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臣年
都怪姜令词技术太好,总让她梦见,好难受啊。
这几天,她身体像是坏掉了一样,每天半夜都这样,空空的,想念……姜令词。
每晚半夜起来换床单,黎瑭又烦又燥,都怪姜令词那天在赛车场干的坏事儿,还说什么不发作出来她会睡不着,好,现在被他弄的,三天睡不着!
黎瑭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弄出什么瘾了。
她睡不着。
罪魁祸首也别想睡。
黎瑭指尖停顿在屏幕上,她认真思考怎么样才够有冲击力,最好让姜令词一晚上也不能睡。
几分钟后,她打开灯,对着还没来得及换的床单,拍了张照片。
霜白色的床单,上面有明显蜿蜒的潮气,在昏黄灯光下,显得分外暧昧。
小白雀:【照片.jpg】
她发语音:“姜医生,我身体好像出问题了,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呀,一到半夜,就不太对劲。”
少女清软的音色在晦暗的夜晚,还特意拉长了语调,引人遐想。
黎瑭看着安静的手机页面。
如果姜令词一分钟内没有回复她,她就打电话过去。
第59秒时——
她手机陡然响起视频铃声。
是姜令词,黎瑭红唇翘了翘。
昏黄的壁灯下,少女蜷缩在被窝里,慢吞吞地转到语音通话模式。
第一句话便是:“准备睡觉,不能给你看。”
姜令词清越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不给我看,怎么诊断病情。”
大半夜,姜教授居然真配合她玩医生病人游戏。
黎瑭:“那姜医生先通过照片诊断一下,我这是怎么了?”
姜令词那边的声线有点模糊,又带点噪杂,像是在撕什么东西,过了好几秒,才听到他不疾不徐的低润音节:“得看看具体发病的部位,才能准确判断。”
!!!
???
姜令词怎么现在比她还野?
这就是确定已婚关系和清纯恋爱关系的区别?
黎瑭觉得自己不能输,但是让她拍那种照片,还是有点超过尺度,就在她小脸都快纠结成一团的时候,那边再次传来男人偏哑的声音。
“黎瑭……”
“怎么啦?”
“叫一声……”
黎瑭满脑子在思考她等下拍照要用什么姿势更成熟撩人,漂亮妩媚,根本没注意到他那边的不对劲:“叫什么?”
“叫我。”
“姜令词?姜教授?姜老师?”
“白天你叫过的。”
白天?
他们白天也没见过面……等等。
她试探着发出很小的一声:“老公。”
“嗯,继续叫。”姜令词隐隐带着低低的磁性音质,在黑暗中像是将人拖进一汪深潭。
“老公……”黎瑭下意识地重复。
如果这时她再听不出不对劲,那就是傻瓜了。
姜令词喘得很好听,好听到……黎瑭蜷缩在真丝薄被下的双腿不自觉地并拢在一起,她嗓音也像是带着哭腔:“姜令词,你别喘了。”
“我难受……”
“哪里难受?嗯?”
“就那里……呜呜。”
“好多……”
“床单又要换了。”
“别哭,还记得我上次教你的吗。”男人带着好听的声线激起阵阵靡艳的涟漪,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压在黎瑭耳畔一般。
少女拽在被子边缘的指尖收紧,听清楚他的话后,才慢慢地下滑,这次不是在浴缸里,但是没关系,她甚至比之前在水里更容易……
可是……
“不行……”
像是被姜令词在跑车里养大了胃口,她很难像上次那样,轻轻松松的被喂饱。
姜令词平缓了几分的嗓音,低而清晰的落在她耳边:“你在想什么?”
“想……想被你亲。”
“嗯,我在亲你,还记得我每次是怎么亲你的吗?”
“记得,先含住唇瓣……”
“很棒,接着我会用舌尖碾磨你的唇珠,所以……像我以前亲你那样……要轻轻的……”
“呜。”
“舒服了吗?”
“嗯。”
黎瑭用鼻音软软地回答,壁灯映照下,少女眸底的躁色终于真正的纾解了。
困了。
挂断电话前,她没忘记礼貌的表示感谢:“姜医生真是神医哦,我被治好了,谢谢医生。”
以后有机会一定给姜医生送面锦旗。
妙手回春。
而此刻槿越泗号主卧垃圾桶里,多了个被系紧的沉甸甸的计生用品。
大粉兰:【明天见。】
翌日中午,渔骤府。
黎瑭喜欢吃他们家的松鼠鱼,许久没吃,他们便约在这里。
双人包厢在一楼,氛围很足,从窗口能看到外面极具中式风的亭台楼阁,甚至还有几只好长尾巴的漂亮鸟儿。
还有一只白孔雀!
上次来她满心思都是找姜令词补灵感,倒是错过了这样的美景。
现在想想,那段时间跟做梦似的。
她怎么就……
大概艺术家沉浸艺术时,脑子懒得拐弯,满脑子都在搞艺术。
她可真有当艺术家的潜质呀。
用餐后,欣赏着窗外漂亮的白孔雀,黎瑭美滋滋地在内心自夸完毕。
姜令词走到她身边,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描金紫光檀木盒,上面满雕的缠枝纹,十分古朴雅致。
黎瑭眨了眨眼睛,接过来时条件反射地晃了晃,盒子里面很轻,像是没什么重量。
打开盒子后发现,里面放着一卷洒金古纸,中间用红绳系着。
黎瑭抽出古纸:“这是……什么?”
姜令词替她拿着木盒,嗓音温沉从容:“聘书。”
与此同时,黎瑭打开了古纸。
上面是红底金墨,是姜家老爷子一笔一画亲自书写,并盖了印章,可见对这桩婚事的重视。
聘书?
有一说一,这个词黎瑭是真的第一次听到。
她下意识侧眸看向姜令词。
太阳沿着雕花窗户照进来,映出一片似暗香盈袖的梅花光影,风一吹,似粼粼梅光,姜令词站在光影交界处,身上清冽的冷梅香,与这片天地无比契合。
像是在那个极为传统、被规矩礼教束缚的年代中,金堆玉砌养出来的矜贵公子,一举一动皆流露出百年家族的底蕴。
她垂下眼睫,小声嘟囔了句:“至于这么郑重吗。”
难怪不答应和她直接领证。
差点忘了,姜家是真正具有传承意义的古老家族,继承人婚娶之事,自然规矩众多且繁琐,当然不可能说领证就领证。
“两姓联姻,自然郑重。”姜令词说的平静自然,略一沉吟,还是开口,“聘书是三书六礼中的定亲之书,应该交予你的至亲,虽你至亲不在,但可以烧给他们,也算将这个喜讯禀明岳父岳母。”
“你若下午无事,我陪你……”
本来黎瑭想问,还有什么流程来着,赶紧搞完,赶紧完婚。
她要开画展!!!
黎瑭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被她拆下来的红绳,乍然听到姜令词后面的话,开口道:“那什么……”
“烧之前,可能还给一个人看看。”
“谁?”
“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