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木殇
说着,他掏出了手机,开始思忖着怎么骗严睿廷去。
“严睿廷有你们这样的兄弟真是够倒霉的,人家被甩了,你们还在他伤口上撒盐,你们坏透了。”景悦此刻有些同情严睿廷,但一想到严睿廷对江绾冷漠的态度,那点同情顷刻间便消散殆尽。
曹知砚轻笑着没有言语,他将披在景悦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垂头吻上她的脖颈。景悦立马一把将其推开,说道:“曹知砚,能不能不要随时随地发情啊?再这样今晚你分房睡。”
景悦将衣服重新披好,气愤地看着他。每个月除了来姨妈的那几天,没有一天落下的,曹知砚就跟个发情的母狗一样粘人。
曹知砚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低声道:“老婆,我错了。”
“每次都这句话,没见你改一次。你不是想要孩子吗?什么时候把你这臭毛病改了再要孩子。”景悦将他又凑过来的头推离了些。
现在她特别后悔,怎么就被这衣冠禽兽给骗了呢。
人前人模狗样的高冷律师,人后就是一条哈皮狗,超级粘人。
曹知砚听到“改”字,心里想那他宁愿不要孩子了,这可改不了。他低哄着:“老婆,你这是为难我。”
景悦回眸瞪了他一下,说:“你电话还没打呢,赶紧的,看完烟花我要回去睡觉了。”
曹知砚听到“回家睡觉”立马来了精神,说道:“我也想早点回家睡觉。”
说完,曹知砚便将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了,此刻严睿廷还在回公司的路上。他点了接听,话筒中传来他低沉又悦耳的声音:“有事?”
“我们准备去泡温泉,我请客,赶紧过来。”曹知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着谎。他的表情十分镇定,仿佛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一样。
“不去。”话筒里传来严睿廷冷漠的声音,没有丝毫犹豫。
“你这是真受打击了,不知道还以为你真失恋了。过来吧,就差你了。”曹知砚继续诱劝着,试图让严睿廷改变主意。
严睿廷则沉声道:“曹知砚,你要是骗我,后果你自已想象。”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警告,让人不寒而栗。
“知道了。”曹知砚这句话明显心虚了,但这烟花他必须放,不能怂,要出上次的那口恶气。
曹知砚挂了电话,给裴泽川发送了一条信息:【搞定,不要羡慕哥。】
他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完成了一项了不起的任务。
裴泽川毫不犹豫地回复道:【羡慕你个屁,你也就是有律师这个光环在身而已。】语气里全是不屑。
晚上十点钟,几人陆陆续续到达了山庄。
山庄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宁静。月光洒在石板路上,仿佛给地面铺上了一层银霜。
几人坐在屋内打着牌,曹知砚没有参与打牌,而是给景悦当军师。
他坐在景悦身旁,专注地看着牌局,不时地在景悦耳边轻声说着策略。
顺便,曹知砚还安排着专业人员随时准备待命放烟花,只等时机一到,给严睿廷一个“惊喜”。
景悦虽有曹知砚这个军师在旁指点,却依旧输得很惨。
因为严睿廷压根一点情面都不留,出牌果断,毫不手软。
裴泽川想给景悦喂牌都没有机会,每次刚有这个念头,就被严睿廷犀利的眼神给制止了。
打了几圈后,景悦将牌丢在桌子上,说道:“不玩了,我一个女人你们是一点也不让,没意思。”
她的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觉得这些男人太没有风度了。
严睿廷洗着手中的牌,丢了一句:“技不如人。”
他的语气冷漠又疏离。
景悦瞬间火了,怼了一句:“严睿廷,就你这样能有老婆那就是奇迹。”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把严睿廷看穿。
严睿廷脸颊阴沉了下来,将洗好的牌放在桌子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这时,外面昏暗的夜空绽放起了绚丽多彩的烟花,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
那烟花如同璀璨的流星划过天际,红的似火,粉的如霞,蓝的像海,紫的若梦。
它们在空中交织、绽放,仿佛是一场梦幻的盛宴。有的烟花如同一朵盛开的巨大牡丹,花瓣层层叠叠,绚丽夺目;有的则像金色的瀑布,从天空中倾泻而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曹知砚拍了一声严睿廷的肩膀:“兄弟,送你的,庆祝你被甩,不用太感谢我。”
还说他老婆,他都舍不得一句,气不死你。
严睿廷皱起了眉头,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狠狠地瞪了曹知砚一眼,冷声道:“迟早还你。”
严睿廷刚要起身离开,不知死活的裴泽川则勾着他的肩膀说道:“看完烟花再走,这些烟花我特意为你定制的,不看可惜了。”
裴泽川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在为自已的“杰作”感到自豪。
严睿廷甩开他的手臂,手背的青筋暴起,他此刻极力隐忍着,从喉咙里溢出几个字:“裴泽川,看来你是活腻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怒火,仿佛要把裴泽川烧成灰烬。
裴泽川看着他愤怒又阴冷的脸颊,往后退了几步,说道:“看你心情不好,请你看烟花,还有错啊。廷啊,你刚刚威胁我,怕控制不住一害怕去找闻姨诉苦,怎么办?”
裴泽川瞬间戏精附体,声情并茂地说着,表现出一副很怕的样子。
他的表情夸张,让人忍俊不禁。
“墓地已经给你想好了。”严睿廷说完抬着步子离开了。
离开时,他还冷冷地看着站窗前欣赏烟花、拍视频的曹知砚夫妻俩。
“滚你大爷的,终究是错付啊…”裴泽川爆了粗口,他还没潇洒够呢。
第61章 差辈了
当天晚上,裴泽川将绚丽的烟花视频发布在了朋友圈。
江绾看到后,不禁评论道:“烟花很美!”
裴泽川很快回复道:“绾妹妹,过年请你看烟花。”
江绾欣然回复:“好啊。”
时光飞逝,很快来到了年底。
公司的年会已然开完,严睿廷也回到了严家。
闻静自从那次偶然在机场碰见严睿廷跟女孩接吻后,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也没有再去过于追问严睿廷,毕竟她现在根本没有那个时间。
她如今的心思全都花在了洛晚的身上,因为陆洛晚马上就要接近预产期了。
闻静整日提心吊胆,生怕有任何闪失。
这天,闻静正在和严培松一起给洛晚的肚子的宝宝整理小衣服之类的物品。
严睿廷回来了,闻静开口道:“等晚晚的孩子出生了,我和你爸都有时间,你可以把江家那姑娘带回来让我们见见。虽然你比人家大很多,但我们不介意。”
严睿廷将大衣交给佣人的动作微微一怔,随即开口道:“没有的事。”
“别想骗我们,上次在圣诞节的时候,在机场,我跟你爸都看见了。”闻静嘴角带着笑意,现在对他的语气再也不是之前那种话里带火药味的样子了。
严睿廷听闻,眉头皱了一下,说道:“人家有对象。”
闻静一听,立马睁大了眼眸,满脸的不可思议,急忙询问道:“什么?你当第三者啊?这可不行!”
“没有,甩了,人家现在有对象。”严睿廷虽然心里很不愿意承认被甩这个事实,但是目前就这样。
江绾现在看到他无比冷淡,而且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男人。
“你被甩了啊?严睿廷,你真是三十多年的饭白吃了。在商界你叱咤风云,怎么在情事上一点都不开窍呢?我早晚要被你气出心脏病来……”闻静此刻被气得差点晕过去。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就一点情商都没有呢?到嘴的鸭子都能被折腾飞了。
“没有跟她谈,我四十岁结婚,不急。”严睿廷气定神闲地把玩着手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没有谈,没谈就大庭广众下接吻……四十岁你也不用结婚了,你去出家吧,严家的香火也不指望你了,让晚晚他们多生一胎,你可以现在滚了……”闻静气的手都颤抖了起来。果然不能对他有太大的期待,不然就会有多大的失望。
没谈恋爱,跟人家接吻,都这么随意的嘛。
严培松则显得很淡定,他轻抚着闻静的背,看向严睿廷,沉声道:“做男人要有责任感,你如果管不住自已的身体跟性畜有什么区别。江家小姑娘我跟你妈能接受,如果有可能,那就去把人家追回来,追自已喜欢的女人对于男人来说不丢人。”
闻静闻声也开始劝道:“你们既然能接吻,多少有些感情。那丫头漂亮又聪明,招人稀罕。你爸当时为了让你外公同意我们谈恋爱,足足在我们家献了半年的殷勤,几乎成了我们家的全职保姆,烧饭、拖地、买菜他全包了……你拿出诚意。”
闻静也只能平静下来,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真要四十岁结婚,这简直是要了她的老命啊,还不如没有儿子呢。
严睿廷听着他们的唠叨,只觉得头疼,不想再听了,敷衍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说完,便起身上了楼。
闻静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转头看向一旁的严培松,说道:“他是听进去了吗?”
“应该是的,他有自已的盘算,给他点时间。”严培松其实知道严睿廷在敷衍,但他不想让闻静再着急上火,只能哄骗她说道。
闻静点了点头,说道:“明天陪我去庙里一趟,必须找大师算一下,顺便再去求佛祖保佑晚晚生产一切顺利。”
“好。”严培松点头应答着。
在年前的第二天,严家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祭祖。这天,陆洛晚挺着大肚子,他们一家四口回到了京城下面一个山清水秀的古镇。
巧合的是,江家人也选择在这天祭祖。两家老宅紧紧相邻着。
江绾到达时,看到陆瑾一个人在路边玩着还未融化的积雪,身后跟着一位育儿嫂。
江绾缓缓走了过去,柔声说道:“你爸爸、妈妈呢?”
陆瑾一听到声音,抬起明亮的眼眸看着江绾,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喊道:“漂亮姐姐,我爸爸在陪妈妈呢,你也一个人吗?”
“嗯,你带我一起玩可以吗?”江绾穿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优雅地蹲在陆瑾一身边,看着她在积雪上用树枝画着东西。
江绾瞅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画的是什么。
“好啊,姐姐你看看我画的小鸭子。”陆瑾一睁着漂亮的眼眸,兴奋地指着地上画的抽象图案。
江绾笑了笑,心里暗想:这是一点绘画天赋都没有遗传到啊。
不过,她还是竖起大拇指说道:“瑾一真厉害!”
江绾带着陆瑾一在路边玩了一会儿,又带着小人儿去买了冰糖葫芦和炒板栗。
一大一小正往回走时,正巧遇见了有事耽搁刚开车到的严睿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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