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顾九思
程樾牵着魏莱的手走进餐厅，餐厅内，圣诞氛围更是浓厚。每张餐桌中央都摆放着精致的小型圣诞树，挂满了小巧的红苹果、星星饰品和彩色铃铛，轻轻摇曳便发出清脆声响。
桌桌都是情侣。
魏莱坐下，“给我拍照，有氛围那种的。”魏莱边说，边把手机递给程樾。
魏莱摆姿势，程樾给她拍。拍了几张，魏莱一直问，“好了没？”
程樾回答，“再来几张。”
终于，照片拍好了，安心吃饭。
西餐。
魏莱对西餐其实并不感冒，所以吃了一些就放下了。
“不合胃口？要不换个地方？”程樾看出来她意兴阑珊。
“不要，这里环境好。”魏莱不乐意了。
俩人出来都十点多了，街上人依然很多。年轻男女们总是热衷于在任何可以表达爱意的时候，尽情表达。
“咱们去世贸天阶吧，”魏莱提议道，“大学那会一直想去，没人陪我去。上班了没时间去了。”
“好。”
“我想走过去。”
“好。”
街道两旁的树木被彩球、蝴蝶结与金银丝带缠绕，树下堆满系着精美缎带的礼盒。
悠扬的圣诞颂歌从远处飘来，婉转的音符在寒冷空气中跳跃。
“程樾，你为什么不当兵，不开飞机了？”
“太累，回不了家，照顾不了家里人。”
“那你为什么从政了？”
“刚好有这么个机会。”刚好听说你也进了体制内。后半句程樾没说。
魏莱也有后半句没问，为什么来韩城。
有些问题，好像隐约知道答案，可老想问问对方，得到一个肯定。又想缓一缓，让对方先说出口。
“你们那个大学同学，赵凯锋，怎样了？”
“怎么想起他来了？现在在省里上班，没准你以后还能见着。”
“程林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我俩都是家里的老大难。”
俩人慢慢走，魏莱想起什么问什么，程樾都一一回答。
“冷吗？宝宝。”程樾问她。
“不冷。你把手伸进来。”魏莱拉着他的手，放进她的大衣口袋里，“你看我早有准备，我贴了暖宝宝的。”
程樾宠溺的刮刮她的鼻子。
“这有家饰品店，咱们去看看。”程樾牵着她走进去。
一进门就顿感暖和。屋里各种各样的小礼品琳琅满目。
魏莱把玩着一个小麋鹿和圣诞礼盒的钥匙扣，“怎么样？”
“嗯，很应景。跟边上这个圣诞树应该是一对儿。都一起要了吧。”
魏莱还没决定好，程樾就扫了码。
“我买什么你都结账？”魏莱逗他。
“当然，估计你想要的东西我买的起。”
“我想要的东西不能用钱买呢？”魏莱正色看着他道。
“我给的起。”程樾也认真回答。
“哎呀，逗你啦，看你那认真样儿。”魏莱拿起俩个钥匙扣，“你挑一个。”
程樾直接拿起了麋鹿，挂在钥匙上。
俩人出了店门，没几步，就是世贸天阶了。
“世贸天阶有个天幕，你知道吗？”魏莱问。
“知道。顺着人流走，应该就是。”
“不知道现在还开放吗？”
“过去看看。”
俩人顺着人流走，很快就到了。人很多，大概是今晚有活动。
光潮奔涌，星河流泻。
行人们纷纷驻足，仰首凝视。确实很美。
一旁一对儿像是大学生的情侣，女生说，“平常十点就关了，今晚有活动，十二点才结束。马上就十二点了。”
魏莱听在耳里，今天运气真好，她仰起头看程樾，“咱们也等等。”
“好。”
快零点的时候，屏幕开始变换，不同语言的“我爱你”轮换播放，在零点的时候，大屏幕出现一排大字：“愿所爱之人，此刻就在你身边。”
魏莱一直仰着头在看，可真美好啊，真是情侣约会的好地方。
“魏莱，圣诞节到了。”程樾站在她面前，近在咫尺。
“圣诞快乐。”魏莱注视着他说道，笑靥如花。
第44章 告白
“魏莱，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以结婚为前提。”程樾深情地注视着她，问道。
魏莱的心漏跳了半拍。近日来的纠结，那场蔓延多年的暗恋的心酸，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我还以为你不会说，就这么稀里糊涂了。”
“宝宝，我忍到现在了，不容易。”程樾摸着她的脸，温柔地说道，“五年前今天的遗憾，我想成全。”
“可，可是我们现在相差的太多了。”
“我不是谁，我只是我，我爱你。”
魏莱看着他荡漾着深情的眼眸，那认真的神情，让自己禁不住沦陷。她的内心有个声音在说，管什么天长地久，活在当下吧，答应他。
魏莱看着他，郑重的点点头。
程樾放松似的舒了口气，随即，轻轻捧起她的脸，印上深深一吻……
周围的人潮来了又走，他们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程樾揽着魏莱，俩人往回走。
“打个车吧。”程樾说道，“冷了，你肚子也不舒服。”
“不要，我想跟你慢慢走走。”
魏莱的心情跟来时不一样了。现在有名有份，程樾从遥不可及变成了身边人。内心的那种欣喜难以言状。
魏莱走着走着，转头看向程樾，他在对她笑。他苦心经营，照顾她的情绪跟小心思，还特意选在圣诞节这天跟他告白，魏莱是很感动的。
差不多走了一半路，程樾突然蹲下身来。“宝宝，我背你。”
“我很重的，你背的动嘛？”魏莱撒娇说道。
“背得动。”
魏莱乖乖趴在背上。她的双臂轻轻搭在程樾的肩头，脑袋靠在他的颈侧，发丝随风轻轻飘动。
程樾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轻柔的呼吸，那气息带着一丝温热，喷洒在他的耳畔。
“程樾，这么多年你真的没谈过恋爱？”魏莱软软糯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没有。”
“那你怎么会照顾女孩子？”魏莱又问。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你说谁是猪？”魏莱说着捏程樾的耳朵。
霓虹闪烁的街边，是魏莱跟程樾长长的影子。
这一刻，是幸福的具象化。年少时那个心里的人，今天终于成了自己的女孩。
魏莱坐在车上，歪头看向程樾，“我还想去走一趟夜的长安街。”
“好。”程樾宠溺的答应。
魏莱看着窗外轻轻闪过的天安门，在夜景之下更显得庄严。上一次见天安门夜景还是上班那会，跟同事在长安街夜骑。她没想到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重逢。
“京城夜景真是一绝啊。”魏莱趴在窗户上，不禁感慨道。
“想看咱们经常过来。”程樾说道。
魏莱冲他笑了笑。
回到恒茂公寓已经快俩点了。
洗漱之后魏莱躺在床上，程樾就在她身边。
如果说中午程樾躺在这儿，是他死皮赖脸，那现在可是有名有份。
“上一次这么晚睡，是什么时候？”魏莱问身边人。
“当兵的时候出任务。你呢？”程樾侧起身，看着魏莱。
“大二时候跟你玩游戏，经常晚睡。说起来，那会玩的时候真有你发小？”
“有啊，我经常拉他们跟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