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月里里
之后的一整天,湛封不断潜入海底,反反复复几十次。
盛晚愉在阳台上看着,看着湛封脸都变白了,生怕他出事,她赶忙扯着嗓音对着刚冒出头的湛封喊,
“阿湛,你别往海里潜了,你在海里待了那么长时间,身体吃不消的,快上来吧。”
湛封还没找到那只录音笔,像是没听到盛晚愉的声音一样,喘了一口气又潜入了海底。
盛晚愉看得提心吊胆。
但她又不会游泳,根本不敢跟着下海。
终于,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湛封还是从海底捡起了那只录音笔。
他高兴不已,赶忙拿着上了岸。
第一时间就是看看录音笔还能不能用。
盛晚愉忙凑过来问,“这是什么呀?你反反复复下海里,就是为了找这个东西吗?它是怎么掉下去的。”
湛封没理会她,试了好几次,录音笔已经无法正常开启。
甚至完全损坏了。
但他还是不死心,拿着回到房间,找了工具拆开来修。
盛晚愉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执着那只笔。
见他光着的身子皮肤被水泡得都发白了,整个人的气色也很不好,她赶忙去找厨房给他炖碗汤来。
纪小念他们出海回来后,恰巧碰到盛晚愉端着汤去湛封房里的路上。
靳悄悄好奇地追问,“盛姐姐,你们没有走啊?你端着的是什么?”
盛晚愉停下脚步,温婉一笑,“没有离开呢,阿湛可能有些感冒,我给他送点药去。”
这一听,靳悄悄就不能理解了。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感冒了?再说,湛大叔看着身强体壮的,怎么那么容易生病。”
盛晚愉没多说,笑笑的走开了。
径直去了湛封的房里。
纪小念站在一边看着,眼底尽是在意跟悲凉。
大叔哪里是那么容易生病的人,谁知道他跟盛晚愉没有离开,一整天都待在房里做了什么。
怕是运动过头,体虚了吧!
胸腔里猛然冒起一阵酸意,她不愿意再多想,赶忙回房穿衣服。
出海玩了一整天,每个人都很累。
所以晚饭的时候,大家都没有聚在一起用餐。
纪小念早早就睡下了。
半夜的时候,她的房门被靳北祁敲响。
纪小念穿上外套去开门,刚把门拉开,靳北祁焦急地问她,
“你是不是懂点医术?我老婆忽然感觉胸闷气短,特别难受,你能去看看吗?”
纪小念承认道,“我是懂点邪术,她是不是出海的时候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快带我过去吧!”
靳北祁也不管什么医术邪术了,赶紧带着纪小念去他们的房里。
温晴蜷缩在床上,双手按住胸口,脸色泛白,双目涣散。
那样子,真就像中邪了一样。
事实上,是纪小念的毒起作用了。
纪小念坐在温晴旁边,抬手去扯过她的手,假模假样的给她把脉,看瞳孔。
然后又给她揉穴,之后才告诉靳北祁,“她是中邪了,我得帮她驱邪,北祁哥你先离开一下可以吗?”
靳北祁看着温晴难受的样子,有些不放心。
“你真的可以吗?要不是来不及去医院,我就已经送她去医院了,你确定你行的话,我就不喊医生了。”
纪小念肯定地点头,“放心吧,我行的,你先离开。”
“那好,我就在外面,有什么情况你喊我。”
靳北祁也不知道驱邪这种事,外人不能在场,看着纪小念气定神闲,不慌不忙的样子,他信了她的话,转身关门离开。
纪小念见房里没人了,压低声音告诉温晴。
“你心里藏了太多心事,如果不吐出来,他们会一直纠缠着你,让你没办法安生。”
“到最后,你还会抑郁而亡。”
“你放心,不管你说了什么,我是不会对外说的。”
温晴难受的看着纪小念,想不到什么都被这人说中了。
她半夜的时候,真的难受的睡不着。
那种难受,让她感到窒息,仿佛随时都会断气死掉。
可她做的那些事,怎么能说出来。
说出来她好不容易得到的这一切,不都归0了吗。
非但如此,她还会被送进监狱,湛封可能还会让她血债血偿。
她绝对不能把自己做过的事说出来。
纪小念见温晴宁愿憋着难受都不肯开口,干脆挑明了说,“你杀过人,对吗?”
第177章 她跟大叔真般配
温晴心虚,即便被纪小念说对了,她也还是极力摇头否认。
“没有,我没有。”
“你撒谎,你不仅杀过人,你还害死了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你身上,活生生的背了两条人命。”
纪小念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逼迫道,
“这事你要是不承认,你会永远被困着,夜夜不能眠,日日不得安宁,被你害死的两条生命,会随时来找你索命。”
“你逃不掉的。”
“我没有,不是我。”
温晴被逼疯了,难受地对着纪小念喊,“你到底居心何在,为什么要污蔑我,你滚开,滚开啊。”
纪小念再想刺激一下她,可门外听到喊声的靳北祁忽然推门闯了进来。
“怎么回事?”
靳北祁上前询问,见温晴难受的脸色煞白,他忙扑过去抱住她,满脸担忧。
温晴靠在他怀里,指着纪小念气急道,
“老公,她想害死我,她居心叵测,你把她赶走,我不想再见到她,让她给我滚。”
靳北祁见温晴的状况比前一刻更差了,转头看向起身站在一边的纪小念。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行的吗?”
纪小念面色淡然,镇定自若,“我是有把握让她好的,但她不肯跟我说实话。”
“你要我说什么实话啊?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你给我滚,你根本就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
温晴再难受,脑子还是清醒的。
她清楚她不能承认她做过的事,不然她这辈子就完了。
就算她难受的死在这里,她也绝对不会承认杀害邱淑雅。
靳北祁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妻子,护着她在怀里,冷声对着纪小念下逐客令,
“你走吧,不会看病逞什么能,耽误我时间。”
说着,他忙给靳南沉打电话。
毕竟四弟是懂医的,就算来不及赶过来,也能帮他指点一二。
实在不行,天一亮他们就只能先回北市。
纪小念见温晴油盐不进,靳北祁又对她失去了好感。
她不能再刷存在感了。
反正温晴不仅中了她的毒,还中了邪术,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精神失常,疯疯癫癫。
到时候她不承认都难。
纪小念识趣地转身离开。
走过海上的木栈道时,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大叔住的房间。
见那里亮着灯光,脚步又不自觉地想要朝那边迈。
但下一秒,她又阻止步伐,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再做掉价的事了。
大叔不爱她,她也配不上大叔。
何必再去自取其辱呢。
后退一步,纪小念转了方向,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忽而看到大叔的房门开了。
只见盛晚愉从里面出来,披着长发,素面朝天,甚至还在整理着衣衫。
这举动,很难不让人胡想联翩。
纪小念心口一窒,呼吸差点骤停。
盛晚愉看到她,温和一笑,“若若,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