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穗雪
“你……”
傅叙白云淡风轻道:
“继续说,我在听。”
可岑慕此刻已经没?有了要继续说下去的念头。
她的思绪被打扰了。
脑子?里面想的那些煽情话已经彻底被赶出去了。
她此刻想的是:
傅叙白果然是人?面兽心,竟然连这么荒唐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这可是在他的车上,前面还有他的司机。
他竟然——
她此刻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狠狠瞪他一眼,抗拒道:
“走开。”
傅叙白这个人?有个优点?。
无论有什么情绪,表面都不显露。
此刻纵使气氛有多?么旖旎,他依然可以温和?的对岑慕说道:
“不舒服?”
岑慕:“……”
他低笑一声,模仿着她刚才的话语,道歉的姿态看起来并不是很真诚。
“抱歉。”
“手滑了。”
岑慕被他气到了。
他好歹也要编个有新意的借口?,竟然如此无耻的模仿她。
她刚才说谎,他竟然也要用同样的借口?说谎。
可岑慕又有点?心虚,他现在做的事儿,跟刚才她做的事儿好像没?什么太大区别?。
若说有区别?……那便?是傅叙白比她更过?分。
岑慕不好意思太大幅度的抗拒着,虽然前面有挡板,可还是怕司机发现什么端倪。
她唇瓣用力咬着,最后?像是认命,有些虚弱无力地靠在傅叙白的肩膀上。
他肩膀很宽,身上还带着木质香水的味道,靠着令人?很安心。
傅叙白垂眸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岑慕,本该温柔怜惜的男人?,却?是一反常态,对她非常的不讲情面。
岑慕感觉自己此刻仿佛身处肆虐的深海处,她这艘小船,摇摇晃晃地行驶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沉底。
忽然。
头顶上方的傅叙白又开始跟她聊天。
“今天给你点?的那杯香槟浸草莓味道如何?”
岑慕虽有些意外,但还是勉强回?道:
“……还好。”
草莓味道偏酸甜,融合了香槟的水分,口?感更加柔和?,喝起来酸甜多?汁,精致漂亮的外观非常适合女生品尝。
傅叙白在她耳边说道:
“专门为你点?的。”
岑慕当时还不知道傅叙白这是什么意思。
很快,身旁的男人?便?补充道:
“就像你一样。”
岑慕反应了一会儿,似乎是明白了傅叙白的含义。
她恼羞成怒地一口?咬在他脖颈上,正好是可以触及到的地方。
她之所?以恼怒,是因为自己竟然听懂了他的调侃。
她如今变成这样,肯定是傅叙白把她带坏的。
她下口?不轻,傅叙白甚至觉得岑慕现在越来越爱咬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塔芙妮学来的坏毛病。
虽然被她咬的有些疼,但傅叙白还是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着。
可他也不是木头,被咬的疼了,也不可能不反击。
只是,他是用自己的手段来反击她。
很快,岑慕就缴械投降了。
她呜咽一声,不想再去看傅叙白的脸,非常困难地呼吸着。
傅叙白替她抚平颊边发丝,温声道:
“还有一段路程,你要是累,就先睡一阵。”
岑慕的确是困了。
她本想着再骂两句,但实在是没?有力气,并且靠在他肩上睡觉确实挺舒服的。
直到车子?开到了别?墅门口?,傅叙白从始至终没?降下来隔板,甚至让司机不许下车。
他替岑慕整理好着装,然后?单手提着她的高跟鞋,另一只手公主抱着把她抱到了卧室内。
好在这个时间,傅家?的那几位都已经睡着了,所?以并没?有人?看到他们。
岑慕中?途迷迷糊糊地醒来一次,发现自己在傅叙白的怀里面。
她本想说自己下来走就可以,但看傅叙白抱着她一点?都不费力的模样,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刚才他好像一直都没?解决呢。
她留了心眼,生怕又耗费体力,只得在他怀里面装睡。
傅叙白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她装睡,但看她闭着眸子?的样子?,也没?有叫醒她,只是把她放平在床上,就任由她睡去了。
只是——
岑慕的小聪明并没?有管用多?久。
距离傅叙白出差还有一个礼拜,这人?一反常态,根本不讲道理,大有一副要把接下来几个月该做的事情都做完的模样。
岑慕这几日过?得不大开心,整日哈欠连天,精力也不足。
他们二人?在卧室里面整日翻来覆去,一天都没?停过?,岑慕甚至怀疑傅叙白这人?是疯了。
他竟然一点?都不会累,有时候洗完澡之后?这人?也能抱着她再来一次。
几天之后?,岑慕就忍不住抗议了。
她裹紧被子?,把塔芙妮放在二人?中?间。
傅叙白垂眸,问道:
“怎么让它进?来了?”
岑慕抿唇:
“这是分界线,今晚让它住在房间里面,省的你乱来。”
傅叙白:“不怕被它看到了?”
岑慕:“只要你不乱来,它就肯定不会看到。”
傅叙白:“这个我不能保证。”
岑慕深呼吸一口?气。
“傅叙白!”
“嗯?”男人?挑眉看她。
岑慕决定跟他好好讲道理。
“你这样对身体不好,你之前不是很会品质生活的吗,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纵欲对身体非常不好吗。”
傅叙白:
“的确,这样是不太好。”
岑慕:“你知道就好。”
傅叙白:“不过?我还没?到养生的年纪,你是不是太过?早为我担忧了?”
岑慕起身,跟他掰着手指头认真算着,“那你想想,你这几天,有哪天闲着了?”
傅叙白靠坐在床边,塔芙妮很自然的跳进?他怀里面,然后?翻了个身,冲着他露出肚皮,软绵绵地叫了一声。
傅叙白动作柔和?地摸着塔芙妮:“我接下来会出差好几个月。”
岑慕:“这个我知道。”
傅叙白:“我这样,不是为了自己。”
岑慕竖起眉毛,反问:
“难不成是为了我?”
傅叙白轻笑,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岑慕赶紧表明自己的立场,“你放心,我绝对不是那种不甘寂寞的女人?,就算是你不在家?,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你不至于认为我会水性杨花到因为你不在家?,就去找别?的男人?吧。”
傅叙白:“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说完,傅叙白任由塔芙妮今晚睡在床上,然后?关上了屋内的台灯。
只是,灯刚关上,塔芙妮就叫了起来。
岑慕看它:
“它今晚吃的很少,好像没?有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