经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埋在她颈间的呼吸猛地粗重起来。
齐妙想的脑子轰地一下炸了,下意识地要抽开手。
没有抽开,被他狠狠摁住。
“帮我一下好不好。”他咬着唇说,“不然真要憋死了。”
齐妙想害羞到想要钻地,纪岑也害羞,生物课上明明都学过,小说和电视剧也看过,可真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这种事是真的羞耻。
她的手心很软,然而手指却僵到不能动,纪岑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带领着她上上下下,他的另一只手则紧紧抱着她,用力地将她胸前的绵软尽力往自己身上压,感受它们因为他的拥抱而像奶油一般被挤压成其他的形状。
纪岑在压抑的闷哼声中忽然叫她:“想想。”
在这样的情形下被叫小名,淫靡到她都不敢听,她勉强出声:“啊?”
“你今天穿的是黑粉色的内衣吗?”
齐妙想睁大眼:“你……干嘛问这个?”
“…你让我、想象一下。”纪岑语气不稳,催促道,“快告诉我啊。”
“……不是。”齐妙想声如蚊讷,“白色的。”
纪岑艰难地嗯了声,又问:“你还有什么别的颜色的内衣吗?”
“……还、还有粉色、黄色、蓝色……”
齐妙想面如滴血,但为了帮他,还是乖乖告诉了他。
“你穿黄色肯定好看。”纪岑闷笑一声,“你很适合穿浅黄色,我记得你生日的时候穿的那条裙子,很好看。”
羞耻的一问一答终于在他的颤抖中结束了。
齐妙想只觉得自己的手心已经快被磨破皮了,她不敢看,纪岑也不让她看,拿过床边的眼罩,直接给她带上。
接着便是纸巾的摩挲声,他轻轻地帮她擦手心。
眼罩被摘掉,纪岑已经穿好了裤子,纸巾也全都扔进了垃圾桶。如果不是他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浅红,甚至很难想象刚刚他们在干什么。
眼神对视的一瞬间,纪岑比她更快地垂下了睫毛,平时都是她害羞,今天还是他第一次比她更害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看着他这幅表情,羞涩到有些可爱,哪里还有平时大学霸从容骄傲的样子,齐妙想忽然抿唇笑了。
纪岑蹙眉:“……笑什么?”
齐妙想立刻收敛了笑意,摇头:“没笑什么。”
嘴上说没笑,然而眼睛还在笑。
“不准笑。”见不得她笑,纪岑将她往怀里一扣,故作凶狠的语气,可唇角却跟着她泛起笑意,“再笑我让你哭出来信不信?”
齐妙想一点也不怕,回抱住他,在他怀里嘻嘻笑:“你才不会舍得让我哭。”
且让她得意几天,以后必须哭得她下不来床。纪岑轻哼一声:“谁说我舍不得?以后绝对有你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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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妙想对纪岑的房间很好奇,又把他的房间从头到尾参观了一遍才离开。
纪岑耐心地给她讲解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浓缩了他这十几年的成长和岁月,他乐意把这些回忆都分享给她。
齐妙想站在展示柜前,看着他的射箭比赛奖杯。
她说:“感觉你放弃射箭,还挺可惜的。”
纪岑说:“也不算放弃,只是不走专业运动员的路子了,平时还是会去运动馆玩一玩的。”
顿了顿,他笑着问:“怎么,你舍不得我放弃射箭?”
齐妙想用力点头。
“嗯,因为我觉得你射箭的样子……很好看。”
瞄准箭靶时,他的背挺直,像一棵松似的笔直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自信而从容,当箭射出的那一刻,速度带起他额前的碎发,很让人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