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幺幺 第32章

作者:雾空了了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现代言情

  她气得口不择言,“江先生......比你会。”

  江归一看?她的?眼神陡然下沉,硬质冷冽,不含任何温度。

  “是么。”咬字相当重。

  突然撤离,随后是修长骨节凛然的?中指,而食指和拇指拈夹住了一个非常微妙而精确的?凸起。

  陈窈抖了下。

  男人的?手,不知摸过?多?少刀枪,布满许多?大小不一,厚薄不均的?茧,尤其食指中指肚,中间指缝和掌缘,想必和坚硬冰冷的?武器磨损过?度才?能质感如此粗粝。

  可她又不是他的?刀枪。

  陈窈脸涨红了。

  “我比父亲高十二厘米。”他冷着脸,灼烫的?掌缘贴紧了,“他的?手能碰到这?里?”

  她拧着眉,眼里泛起了雾。

  感受他的?小拇指往后勾弄,浑身像被闪电劈中。

  “你!”羞耻到说不出口。

  江归一掐住她的?后颈,掌控欲令人发指,“记住,无?论哪种层面,我一只手就能弄死你。”

第022章 围魏救赵022

  七月中旬是南楚梅雨下得最?酣畅的时候, 车窗玻璃外层凝结了层小水珠,内层中央,一团又一团哈出的热息, 流沙般朝四周漫漶、消匿。

  陈窈的脚长得小巧紧凑, 脚心狭窄, 穿得的是五公分的鞋子。

  一根、两根、到三根。

  水, 滴落,从脚后跟往下, 流经脚心,从小小的脚指淌在真皮后座。

  她跪不住又挣不脱,只好抓住窗框。

  束缚眼睛的领带慢慢歪了, 松散地斜搭在汗湿的鼻梁。

  啪啪几声, 不轻不重的掌掴。

  陈窈脊背弓起,死死咬住唇,控制不住发抖。

  “没?用的废物。”

  江归一骂完松开她的腰,左脚踩柔软地毯, 右膝还半跪着, 他仰头, 五指捋起额前长发。

  车还是太小。

  不方便。

  他侧头寻找更好的位置,突然低眼看向?自?己右手, 从喉结发出非常低哑的,“嗯?”

  腕部天珠表层纹理被水填满, 像被盘得包浆般脂润光亮。

  江归一扫了眼缩成小虾米的陈窈, 翻转腕部, 手背的饕餮都成水兽了, 意味不明看了须臾,伸出舌尖把食指艳淋淋的水卷了点。

  这味道。

  海水冲的糖浆。

  他挑眉, 不知想什么,然后将那根食指伸到她面前,抵开她的嘴唇,往里摁,摸了摸她的舌尖。

  陈窈意识还在恍惚,下意识舔了舔,很快反应过来,她本?来就在气自?己不争气的身体,居然在强迫下冲了顶,这下更愤怒了,气得一口咬住。

  男人一巴掌扇向?屁股,语气不悦,“不识好歹的东西,还他妈咬?”

  陈窈不是自?我内耗的人。

  杯子碎了,如果是铁杯就可以避免。

  这些?反应要?怪就怪江归一太会玩。她吐出他的手指,“谁让你弄进我嘴里?”

  “想尝我的?”

  “我嫌脏。”

  江归一太高,商务后座显得逼仄,离陈窈的距离,不足以让她体会他的隐忍克制。

  听到她说?嫌脏,即可点爆。

  他都没?嫌弃,她还敢嫌弃。

  该死的女人。

  他反手勒住她的脖子,虎口卡住下颌,同时裤腰往下一拽。

  前座后座的空隙容纳不了江归一,陈窈跪坐却绰绰有余。

  只瞟到发粉的紫色就说?不出话了。抓着男人的细腕,还没?根部米且。

  车外雨不停下,凉意却穿不透玻璃。

  很热。像以前上学被迫跑完三千米。鼻子呼吸不能满足需求,嘴巴张得大?大?的,大?部分血液流到咽喉黏膜,热意蒸发水分,喉咙又痛又痒,快窒息了,她脸涨得通红,眼珠子上翻。

  江归一倒嘶气,蹙着眉,双手捧起她的脸往上抬,拇指探进去摸她幼猫半整齐洁白的小排齿,“再咬,我把你牙齿一颗颗全敲碎。”

  陈窈颧骨潮红,泪眼汪汪,“呸!滚!”

  再稳定的情绪也被这神?经病逼得控制不住。她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他,“被精虫爬脑的低等动物!”

  江归一纹丝不动,完全没?反应,就那

  么抬着她的脸,低觑她通红的嘴角,听源源不断从里面蹦出的叫骂。

  这不是陈窈第?一次骂他,之前浴室好心帮她洗澡,也被骂得狗血淋头。

  他其实有点生气。

  但可能真的精虫上脑吞噬了理智。

  因为呛咳发哑的声音,让他想堵住这张嘴,用别的方式。

  如果现场有其他熟知江归一的人在,此刻一定惊掉下巴。

  男人俯身,腰背弯得厉害。

  陈窈看着放大?的俊脸,安静三秒,然后慢慢笑了。

  这张脸经常挂着柔顺讨好的笑意,但没?有哪一刻,笑得眉梢、眼尾、唇角都弯起了弧度,情欲在她脸上还没?完全消散,以至看起来有种圣洁而蛊惑的美。

  江归一瞳孔微微扩散,难以移开目光。

  “江归一。”她语气温柔地问:“你想做什么?”

  “别告诉我,听着我骂你,看着这张被你蹂躏过的嘴,被你父亲吻过的嘴,你产生了情不自?禁的想法。”

  “接吻是相?爱的人做的事,你想做什么?”

  江归一脸色陡然阴沉,半响没?说?话,而后笑出声,宽阔的肩膀微微抖动,“这样啊。”

  笑声戛然而止,他双指掐着她的脸,压迫感铺天盖地,“那你呢?别告诉我,看着比自?己大?三十岁的男人,看着自?己的杀父仇人,你也产生了情不自?禁的想法。”

  “你父亲顶多看着像三十来岁的男人,他给予了我更好的物质生活,教我商业思维,向?我提供情绪价值。英俊多金,温柔稳重,这样的男人谁不爱?即使我没见?过世面,也知道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能这样对我。”陈窈讥讽勾唇,“最?重要?的是,他身材好,活也好。”

  江归一的手摁住了陈窈的脖子,威胁性地稍微用力,警告她闭嘴,亦或收回刚刚说?出的话。可她只是笑,“我才二?十岁,等拿到合法身份,继承他的遗产,还有几十年供我挥霍潇洒。”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是相互的。相互付出、依存,制衡,利用。”

  “他让我快乐,我也让他快乐。”

  她无辜地注视着面无表情的男人,“二?爷,您呢?除了那几百万,目前为止,您做的每一件事,只会让我在您父亲那举步维艰。我过不好,咽气之前一定拼尽所有成为您成功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四目相?对。

  一位是追求极致霸权主义的暴君,一位是主张共同发展的平民。

  生存环境不同,想法天差地别。

  就算做过最?亲密的事,也无法改变此刻对立的事实。

  而对立根本?原因究竟出于什么,也许谁都看不清。

  闪电划过夜空,车内阴暗光线忽闪。

  江归一松开了手,陈窈脆弱的脖子上的指印像烙印的吻痕。

  他抚摸着,从前到后,最?后捏着她的后颈往前拉,侧头,发丝倾泻而下,密帘般遮住咬她锁骨的动作?。

  陈窈“唔”地声,男人两页唇瓣贴覆,湿润滚烫的舌尖抵着皮肤,尖利的犬牙不断压迫、蛮横地发泄怒意。

  刺入的钝痛感让神?经末梢跳着舞,她看着男人的发顶,眼神?晦暗不明。

  直到冒出点点血珠,口腔里充斥着腥甜的味道,江归一改为啃咬,用舌尖将那些?血舔干净。

  这不是亲吻,这是惩罚。

  该死的废物占据了他全部的性冲动。

  他隔着撕烂的裙子抚摸她的腰,再想往上,又停住了。

  “别的就算了,商业思维,让主人教你。很简单,和所有事情一样,只有两个字——”

  “控制。”

  他的唇贴着她的皮肤,所以声音是从骨头传入耳朵。控制这两字犹如实质的手,一下抓住她脑袋里所有神?经。

  “控制可预见?性与?稳定的可靠性,控制决策所依赖事实的真实性,控制量化?判断的资本?活动。”

  “无需是非对错,无需科学答案,只要?一切尽在我掌控,那么,棋盘胜负皆由我定。”

  江归一抬头,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疯狂而野心勃勃,唇被血染得鲜红潋滟。

  “包括你。”

  陈窈哑口无言,他们观念相?悖,完全说?不通。

  “即使被发现,也不会对结果有任何影响。”江归一两指拽着她脖颈间?的领带结,往上提了提,笑得恶劣,“但你既然不想被发现,主人就勉为其难陪你玩玩偷情游戏。”

  这疯子……

  还没?来得及说?话,陈窈被他拎起来,转了个身,按趴在中控台,小腿正对出风口,她无意识打了个颤,他笑了下,大?掌落在撅起的臀部扇了两巴掌。

  “你应该庆幸,我对你的身体有点兴趣,否则,从你躺我床上那刻,你就已经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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