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雾空了了
响尾蛇DB9。
Standard MGF。
没眼光的东西,居然拿别人的枪指他?
这在江归一荒唐的逻辑里视为不忠诚。
脑子浮现自己躺床上喘气,头发黏脖颈,手里攥着她贴身?衣物的画面。
该死的女人。
不对。
江颂竹那黑心的狗日的杂碎给她枪,因?为预知她可能面临危险。
所以。
江颂竹那黑心的狗日的杂碎是她的主人。
寂静持续三秒钟。
他笑?了。
尾音很低,轻蔑、嘲笑?的。
“够胆子就开枪,废物。”
第027章 借刀杀人027
咔哒、清脆上?膛声。
耳廓出现细微刺痛, 霎时?背后的墙壁砰地出现冒着渺渺白烟的黑窟窿。
“下?次就?是你的脑子。”
男人瞳孔紧缩,另外部分被生死交臂刺激得更兴奋,膨胀到撑爆的程度。
他腾出一只手, 保持着让她双脚脱离地面的姿势往前猛地一撞。
“嗯——!”
脊背擂到门板的力道疼得陈窈眼角溢出泪花, 她双腿霎时?紧绷到抽搐。
江归一顺势夺枪, 食指灵活地卡进三?角板机, 转半圈的同时?倾身挺进,用枪口抵住了她的下?巴窝。
咔哒一声响。
男人坚硬的髋骨、托住屁股的手相互作?用, 陈窈整个人不上?不下?,被牢牢圈禁怀里,枪口上?抬, 迫使她抬起下?巴。
“给你机会不珍惜, ”他靠近,眼神?阴沉骇人,没有一丝怜悯和仁慈,“轮到我了?”
这一刻江归一X欲和杀欲并存。
他是真的想?*死她, 也是真的想?杀死她。
他喜欢忠诚的下?属, 喜欢他们顺从地执行命令。
有人背叛, 反抗,他会亲自拧断他们的手。就?像不听话的鸟应该直接折断翅羽。
更别说陈窈这种再三?对他动手的人。
这时?卫生间外传来脚步, 有人进来了。
“二?爷!什么情况?”
“Sa bai di mai?”
“What‘s wrong?”
……
中英泰三?种语言混杂吵嚷,背后的门框被拍得乓乓响。
“滚出去!”江归一大喝, 额头青筋爆出。
陈窈不懂江归一为什么这时?候还他妈的塞里面, 愤恨地盯着他。
江归一也死盯她, 眼睛像冷血动物闪着危险而血腥的暗芒。
如果不是皮汗严丝合缝, 烫到发烧般肌肉酸疼难耐,两人之间像真的存在不可
化解的深仇大恨。
……
卫生间传出来一声女人哀嚎, 众人目瞪口呆,陷入万籁俱寂的一秒,说着乱七八糟的鸟语重回岗位。
江归一的属下?明显素质更高,默默站在门口守候。
“我操了!”反应过来的闻彻回头望了眼卫生间的门,搂住哥哥,凑他耳边暧昧地说:“哥,这也太激烈了,连枪都用上?了!”
耳朵发热,闻确不自在地戳开弟弟的脑袋,按亮震动的手机屏幕。
Flex:【All clear。】
众所周知江二?爷的属下?有位计算机天才,所以毁坏监控其实具有一定风险。
闻确听到从卫生间传出的砰砰声,无奈地按了按眉心,不由自主想?到之前和马伯松的对话。
丝绸之路回来的第二?天,江归一找马伯松进行了久违的心理?咨询。
平日私下?情绪寡淡的男人,非常焦躁地说:老马,我好像患上?了某种心理?疾病,变成了快要?饿死的人,那种低级欲望迫使我想?觅食,本?能勃.起,兽性大发,情不自禁想?发泄。
马伯松:可能是禁欲太久,你饥荒了,所以这种生理?心理?的快感让你欲罢不能。
江归一表述认同,但很快反驳:可那些快感非常短暂,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空虚。空虚了就?想?继续,可我发现这是无止境的。
马伯松又问了一些对象和癖好的问题,发现江归一有点X变态和X瘾。
X行为需要?不间断地和某些心理?因素或阻抗力做斗争,譬如厌恶感、羞耻心,由低阶欲望转变爱的复杂过程。
江归一没有限制性的性心理?超出了正常范围,并且具有强烈的排他性和固定性。
当时?听完沉默良久,在江家感情用事等于自寻死路,他又一向高傲自负绝不容许丧失理?智的欲望左右自己,于是决定“戒”。
至于是否真的戒,闻确认为有待商榷。毕竟他虽然没找陈窈,但搞了不少和她有关?的事,譬如找人给自己父亲下?药。
可今天找别人还搞得这么激烈。闻确也看不懂。脸颊被掐了下?,他看着闻彻狡黠的笑容,转头避开接触,“别闹。”
视线定格,视野里出现一群熟悉的人。
“他怎么来了?”
“肯定有预谋!赶紧通知二?爷!”
年轻男人带着属下?似乎在搜寻什么,闻确按住闻彻准备掏家伙的手,“不急,先看看他做什么。”
与此同时?,手机再次震动。
Flex:【赵妄铭和吴汜上?顶楼了。】
.
凌晨,RCA商圈的街道川流不息。
两位男人并肩站在顶楼俯视这一片属于他们的地方。
“你说如果我当初不做馅饼计划,螺丝是不是就?不会死了。”赵妄铭目光虚濛,高浓度海.洛.因让他整个人处于一种虚幻现实交织的状态。
螺丝是两人好兄弟,三?人从掸卫兵基地一路厮杀,从无名小卒做大做强。五年前,赵妄铭提出,把微量海.洛.因悄悄混在欧美人情有独钟的馅饼,比如萨饼、甜脆饼等,开拓了庞大的馅饼售卖网络。
他们赚了上?亿美元,却被意?大利甘诺比家族和有“毒品猎人”之称耶萨将军剿杀,年龄最?小、呆在国外的兄弟惨死在巴勒莫街头。是江之贤动用关?系救下?他们,洗白、给予新身份。他们后来也给予回报,替江之贤做了很多脏事。
赵妄铭一直很愧疚,因为本?应该是他去交货。
吴汜讥笑地看着他,搞不懂他一个双手沾满鲜血,走私贩私,害得无数家破人亡的恶棍哪来的伤感春秋。
他搭上?他的肩,问:“你不是之前诅咒他去死吗?”
“那是开玩笑的。”
“我当真了。”
赵妄铭愣了下?,目眦欲裂,“你什么意?思?”
吴汜脸庞陷入阴影,眉骨的刀疤看起来分外狰狞,“江之贤给的位置只有两个,他不死你怎么上?位?我帮你抉择,送他上?西天,你敢说,我做那些事的时?候你一点都不知道?现在装忧郁不觉得太晚了?”
赵妄铭一拳挥过去,被男人轻飘飘躲开,他身形晃了下?,“你走漏的风声?是你个畜生!”
吴汜挽下?赵妄铭的手,意?味不明地说:“我是为你好呀兄弟,螺丝那么聪明,有他在江之贤看得上?你?有他在你能走到今天?等个几年,江之贤正式退位,整个江家、纵横都是你说了算。”
他摆正他的头,和他一起看黑青色的天和满城万家灯火。
就?像以前蹲在深山望着头顶满天星光的苍穹。
“看到了吗?那是未来。”
“干完这票,你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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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应该一枪打死你这畜生!”陈窈的身体被对折,声音带上?哭腔,短窄道路快被这狗日的疯子一分为二?,他恨不得把囊袋塞进来,她眼泪婆娑地叫骂:“畜生!”
江归一俯在她耳边,嘴唇碰着透红的耳廓,尾音带着意?犹未尽的钩子,“可惜了,机会只有一次。”
枪口贴着皮肤缓缓上?推,与炙热完全相反的冰冷,仿佛即刻射出子弹击中下?巴击穿头骨,肾上?激素飙升,每一秒令人心惊肉跳。
抓他脊背的手指用力过度到发白,她咬紧牙关?,泪水和汗水蜿蜒而下?,打湿了衣襟和布满咬.吻痕迹的锁骨。
“你看看你……”江归一抬手,全抹到她脸上?,“这么多。”
“滚!”
他拿枪拍她的嘴,“我不喜欢这个字。”
接着用枪口强硬挤开两页咬紧的唇瓣,刮过牙齿舌头,斜插进她的嘴中,口水沿枪体淌出嘴角。
陈窈说不出话了,只能呜呜的抗议。她的声带已经撕裂了,以至于气息非常微弱。
“行了,说正事。”
“你说我挑拨离间,你和江颂竹的关?系值得挑拨离间?”
江归一笑得春风拂面,那张脸顷刻之间镀上?柔光滤镜,他口吻温柔斯文地说:“小姑娘,这枪有六发子弹给你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