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臣年
之前姜令词去洗了澡,换了新的睡袍。
他甚至用了黎瑭的沐浴精油,是橙花香的,在黎瑭身上香甜馥郁的香味,落在姜令词身上,有一种清冽的冷调。
不过此时由于体温升高,这股子冷调的橙花香越发浓郁。
与她身上的香味交·融,分不清是谁的。
不过越到后面,黎瑭忽而嗅到丝丝缕缕的血腥味。按理说,如果上了药,姜令词的肩膀不该再出血的。
是她出现幻觉了吗?
或者是他胳膊用力?
黎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睫,去看男人肩膀上包扎好的白色纱布。
下一秒。
却被姜令词捂住了眼睛:“专心点。”
随即越发用力。
“呜……”
一个软绵绵的单音节终于不小心从唇间溢出,黎瑭无助地抿紧唇瓣。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
到最后黎瑭感觉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每一寸肌肤都被他身上的如岩浆一样的气息泡透了。
指尖都抬不起来时。
姜令词才意犹未尽的结束这小别重逢的夫妻房事。
黎瑭临睡前发誓不和姜令词说话。
但后半场的时候,她不知道说了多少句——不要了、好满、好胀……要溢出来了,你压着我头发了等等等。
意识混沌时黎瑭还在含含糊糊地说:“不来了。”
“嗯,不来了。”
男人磁性低哑的嗓音慢慢响起。
姜令词还要善后,他抱着黎瑭重新洗了个澡,并且将深深渗进身体内部的东西全部弄出来,免得黎瑭生病。
至于他被水打湿的伤口,姜令词将黎瑭擦干净后,才草草的换了新的干燥的纱布。
累极而眠,黎瑭原本睡的很熟。
但是……
身后源源不断的热气像是在血液里蒸腾许久,不单单身后那具紧贴的炽热的独属于男性的躯体,连空气都是滚烫的。
黎瑭难受地推了推男人的胸口,“好热,离我远点。”
然而手心碰到他肌肤的刹那间。
黎瑭猛地惊醒。
好烫!
不是兰花烧灼的烫,而是不正常的烫。
没等她坐起身打开壁灯,便被姜令词重新圈回怀中,他嗓音从临睡前的磁性低哑,变得低沉嘶哑,“睡觉。”
不难听,反而沙沙的,更蛊惑人心。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
黎瑭手移到他额头,“嘶……”
最起码要四十度!!!
她手忙脚乱地挣脱姜令词的手臂,给管家打去电话,然后在吊带真丝裙外披了睡袍,打开了所有的灯光。
姜令词被灯光刺了下,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背盖住眼睛。
几秒后,大概是嫌自己的手背太热,转而握住黎瑭的手盖眼睛。
黎瑭无语了几秒。
嗯,应该没烧傻。
不到五分钟。
管家已经带着家庭医生过来。
医生诊断过后,又查看过姜令词的伤势,微微皱眉,“应该是炎症感染引发的发热,后面又剧烈运动,使得情况更严重。”
黎瑭听到感染的时候,微微拧眉,自言自语:“伤口感染不应该呀,不是一直都上药了吗?”
医生重新给姜令词处理了伤口,又挂了点滴。
“先观察一晚,应该问题不大。”
一直到点滴挂完,管家才带着医生离开。
就在这时,医生忽而想到什么一样,面色平静地对黎瑭说:“先生高烧近四十度,要禁房事。”
“请太太监督。”
黎瑭很少有尴尬的情绪,但是今天例外。
等医生他们全部离开之后。
灯光关了,只留一盏壁灯。
黎瑭忍不住戳了戳姜令词难得洇出几分绯色的脸颊,原本矜贵出尘的面容,此刻染上几分香艳的靡丽。
算了。
还是先把他照顾痊愈吧。
此时此刻,黎瑭这么想。
姜令词半夜高烧她确实有小部分责任,毕竟姜令词说,只要她推开他,他就不做。
她没推开。
面对引·诱,她没有及时控制住自己。
但是姜令词却不这么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淡色眼瞳大概是发烧的缘故,眼眶微微泛红,很有破碎美人的风情。
黎瑭不知道他此时是不是清醒的,刚想问……
但是下一秒。
姜令词便握着她的脚踝,将她拖到了床上。
黎瑭猝不及防感受到他的温度:“还是好烫。”
“别闹,你发高烧了?!”
姜令词难得烧的头脑不清楚,漆黑浓密的睫毛慢腾腾地抬起,将自己重新送进她的身体内部:“你不是最喜欢烫一点吗。”
突然的冲撞,令黎瑭下意识呜咽了声,手指抓住他的手臂肌肉——
她怀疑姜令词是烧成傻子了。
还有。
身体温度大增会让人性·欲也大增吗?
硬度好像也大增?
有科学证明吗?
不对不对……
姜令词这么下去,会死她身上吧?
黎瑭在他越发炽热气息的笼罩下,一边挣扎着想要脱离,一边满脑子胡思乱想。
她在艺术史上最浓墨重彩的桃色艳闻大概率要变成:吸干了一位身强力壮年轻旺盛男人的性·瘾艺术家。
姜令词的墓志铭:一生为人类文明作出诸多贡献的姜令词教授,最后死在一位性·瘾艺术家身体里。
当姜令词速度陡然加快的时候,黎瑭急的浑身汗津津的,艰难地转过身,想去推他的胸膛:“千万别……”
“忍住!”
一滴兰花露等于十滴血。
撞几下就算了,别泄“露”!!!
第48章 掉马
推不动, 放弃。
黎瑭换一种方案,她逃——
真丝床品是不会让黎瑭过敏,但真的很影响她的行动。
每次快要抽离出去时, 只要姜令词轻轻一拽,她便再次滑进他的怀里。
“医生, 医生说你不能……”
“做剧烈运动。”
“会更严重的。”
黎瑭手撑着床头, 几乎整个脸蛋都贴了上去, 柔软无骨的身子, 此时很像一只小壁虎。
“那你呢?”姜令词掌心握住少女纤细微凉的腰肢,动作没有半分停歇。
黎瑭迷茫了一瞬:“我怎么?”
管她什么事儿。
她疑问太明显,又总是挣扎,姜令词终于暂且停顿下来。
“湿透了, 能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