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雾空了了
他掏手?机拍了张高清照,发送到一个私密软件,阅后即焚。
对方很快回了条语音,“我不想再看见一砖一瓦。”
“二爷说烧完!赶紧的!搞完吃宵夜!”
……
霓虹透过驾驶位窄薄的玻璃,道?路旁的珙桐树影晃动,江归一的面容被层光雾笼罩,随车速明灭斑驳,那副皮囊更显魅惑瑰丽。
那排珍珠已经湿润,陈窈却觉得口?渴无比,她的意识不清明,面前的男人又漂亮又香,还有那双手?,手?指长而匀称,盘踞的凶兽野性,肯定很有力。
红灯停,江归一侧头,手?指在方向盘轻轻叩击,眼神?讳莫如深,笑得风情万种,“怎么?”
“......”
陈窈不知道?为什么说完受不了,江归一那火气转变方向朝她而来?。按理来?说,她主动邀请,他应该高兴。结果帮她处理完手?腕的伤痕就不理人了,明明先?还心?疼地帮她呼气。
身上的男士长款西装笼着半个身子,陈窈并拢腿,悄悄磨那几颗珍珠,但没丝毫缓解,等到绿灯,发现这不是前往公寓的方向,她低头看着手?腕处理过的伤痕,忍不住问:“江归一,你?到底做不做?”
“现在急了。”江归一阴阳怪气地说:“我不在的这两天,你?玩得多?开心?啊,一条信息不回。”
“你?什么时?候给我发信息了?”
“八百一十万,十次,一共八千一百万。”他指控她的冷漠无情,“八千多?万买不到一条消息。”
“......”
“谁让你?给我转钱了?”陈窈搞不懂他的脑回路,非要用转账备注聊天,“而且我没用卡和手?机号。”
“怎么消费?”
“我用的江颂竹的卡。”
江归一冷笑。
陈窈吞咽口?水,
那团火烧的五脏六腑发,“你?不做就放我下去。”
“放你?下去?你?去找谁解决?”
“关?你?什么事?”陈窈焦躁不堪,靠着车窗轻轻喘气,“反正你?也不帮我。”
“你?把我当?什么?炮友?床伴?ZW棒?”江归一忍着火,“不说清楚,你?就憋死吧。”
“......”陈窈幽幽地看向他,“江归一,你?都*了,还跟我纠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比女人还女人?什么年代?了,难道?非得有关?系才能做?你?以前强迫我的时?候,我说什么了?”
“你?说好爽。”
“......去死,放我下车。”
车猛地刹住,别到路边,陈窈拉车门,没拉动,她回头,江归一定定地注视她。
他只?要想到如果他今天来?晚了,以陈窈的性格必定为活命而委曲求全?,即使他不在乎所谓的贞洁,他希望她能活着。但只?要想她可能与别人交合,他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需要她的交代?,非常迫切。
“告诉我,我是你的谁。”
他沙哑的嗓音,褪不掉的冷和怒,如同那双阴霾密布的眼睛。
陈窈不想回答,她太了解江归一,一旦两人冰释前嫌,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也会随之复苏甚至更变态。今天他能那么快找到她,肯定又在手?机装了定位。
她摸索车门开关?,一个硬物抵住了左侧额头。
冰冷、戾气、杀意。
那是枪口?。
“说不说?”
陈窈盯着他,歪着头,让枪口?嵌入太阳穴,“有种你?就开枪。”
她就是拿捏他,那么胸有成?竹,那么笃定他舍不得伤她分毫。
江归一深沉的目光在狭窄逼仄的空间,无限扩张压力,突然他笑了下,肤白唇红,那是充满邪气的笑容,魅力十足,却带着剧毒。
而陈窈心?烦意乱,心?智晃荡,只?想饮鸠止渴。
他解开安全?带,把沉甸甸的枪塞到她手?里,然后握住她的手?,指向自己,眉梢挑着,狂妄而疯癫,“那么,你?有种吗?”
这就是江归一,无论失忆与否,无论过去多?久,他本质就是疯子。
陈窈喉咙哽住,那口?气不上不下,变成?忐忑的心?跳。
这是下意识的反应,因刺激更兴奋地淌出水,也是无法?控制的反应。
“行,这问题对你?来?说难度太大,换个简单的——”
“我问你?,如果今天赶来?的是别的男人,救你?的是别的男人,你?是跟他走,恳求他帮你?解决,还是自己忍着,或自己解决。”
陈窈咬唇,他倾身往前,冷声,“告诉我!”
他手?指的温度烫到人发麻,她倔强地不肯告诉他答案。
“不说是吧。”
江归一压住陈窈的拇指扣动扳机,清脆响亮地一声,她身体发僵,他低头,让枪口?对准自己的前额。
那张脸迸发凶残的一面,他的狠与暴不止对其?他人,对自己也丝毫不心?慈手?软。
“三秒,子弹即将射穿我的脑袋。”
“你?有种继续当?哑巴,我有种为你?的行为买单。”
因为药效,陈窈身体轻颤,皮肤泛粉,但唇被咬得泛白失去血色。
他拨开她汗湿的鬓发,开始计数。
“三。”
她手?指捏紧,骨节用力。
他风平浪静,在生?死攸关?的一刻显得冷血无情。
“二。”
她心?脏狂跳,脑子快炸开。
握住她的那只?手?压紧,青筋虬露,让人头皮发麻。
“一。”
哔攸——
消音子弹射出枪膛,陈窈瞳孔放大猛扑向江归一,大喊道?:“不会!”
她眼睁睁看着那颗子弹擦过他的额头,嵌进驾驶位的防弹玻璃,以那颗黄铜色的子弹为中心?,玻璃表面裂出蛛网般的丝线,一抹淡薄的青烟消散在空气里。
“......疯子。”陈窈趴在他胸口?,全?身止不住颤抖。
“是不是有病……”
“是。病得不轻。”
这人就是亡命之徒,狂热的赌徒,用生?命冒险逼她,用生?命当?作筹码。
她愤怒被拿捏威胁的自己,双手?握住枪,“想死是吧!再来?啊!”
咔哒。
驾驶位放倒,陈窈的腰被握住往上一提,西装外套掉了,被江归一踩在脚底,随后她坐到了紧实的腹间。
他平躺在皮质座椅,乌黑发丝散开,领带歪了,胸前衬衫也压了褶皱。
那对金色瞳孔盛着毒辣的灼热,烫得她身体发软。而唇角缓缓上扬的弧度,是挑衅,是得意洋洋。
陈窈满头大汗,里头那套白衬衣汗湿了,呈现半透质感,繁复交错的绑带隐隐显现。她气得发抖,握住枪再次隔空指向江归一。
他攥住她发抖的腕,磨破的伤痕发溃,似乎在腐烂的边缘徘徊,就和他们之间的感情般,粘稠,疼痛。
江归一把陈窈的手?缓缓带到唇边,伸出舌头,从枪杆开始往上舔,深长飞挑的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十一月的天,那红艳艳的舌头甚至还在冒热气,从黑色枪杆舔到枪口?,然后伸了进去,卷着,伸展着,打着弯儿。
明明江归一舔得是枪,陈窈却忍不住颤栗。
江归一忍不住笑,笑声从胸腔流出,磁性而诱惑,“你?一直在等我。”
“......滚。”
“我滚了,谁帮你?解决?”他松开她的手?,反手?把枪抵住贴合的地方,“这枪再放会儿,里面的火药都要受潮了,受潮就会炸膛,会危及使用者的生?命——”
陈窈捂住江归一的嘴,他舔她的手?心?,嗓音闷哑,“幺幺,坐上来?。”
她没明白,茫然焦灼地看着他。
他唇微张,细碎的喘化作热气,她汗涔涔的手?心?变得更加潮湿。
他啃咬她的掌心?,挺直坚硬的鼻尖顶.弄她的掌骨,一字一句地说:“你?的表现让我很满意,不去酒店了,奖励你?。”
“来?,自己坐我脸上。”
第083章 金蝉脱壳083
凌晨两点, 街边车辆极少,商铺的灯熄灭。
陈窈觉得自己可能受报复心驱使,责怪江归一, 恨他把自己拉进这场权利斗争。可能是女人的征服欲, 他那张倨傲狂妄的脸甘愿俯首称臣, 谁能拒绝。
亦或被药效逼得千钧一发。
车内饰是高级桃木纹, 零重力座椅平行于车线。她踩在?上面,慢慢挪动。
江归一闷声笑, 又痒又烫,她仓促要躲,他托起她的臀往后?一抬, 她脚下?趔趄滑出座椅, 两条腿吊在?半空,头?枕两边的黑色按钮抵着腿内侧。
来?不及惊叫,衣物那列湿润的珍珠链被勾起捻在?江归一手里?。
“这珍珠太次。”他抬眼?看她,“也不如你的漂亮, 我还是喜欢粉色的。”
陈窈想捂住这张胡言乱语的嘴, 但紧贴着, 捂不到,只好改为?按住那双戏谑充满欲望的眼?, 绒密的睫毛尖刷了两下?,惹得手心瘙痒, 她抖, 他又笑, “幺幺, 树林和飞机那两次不是完整真?正的我,一个是傻了吧唧的江乌龟, 一个是披着乌龟壳子的江归一,现在?是——”
水滴到唇珠,江归一停顿,伸出舌尖卷进口腔,眼?眸阵阵荡漾。他舔唇,反手解开绑头?发的天珠,将绳串绕开,然后?将珠子塞进自己嘴巴。
陈窈不知道江归一在?做什么,滚动的喉结嵌进柔嫩皮肤,她扶住座椅头?枕,声音绵软得像浸满水的棉花,“现在?是什么?乌龟王八蛋?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