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幺幺 第22章

作者:雾空了了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现代言情

  江归一没了表情。

  照例他只?喝自带酒壶的酒,但今天为了试探那废物女人?,抢了江弘义手中的酒,现?在浑身气血仿佛都朝下腹攒涌的状态,明显已经中招了。

  “你?这表情。”江颂竹撑着额角,嘴角弯弯地问:“已经喝了?”

  “没喝。”

  在过去二?十五年眼中只?有自己,只?信自己,万般谨慎的男人?,这对他来说?简直奇耻大辱。

  江之贤到底有没有中招,管不着了,江归一现?在自顾不暇。他中过招,但没有哪一次如此强烈,甚至,心里有种诡异猜想,吴汜所谓的“烈性中的烈性”,会不会被自己喝了.......

  被人?围观因为药物起生理反应,丢人?现?眼。江归一非常自然地起身,非常自然地面对下属,回到了第?四?栋楼。他挥退房间那层楼的所有人?家仆,也没叫医生,准备自己硬抗。

  没什么了不起,低等动物才克制不住欲望。

  .

  一进房间直接反锁门,江归一脱掉西装外?套,双手把高束的头发挽了挽,松松扎了个发髻,顺势躺到沙发,双臂舒展,领口的扣子解开,露出锁骨和大片胸肌。

  药效开始发挥作用。

  热,不寻常的热,莫名其?妙的燥参杂其?中,欲望越来越强烈。

  洗个冷水澡算了。

  就在这时,黑暗中传来窸窣声,他警惕掀开睫,眼睛被酒精和欲望烧得通红,还有无限延伸的趋势。

  他朝响声那边望,床上一道身影,从起伏的曲线判断是位女人?。

  该死!哪个胆大包天的蠢货往他房间塞人??

  本来被算计就让江归一不爽透顶,他起身大步朝床边走。

  房间宽敞空旷,突兀脚步声不断回响,陈窈虽早做好献身准备,但不免紧张以及无法掩饰的厌恶。

  当时被带到朱雀厅,先收走了手机,之后洗漱完,佣人?拿了套薄如蝉翼的内衣和天鹅绒的黑色眼罩。她现?在什么也看不见,而且大概晚上跑了一身汗又吹了冷风,鼻子也堵死了。

  五感丧失最重要的两感,任何人?都会惴惴不安。

  她也不例外?。

  窗外?的月亮在短短几步路里,暗昏昏隐进云层,积蓄已久的雨水泼了下来。可江归一感觉不到丝毫凉意,身体的水分快烧干了。

  他双目漫着浓重阴翳,视野的物件出现?重影。

  单膝抵向床边,他怒火冲天地扯住她的头发,嘴角讥讽的笑和喉音蓦地顿住。

  眼罩遮去女人?半张脸,可唇没有。

  哪怕不清醒,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她。

  又是她。

  又是这满口谎话的骗子。

  江归一微微皱眉,但也只?限于皱眉。他的注意力被白皙的颈子吸引,那里散发的清香,像露水清澈冰凉。

  这是可以疏解燥热的味道。

  江归一非常笃定。

  ——她害我喝了那杯酒。

  ——背后摆捅刀子,我还没找她算账。

  ——这算不算惩罚?

  ……

  这些潮湿的念头驱动了他的躯壳。

  陈窈正思考为什么江之贤如此粗暴,扯住头发的力道加大,带着狠劲,她被迫仰起头。男人?粗重呼吸喷洒在咽喉,身上味道熟悉而陌生,可她感冒严重,鼻子堵塞,只?有浓烈辛辣的酒精和烟味醺腾着嗅觉。

  颈间皮肤被细致地摸索,接着是柔软灼烫的触感,从上至下,一下、又一下地舔。

  这是他的舌尖。

  好痒。

  她抖了下。

  这一抖香味更加浓郁。

  男人?半跪在床,一瞬不瞬地盯着陈窈的咽喉。

  好香。

  之前为什么没闻到?

  他脸颊和眼梢泛起病态的潮红,额上越来越多的汗打湿了鬓角。

  美丽的面孔,狼狈又风情。

  她的味道侵蚀神经那刻,身体各处的火嘭地炸开。

  “江先生......”

  而这句从未得到过的称呼,彻底灼烧了江归一所剩无几的理智。

  他发烫出汗的掌往下滑,掐着她纤细的颈,连拖带拽将?她整个人?翻转按在床檐。

  轰隆隆——

  轰隆隆——

  窗外?暴雨雷鸣像老天发出的警报。

  江归一再次停住,喉结隐忍地慢慢滚动。

  这废物进了榆宁就是父亲的女人?,如果他们上床被父亲知道,多年筹划有几率会付诸东流。

  而且她等的人?是父亲,按正常流程日后要唤她一声小妈。

  可,江归一。

  父亲,哪门子父亲,他不配,你?不是知道吗?

  小妈,称呼而已,你?连妈都没有,操小妈有问题吗?

  没血缘关系。

  没法律关系。

  没有爱。

  她愿意和父亲做,为什么不可以和你?做?

  男人?那双浅瞳变得幽深,邪恶扭曲的欲望在最深处翻涌着。

  当然可以了......

  当然可以了!

  不止如此,还可以给她惊喜,那时她的表情应该很?有趣。

  他胸膛起伏,跋扈、无声地笑了。

  尽管什么都看不到,对危险天生敏锐的陈窈,背部皮肤不自觉发紧,脊椎发麻。

  男人?身上的热汗水汽、穿透力极强的目光像黏稠的暗黑触手,铺天盖地的、从四?面八方缠上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他靠近了些,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一滴热汗顺着他下颌滴落,落在她的锁骨迸溅、炸裂、融进了皮肤。

  那两头象征贪婪与?冥顽的凶兽终于露出獠牙,吞噬了那截盈盈一握的腰。

  空气湿热,地板散落撕碎的衣裙,夜里寂静无声,氛围和睦融洽,但也只?有短短几秒。

  墙壁的影子一个直立如山,一个折拱像山脚的小土丘,巨大差异荒诞狰狞。

  拉链质感冷硬冰凉,皮肤沉甸甸的滚烫,陈窈可以肯定身后的男人?还是衣冠楚楚,这姿势羞得脚趾头蜷缩了起来。

  想到和江之贤这么亲近,还有点想吐。

  她只?好自我催眠。

  陈窈,别把自己当人?,你?现?在是容纳仇恨的器物,等仇人?进来了,贯穿了,弄碎了,你?的碎片也将?割得他遍体鳞伤。

  放松......

  ——疼。

  放松......

  疼死了!

  再放松……

  你?只?是尊没有灵魂的器物。

  天降大任于斯人?,先任由他为所欲为,再报仇雪恨。

  脊柱末尾陡然激起电流,没有任何预兆、蛮横的挫疼迫使上半身陡然前滑,但又被一只?铁钳般的手箍住拽了回去,那力道强势得让头皮发麻,她死死攥住床单的手指,用力到过了血。

  真的、真的走到这步了。

  与?仇人?,痛苦。

  再坚强、钝感力再强,陈窈也只?有二?十岁,她还没谈过恋爱,这种屈辱感让心底发皱,双眼因疼痛变得湿咸,她咬住唇,脸埋进被褥,倔强得不发出任何声音。

  男人?的呼吸热到极致,湿润而急促。

  而她的心生锈,紧张涩然。

  是黑夜,没有光亮的黑夜,信仰相悖的两人?生硬接轨,无论怎么磨合都不合适,难以进入相同道路。

  江归一眼周通红,棱角分明的下颌紧绷。他站着,多孔皮带掐出劲瘦有力的窄腰,踩地皮靴固执往前。

  操。

  简直像拇指姑娘。

  想到病房一推就摔的画面,他压制住暴虐。

  为欣赏她知道是他的表情,他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

  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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