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臣年
然后慈眉善目地询问黎渊对另一半的要求。
大黎对曲女士向来尊重。
黎瑭小声对姜令词说:“希望我哥赶紧结婚生子,去管他自己的孩子,别整天惦记着管我。”
“我看他就很适合当爹。”
“爹味十足。”
黎瑭:“你别笑,伤口会崩开。”
向来不苟言笑的姜教授,没想到有朝一日,会需要被提醒不能笑。
事后。
大黎给小黎发来威胁消息——
黎黎原上谱:【给老子等着。】
【回去揍你。】
大黎每次都这么说,又不会真打。
小黎假装当作没看到。
兄妹关系就是这么深沉又脆弱。
-
姜令词住院期间,黎瑭自告奋勇地要照顾他。
原本曲女士他们是不同意的,毕竟黎瑭是个娇气小姑娘,怎么能干照顾人的粗活儿。
后来秦女士在曲女士耳边说了什么。
小夫妻两个趁着这时候培养感情,多好。
整天谈什么离婚。
若不是姜令词突然受伤,今晚开始他就要继续跪祠堂。
离婚协议的事情,瞒不过姜家人,姜令词也不准备瞒。
姜老爷子的意思是,他如果能跪满1000个小时,就随便他怎样。
但是没有跪满之前,不许提离婚。
这也是姜令词前段时间为什么不催黎瑭的原因之一。
当然,最主要原因是……
姜令词想到黎瑭那晚委屈说疼的模样,便舍不得催她签字。
原来那个情绪是——舍不得。
黎瑭说是照顾,实际上姜令词除了第一天上半身最好不要乱动免得伤口裂开外,基本不需要照顾。
完全可以在家里养伤。
不过碍于黎瑭那句来都来了,等伤口愈合再出院,姜令词只好住下。
当天晚上,姜令词洁癖发作,一定要洗澡。
黎瑭坚决不允许!
“姜老师,你这么任性,你学生知道吗?”
“你可以去曝光我,看他们信不信。”
黎瑭想到明桦大学的论坛,陷入沉默。
肯定不信呀!
那些学生绝对又要把她当成姜教授黑粉了。
任性的姜教授,今晚这个澡非洗不可。
黎瑭只好退一步:“我给你用简单毛巾擦擦行吗?”
姜令词沉吟几秒,对上少女那双忧心忡忡的眼神,也退了一步:“行。”
“要擦干净。”
“多准备几条毛巾。”
黎瑭任劳任怨:“是是是。”
内心:到底谁才是大小姐做派呀。
等姜令词好了,一定也要让他这么哄她!
先轻手轻脚地扶着他到了洗手间。
黎瑭白皙额角就溢出一层薄汗,一路上都紧张兮兮的,生怕把他摔了。
幸好姜令词幽幽地提醒了句:“我的腿没有受伤。”
黎瑭绝不承认自己犯傻了,反驳道:“……腿没有受伤,但是后背伤口很多呀,万一动作太大,很容易裂开的。”
“姜太太想的周到。”姜令词从善如流地夸赞。
给姜太太哄开心了。
洗手间很大且干净,堪称六星级酒店里的配备,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姜令词在凳子上落座。
黎瑭给尊贵的姜·大小姐拿了一沓干净柔软的白色消毒新毛巾过目后。
拆开用温水打湿。
上去就要给姜令词擦脸擦脖子擦手。
按照她的构想,擦完这些,再泡一下脚脚,就完成了。
姜令词不紧不慢地说:“下面也要擦。”
下面?
黎瑭视线和大兰花隔着薄薄的病号裤对上了。
她忍着羞耻,扯起一点裤子边缘,然后把毛巾塞进去准备胡乱的擦几下。
然后被姜令词握住了手。
他说:“换条毛巾。”
“这条刚才擦过手臂。”
自己嫌自己。姜教授洁癖人设不倒。
黎瑭小声嘟囔。
她听话地换了一条新的:“这个可以吗,大小姐?”
姜令词:“嗯?”
明明他坐着,她站着,怎么这男人压迫感还这么强。
黎瑭乖乖改口,“大教授。”
确实大。
而且越来越大。
浴室灯光很亮,像是给它镀上了一层神圣的白光。
啊呸。
神圣个毛线。
他就不害羞吗?
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硬!
这位“大教授”压迫感更强,黎瑭拿着毛巾的手都忍不住颤了下,还得硬着头皮给它擦拭。
“下面也要擦。”姜令词嗓音沉静。
软软的……怪怪的。
还是两个。
黎瑭以前摸过猫铃铛,但是跟这个手感完全不一样。
于是她无意识地多摸了几下。
有一说一,她从来没仔细碰过这里呢。
即便之前给姜令词口的时候都没有。
“好玩吗?”
片刻后,姜令词突然问。
“好玩……”
“啊,谁玩了,我在给你擦身体,本小护工很有职业道德的好吧,绝对不会趁机性·骚·扰病人。”黎瑭一本正色。
嗯,病人也没说她性·骚·扰。
此地无银三百两。
黎瑭以后真的做不了任何坏事,不然不等法官审问,她自己就能完整地把作案流程说的明明白白。
姜令词站起身,将她推出洗手间:“小护工,你工作可以结束了。”
黎瑭看着在她眼皮底下关上的门板:“哎?”
“姜令词,你伤口,不准用花洒冲澡。”
姜令词:“放心。”
黎瑭手里还拿着给大兰花清洁的毛巾。
依旧雪白干净。
哪里是需要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