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均力敌 第59章

作者:寅子南 标签: 现代言情

  搁这明日复明日了是吧。

  周玉程霎时就像想通了,他也不用郑锦年答复不答复了,反正他就是他的人了。身上全是他的味,即便现在没有那么多味,以后也能弄得全是味。他这辈子都是他的。跑不了!

  周玉程狠狠一咬牙:“行呗。明早就明早。行。你高兴就好。是别吵了,没意思。吵来吵去,什么也改变不了,你说得对,先休战。不是饿了吗,好,回去吃饭,吃完饭,我们再沟通沟通,其他的感情。”

  郑锦年被周玉程阴森森的语气弄得后背发凉。

第61章 郑锦年真挚内心

  回家后。

  郑锦年先吃了点压制上火的药,又喝了半碗米粥。胃里开阔了,精神像好了点。

  吃过饭后,郑锦年洗了个澡到画室画画。

  前后一折腾,两个小时都有了,周玉程明明跟他一起回来的,可回来了,人就不见了。

  郑锦年在画室画画,始终来不了感觉,到底还是放下了画,问管家周玉程哪去了。

  管家说少爷在地下室。

  郑锦年便到地下室偷摸溜了一圈,周玉程竟然在装车,好像是辆山地自行车。

  不知道他突然静下来打什么主意,郑锦年一溜烟回了楼上,回画室,将门反锁了。

  还不够。

  他拿出手机给周玉程发消息。

  【晚上别来打扰我】

  【我在画室睡一晚】

  【明早跟你开诚布公聊】

  半个小时后,郑锦年收到回信,一个字:【好】

  乖得挺反常的。

  郑锦年不作他想了,专心在画室画起画来。

  也想了一晚上心事。

  原本。

  两天多的时间,他不吃不睡,上火到嘴角长泡,算是给事情想明白了,也有了主意。

  今晚是要和周玉程聊的。

  可晚宴上的打岔,马自影的一番人生阅历,叫郑锦年又有了新的想法。

  如果周玉程对他真只有三分钟的热度。

  如果周玉程被他推拒得狠了,心死了,真跟他断绝了来往。

  那他们,还能当朋友吗。

  如果周玉程的感情也是阶段式的,单线程的,一旦隔着距离,有了新的朋友,便真的离郑锦年而去。

  郑锦年手上细微的画笔擦出了重印,光是想到这里,呼吸都乱了。

  Shit。

  精虫上脑的周玉程,为什么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这么不懂事。为什么要对他生出额外的感情。

  就不能好好跟他当个朋友,当知己吗?

  小赤佬周玉程,13点周玉程,神经质周玉程。

  册那。

  周玉程一点也不懂他对他的感情。

  他说想跟他谈恋爱?交往?

  他到底懂什么啊。懂什么是感情吗。

  他根本不懂。

  他根本不知道周玉程对郑锦年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到底是有多重要。

  就像是海水的潮汐和月亮湾的关系。

  起起伏伏,是相辉映的存在。

  周玉程比郑锦年的任何药都管用。那些年,郑锦年全靠着周玉程,他才能撑下去。

  年少有为,牛逼哄哄的周玉程是郑锦年的精神支柱,是他唯一能牵挂的东西。

  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他,观瞻他,想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惦记着怎么超越他。

  可他怎么能是这样的周玉程。

  如果他是这样的周玉程,那他心里的那个周玉程呢?去哪了?

  上天真会跟他开玩笑。

  能不能把他惦记的周玉程还给他。他只想要那个周玉程——

  郑锦年把画笔划断了。纷乱无章的心思就此中断。

  还说什么勾他。

  勾他个仙人板板。

  还不是因为不舍得,没法推开,什么都让着他,什么都由着他。还不是,因为对他感情深,只想着对他好,把什么好的都给他。

  只要他要。

  那晚的浴室,真是个巨大的荒唐!由此叫周玉程生了那么多误会和匪夷所思的念头。

  不能再纵着他了,这是在害他。

  “狗日的周玉程,你到底能不能正常点!”

  “神经质周玉程,你结过婚,倒是事情都办完了,不生孩子是不打紧,我特么老郑家还要传宗接代呢。傻叉。”

  傻叉。

  他要是给他老郑家断子绝孙了,他妈在地底下还不知道怎么怪罪他。

  就你是你妈的乖宝。老子也是。特么的。

  算了,明天再去墓园看看他妈好了。

  给锦月再烧点画纸吧,这回有了新花样,锦月在底下一定高兴死了。

  …

  翌日早,6点不到。

  画室的门口传出响声,周玉程找管家要了钥匙,强行给画室开了门。

  反锁是吧。

  那就把我俩一起锁里面。

  周玉程一巴掌准备拍开画室的灯,眸光瞥到靠墙壁处的沙发上窝了个人,是郑锦年。好像在睡觉,一动不动的。

  于是便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蹑手蹑脚的,周玉程刻意避着,两只脚落地尽量不出声,走到沙发边。

  早晨6点,正是日初时分,马上那边的号角就要响了。窗户里透出一点光,窗纱遮得不严,刚好够周玉程看清郑锦年睡迷糊的这张脸。

  好俊啊。

  俊死了。

  怎么长得。

  睡觉都跟漫画人物一样,睫毛弯弯的,呼吸乖觉,睡姿跟床上一样,也乖得不行。肯定入睡前是什么姿势,现在就什么姿势。

  周玉程脱了鞋,如饿狗一样便扑了上去。

  沙发那么点大,躺郑锦年一个人都嫌挤,周玉程扑上来,抱住郑锦年,手环着他腰身,拼命往里挤郑锦年,脑袋也搭上来,拱了拱郑锦年脖子。

  这样怎么能够呢。

  只管撩不管人饱的郑锦年,周玉程厌死他了。

  太厌了。所以周玉程亲他。

  跟狗一样,使劲嘬,嘬他脸,嘬他眼睛,嘬他下巴,越抱越紧,整个身子都压上来了。

  “6点了,醒醒了,早上了。说好的,给你思考的时间也够了,该答应我了吧,”周玉程怎么亲都不够,兴奋劲都起了,什么黏糊的话都说出来了,“阿宝年年,你真软。让我摸摸。”

  郑锦年拢共才睡不到半小时,此刻精神疲惫到极致,猛不丁被搅弄醒,头都是昏的,不知天地,愣了好半天被周玉程亲的身上着火,郑锦年才渐渐有意识,伸出手来,堵住周玉程乱哈气的嘴。用力,将他往一边撇。

  郑锦年大转身,身子朝沙发里头,侧着卧睡,出力,将周玉程在他身上乱摸的手也甩开。

  “困得要死。让我再睡两小时。”

  周玉程被推开,身子又往郑锦年后背贴,慢慢的,观察他反应,见他不动了,又大胆起来,将手轻轻盖在他腰上。

  郑锦年都没力气碰周玉程手,眼睛深深一闭,继续睡起来了。

  周玉程仰高头,仔细观察。见郑锦年真在睡觉,呼吸又匀称起来,好像是困得不行的样子。

  他将心放下来。

  头也放了下来。抵着郑锦年后脑勺。

  两只手再度用力,他将郑锦年抱着了。

  又是一阵狗刨式的嘬人,周玉程将郑锦年脸蛋又亲了个遍,眼看郑锦年要起毛,周玉程脑袋拱着郑锦年耳朵,弓起身,在他脖子上使劲亲了一大口。还不够,又将印记加深了一大截。

  发出啵的声音。

  心满意足。

  周玉程抱着郑锦年起身,扶起他上半身:“好了,不跟你闹了,让你睡,回房间睡吧,这里多不舒坦啊,也不隔音。回房,我抱你回去。”

  郑锦年被强行抱着坐起,眼睛迷迷瞪瞪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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