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陆西熙
锅里的豆浆开始咕咕冒泡。
他心里也甜得冒泡,搂着她晃了晃,吻着耳垂问她,“央央,你物理好,这个长?度,你说是持续了几秒呢。”
“哪段到哪段是加速度了呢?”
“...”
“大流氓。”她笑着又?踢了他一脚。
他环住她的腰,点头承认,“嗯。没事儿,不用太羡慕,以后表哥带带你。”
第39章 .男女主番外if线(七)
正式结婚那天, 胡凡学教授牵着女儿的手走过花门。
李佩央穿着周庚礼设计的婚纱,很秀丽的一条裙子,没有冗长的拖尾, 也没有夸张的蓬纱, 只有一朵刺绣的玉兰花从前面?延伸到侧方。
她明亮的眼睛定定地看向对面?穿着白西?装的男人, 当时她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仿佛这个人他曾经, 也这样等过她。他会永远、一直地等在她前来的路上。
把女儿的手交给他时,布满褶皱的手都颤巍巍的, “这是我亲闺女。”胡教授哽噎地说了这么一句, “你好好待她。”
“一定。”男人郑重承诺。
李佩央的眼圈在她爸说这句话时就红了。
但是不?能?哭。之?前彩排的时候, 就有人提醒过他们了, 婚礼当天绝对不?能?失态。下面?坐的宾客都是各界要员。他们每一步都彩排过多次。
两个人牵手相携走过去时, 都在暗地里给对方“打气?”。
瞥见男人渐渐沾湿的长睫,李佩央挠了挠他手心, 提醒他, 千万别掉眼泪。他要是落泪, 她肯定也忍不?住。她哭得比他还凶。
知道。周庚礼握紧她的手指, 他哭就算了。她还带着妆呢, 画那么久,妆花了多可惜。
这么重要的一天。
开始走流程了, 周庚礼想起来李佩央之?前说的, 婚礼再多就烦了。
他们这场婚礼,仪式感重于浪漫,规矩重于真情。连婚礼誓词都是有人斟酌更改过让他们照着背好的。
不?像是他们俩结婚, 更像是给这些人演一场婚礼。
还好新娘是她。周庚礼想,但凡娶的人不?是他最爱的, 他都不?会像木偶一样站在这里。
就算是背好的台词,李佩央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也满是真诚和爱意,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我将永远忠于你、尊重你、爱护你,与你一起,共度余生。”
在她说完誓词后,周庚礼忽然靠近,捧起她的脸,亲吻。
这是流程里没有的一项。
李佩央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从小到大?,他就没合过规矩。
那是他们的规矩,不?是他的。
他的规矩是,想爱就爱了。谁也管不?着。
......
累了一天,跟他回家路上,李佩央还问他,“你确定我们不?用住得离你们家近一点?我怕明天早上起不?来。”按照习俗,新婚第一天,他们新人要回去一趟比较好。
周庚礼单手开车,朝她要,“手机给我。”
她从善如流地放到他手里,后者直接关机,扔到了车后座,“明天谁也找不?到我们。”
“...”李佩央瞧了一眼两个被?“抛弃”的手机,她回过头,抿唇笑了下,“嗯,好。”
那就“私奔”吧。
“私奔”一晚上。
按照历来风俗,新婚当晚他们都要穿红色衣服,被?子枕头也都是大?红色的。
这一天的迎来送往太费人了,夜晚,喜庆的红色被?子裹着她柔软的身躯,周庚礼抱着她,什么都没做,就静静地注视,看她熟睡的模样。
他还没有那么不?疼人。
他都心疼死了。眼看着她不?喜欢、不?擅长,又不?得不?笑脸迎人、招待交际。
以后他们还是少回去吧。
不?行,就真私奔。毕竟私奔这事儿这么爽,一晚上哪够啊。
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睡着的李佩央感受到他的动作,眉毛皱了皱,不?太乐意地往他怀里又钻了钻。
周庚礼揉得更欢了,直到她贴他贴得不?能?更紧密了。他才?住了手,把被?子又往上给她提提,盖好。
时隔多年,在得偿所愿的这一晚,周庚礼又想起了小时候做的那个梦。
那时,梦里的她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现在,带着温度的人就躺在他身边。
如果换做别人,他一定觉得这是荒诞经历,但梦里的人是李佩央,他开始确信,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缘分眷顾了他,周庚礼低头在她发?间深深一吻,在他们的新婚夜,他做出最珍重的承诺,“央央,我会爱你,穷极一生。”
被?爱的人在酣睡,没有听见,但这并不?影响。
从她恬静的神态,周庚礼就知道,她一定在他怀里做着美梦。他想要的,就是此刻。
...
经过一整晚的安眠,李佩央的精神恢复得不?错,第二天早上...大?概是早上吧,她还没睁眼,就有温热的唇瓣贴上她额头,顺着鼻梁,到侧脸,下巴...最后又吻上她的嘴唇。
她醒了,身上也没那么酸痛,就伸手勾住了他脖子...
这是真正的邀请了。
男人轻笑地弯起嘴角,把浅尝的吻加深。
舌头强硬地进入她的口腔里,李佩央慢半拍地张开嘴,任由?他撩拨她的舌尖,侵袭她的领地。
红色睡衣前面?起了皱,轻薄的真丝布料显露出一只手的形状。随着动作,越来越皱,不止是衣服布料,还有她的眉头。
......
为什么不?解开。
他怎么就喜欢头钻进来。
李佩央皱着眉,想不?通他的癖好,过去她对这男人的了解,仅限于“屋外”“床下”。
近半年,她才?发?现...她表哥,屋里屋外,白天夜晚,分明两个人。
白天做人,晚上不?做。
虽然现在也是白天了,但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露不?出一点光,不?像她。
一片春光都在他眼里。
“央央,抱我的头。”
他松嘴,跟她提要求。
怪癖加一。
李佩央在心里给他计算,双手又很老实地抱住他的脑袋。她倒是也很喜欢摸他的头发?。
他发?丝很硬,但是顺毛摸,又软乎乎的。她把五指插进他的发?间,有些难耐地揪紧。
被?她抚摸的感觉很好,尤其是这种时候,他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通过她的动作,感受到她的喜欢。
睡衣扣子最后还是解开了三颗。留了一颗。
因为红色衬她。视线的一片红里,她的雪肤就是“留白”。
周庚礼躺下之?前,把她拽了起来。睡衣的衣摆就耷落在了他的腹间,还有她及腰的长发?。
乌黑的长发?,红唇微张,吐出热气?,她仰着头,伸长的脖颈,像只引颈受戮的天鹅。
双手的确是被?缚住在身后。
李佩央没有支撑点,他就是她唯一的支撑。
可这种支撑是有“代价”的......代价就是她“坐立不?得”。
想起身,他的腿还压着她的脚,完全抽不?出...只能?坐下,咸咸的眼泪就不?可控制地流进了她的唇边。
周庚礼仰视的角度看着她,目光先?是看向她的长发?,飘摇、散落在他腿间,发?尾搔痒他皮肤的绒毛。同长发?一起舞动的,还有她本人,像被?暗浪冲垮的海草,时不?时就要倒下。
他就把她扶起来,继续承受浪潮。
这比之?前只看她的背,又是另一种感觉。
他能?看清她的表情,还能?看见波光粼动,睡衣松垮得最后一颗扣子仿佛随时就要罢工。
很美。
美得让人想狠狠欺负。
最好是眼角也泛红,哭得不?成调,然后用薄雾一样的眼睛看向他。
就...更好欺负了。
周庚礼这样想着,也这样做着。他们很合拍,每一个步骤,李佩央都如他所愿了。
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她向前倒去,伏在他胸前喘气?,再他还想把她扶起来时,李佩央用力地摇了摇头,带着哭腔地喊他,“老公...”
嗯,他们昨天刚刚结婚。
他家央央还是脑子聪明。知道叫这个,他会心软。
周庚礼笑着用指腹去擦她的眼泪,吻她眉心,“好。歇一会儿。”
“...那我想躺下。”
如果一定要选,李佩央有经验了,人确实...“坐着不?如躺倒”。坐着真得好累腰。
躺着也累,但是可以垫枕头在腰下面?。
“行。”那他还能?说什么,她都开口了。周庚礼捋顺她头发?,啧啧了两声?,“央央,我还真是伺候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