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月里里
应该是在楼上。
他制动着轮椅去乘电梯,压根就不想理会靳西洲。
靳西洲起身喊道:
“湛封,你既然有未婚妻了,又何必来打扰她,难道你给她造成的伤害还不够吗?”
湛封停下,微微撇头,声音清冷,“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你要这样践踏小念的感情,我就看不惯。”
靳西洲捏紧拳头,双眸如刺般盯着湛封。
真不明白这么烂的男人,小念为什么就是念念不忘。
他真替小念感到不值。
湛封转过轮椅,制动着朝靳西洲靠近。
哪怕他是坐在轮椅上的,面对站着的靳西洲要仰视,可他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场丝毫不输靳西洲分毫。
甚至还要强过一截。
看着靳西洲愤愤不平的样子,湛封哼笑,“看不惯你想怎么样?从我身边把小念抢走?”
“就凭你?拿什么跟我抢?靳家养子的身份吗?”
靳西洲的余光看到了楼梯上轻步下来的小念,他没出声,还是死死的盯着湛封。
湛封不屑地又道:
“收起你那点心思,小念就算不跟我好,也不可能会看上你。”
第448章 你还是我老婆,一直没变过
纪小念轻步走到湛封身后,淡淡出声:
“你没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吧?西洲不管怎么样,也救过我的命。”
湛封一怔,转身。
瞧见小念不知何时来的,生怕她误会什么,他忙解释:
“我没说什么。”
纪小念已然多心了,看向靳西洲,态度是极其温柔的。
“西洲,三楼第二间客房,我收拾好了你去休息吧。”
靳西洲点头,冷眼剜过湛封,气势冷冽的上了楼。
他消失后,湛封方才又看着小念解释,“你不要误会,我真没对他做什么。”
“我知道。”
转身面向大叔,纪小念小脸上的表情,明显多了几分冷淡。
“他确实是靳家养子,可你这样挑衅的说出来是什么意思?彰显你的尊贵,觉得自己要比他高人一等吗?”
纪小念也不否认,大叔出生就是天子骄子,众星捧月。
但他用得着如此心胸狭隘,专挑别人的痛处说吗。
要说身份,她从小在乡下长大,被养父猥亵,养母虐待,她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治愈。
这样的她,是不是更配不上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大叔?
“我们男人之间讲话就是这样,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瞧见小念又对自己一副冷漠的态度,湛封抬手拉她,低声下气的讨好:
“念念,我错了,下回对靳家人说话一定客气点,你别生气。”
纪小念倒也不是觉得生气。
就是大叔的话,让人听了心里会很不舒服。
想到自己的任务是帮大叔治腿,她不愿意多说,推着他去房间。
湛封是真害怕小念生气,仰头看她,又软着声音撒娇:
“小念别生我气,你这样冷着脸,我心里会难受,对我也像对靳西洲那样温柔一点,好不好?”
纪小念有些无语。
这男人快四十了吧。
怎么越活越回去,说起话来像个不成熟的小男生。
她冷眼剜着他,“知道自己不该那样说,下回就别说了,别说本人听着会不好受,我一个旁人都听不下去。”
见小念原谅他了,湛封立即配合。
“好,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但他心里又有些不舒服,在被小念扶着上床后,试探性地问道:
“靳西洲只是过来看看你跟孩子,还是打算在这边住下?”
湛封很清楚,靳西洲心里一直惦记小念。
偏偏靳西洲还只是靳家收养的,要是靳家支持靳西洲把小念追回去,那他岂不是又多一个情敌。
湛封觉得,对靳西洲还是不要太过掉以轻心。
“我不知道。”
纪小念专心扎自己的针,检查着大叔腿的变化。
感觉是比之前要好很多,她抬起头看了眼大叔,“是不是有感觉了?”
湛封点头,“对啊,昨天就有感觉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抱不动你。”
昨天在浴室抱着小念亲吻的时候,他就感觉双腿有了知觉,尽管小念不重,但是他双腿重伤,被压着还是难以承受。
只是昨天脑子里完全被情欲占据,忘了跟小念说。
纪小念会心一笑,没想到师父送来的药如此奇效,这么快就有了效果。
她又看着湛封说:“这是好事,估计用不了三个月,你就能康复了。”
湛封有些不信,“这么快?”
之前他找的医生可是跟他说过,很难康复的。
怎么他在小念手里不过几月就能康复。
看着小念又认真给他扎针的样子,神态专注,眉眼清秀,明明二十七八的人了,岁月似乎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看着还像当初跟他结婚那般,年轻漂亮。
唯一变的,应该只有她的心。
湛封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像当初那样,重新去俘获她的心,然后跟她组建家庭,生儿育女。
“现在这些地方都有感觉吗?”
纪小念扎了针,抬手在大叔腿上按压着。
湛封回神,点头,“有。”
“这些呢?”
“嗯。”
湛封还是点头。
纪小念又笑了,舒了一口气说:
“太好了,我没想到这药的效果这么好,我再去给你熬一碗,你躺着别动啊。”
她转身离开,走得飞快。
湛封再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看小念的样子,治好他,似乎比他自己还开心。
想到昨天他们俩发生的事,他必须趁热打铁,可不能让过来的靳西洲有机可乘。
等小念再端着药回来,湛封喝着的时候,故作难受。
纪小念问他,“喝不下去吗?”
“嗯。”
湛封放下碗,眉头微皱,看似可怜的望着小念,“太苦了,喝到嘴里实在难咽。”
“那我也不能给你加糖啊,不然效果不好。”
纪小念难得温柔,劝着他,“闭着眼一口气就喝了,这么大个人,还吃不了药的苦吗?”
她之前尝过,确实苦,比黄连还苦。
这么一大碗喝下肚,是要点勇气的。
“你可以给我别的糖。”
湛封端着那半碗药,双眸深邃柔情的看着小念,请求道:
“亲我一下,我心里觉得甜了,自然就能喝得下去了。”
纪小念瞬间沉了脸。
但她没生气走掉。
而是上前一把端过碗,揪着大叔的短发促使他仰起头,硬生生地给他往嘴里灌。
湛封不料小念会对他这般粗暴,一大碗药被灌下肚后,委屈地看着她:
“你干嘛?想毒死我吗?”
“现在还苦吗?”
纪小念盯着他,眉眼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