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臣年
当然,结局明显,从未赢过。
终于等到了姜令词和黎瑭进来,他立刻起身让位置,“姜哥、嫂子你们终于来了,请上座。”
“我来当法官!”
擦肩而过时,阮其灼眼尖地看到姜令词锁骨上的颜料,趁他不注意,扯了一下。
“哇!”
“哇哇!”
由于是娱乐时间,又是晚上,姜令词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将扣子系到最上面,而是微微松开两颗,锁骨上的颜料若隐若现。
按理说白调并不明显,偏偏阮其灼眼神好,手也快。
姜令词衬衣顷刻间敞开大半,紧贴在优越线条上的画顷刻间展露。
现场氛围瞬间热烈起来,顾不得发牌了,一股脑涌上来欣赏。
“这什么?刚画的?”
“肯定是刚画的!中午姜哥换衣服的时候还没有!”
“谁画的?”
“嫂子吧,嫂子不是画家吗。”
“哇哇哇难怪一直不下来,原来在上面画画!”
“哈哈哈在洞房之夜搞人体艺术,会玩儿真会玩儿,还得是姜哥。”
南韫戏谑道:“要不怎么说是教授呢,是真人面兽心了。”
白孔雀弯下的头颅,恰好贴在姜令词的心脏位置,可不就是兽心。
阮其灼好气,他根本插不上嘴。
一个两个都是天赋派!
转而偷偷摸摸地去找黎瑭,“嫂子,能帮我画一幅吗?”
“画脸上就行,我想要一只白虎!”
游艇也有化妆间,当然有眼线笔。
黎瑭给他在脸上画了一只……兔狲。
因为阮其灼给他的感觉,不像是白虎,反倒像是看起来毫无杀伤力,实则攻击力拉满的兔狲,尤其是他这头白金色茂盛的头发。
阮其灼不介意,因为这只兔狲也超酷的,而且特别!
他非常能给人情绪价值,把黎瑭大夸特夸,而且拿着手机自拍无数张。
姜令词并没有拦着黎瑭社交(主要是不知道她要去给阮其灼画画),侧眸看向容怀宴:“这颜料洗不掉?”
容怀宴手臂懒散地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把玩着牌,似笑非笑道:“我没说吗,大概忘了。”
“放心,过几天自己就掉了。”
姜令词慢条斯理地重新将衬衣扣子扣上,极淡地应了声。
似乎并没有当一回事。
神秘瑰丽的白孔雀再次消失,容怀宴漫不经心地说:“你太太画技不错。”
容怀宴本就擅长丹青、油画,虽然看着一派温润贵公子的模样,实则极少有能被他看在眼里的画家。
黎瑭是真的很有天赋,虽说只是信手一涂,明眼人便能看出其中灵气。
姜令词听到这话后,拿出手机录音:“你用专业的眼光看,我太太的画技好,还是蒋涿的画技好。”
容怀宴:“蒋涿,谁?”
姜令词微微一笑,关闭录音:“没谁。”
这个答案,黎瑭听到后会更开心。
不过……下一秒,姜令词唇角的笑弧便静止了。
阮其灼得意洋洋地把脸凑到姜令词和容怀宴面前:“帅吧。”
容怀宴淡瞥一眼姜令词面无表情的面庞,突兀地笑了声,“帅。”
“太帅了。”
“看不清楚,过来。”姜令词语调淡淡地对他说。
阮其灼毫无危险意识,满脑子都是得瑟,下一秒,便被姜令词捏住了下巴,然后……
抽出一张湿巾将他额头那只又酷又可爱的兔狲擦的干干净净。
阮其灼:“为什么给我擦了?!”
姜令词睨着他,轻描淡写说:“我太太的画,只能留在我身上。”
被秀了一脸的阮其灼噎住,最后只能弱弱地说了句:“那,你也太过分了!”
姜令词语调凉凉地问:“我向你道歉?”
阮其灼:“……”
倒也不敢接受。
“小独苗,你惹你姜哥干嘛,小心把你丢海里喂鲨鱼,今天可是他的主场。”南韫一边看热闹,一边抿了口酒。
“那你必须当我的代理律师。”阮其灼冷哼了声,默默地跑去角落,擦了又怎样,他拍了一堆照片呢,本来就是为了发朋友圈发微博的。
阮其灼作为一个非常接地气的传媒大佬加富二代,被网友们戏称在“贵圈唯一的人脉”,很喜欢发一些日常,微博粉丝破千万。
黎瑭顺便在化妆间补了个妆才施施然出来,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直接在姜令词身边落座:“不玩了吗?”
姜令词捏着她的指尖:“想玩?”
黎瑭:“想!”
姜令词指节敲了敲桌面,云淡风轻地对其他人说:“过来,陪玩。”
阮其灼被喊过来时,小声地和南韫蛐蛐:“我就说姜哥也是妻管严,咱们陵城是不是风水不对,怎么一个两个都妻管严。”
就差没点名道姓地点出商界第一妻管严容公子了。
这场婚礼足足办了七天,其中还出海玩了好几天,将围绕着小岛的这片海域都玩了一个遍。
不管黎瑭想不想看,她还是看到了鲸鱼。
是真的有鲸鱼!
比起她在家那个可爱的小鲸鱼玩偶,现实中的鲸鱼庞大而神秘,尾巴一搅,便能激起大片浪花,视觉效果十分震撼,完全不会让人联想在一块。
直到姜令词似漫不经心地说:“一直盯着鲸鱼的尾巴看,喜欢?”
黎瑭没注意到他语调中的意味不明,趴在栏杆上远远望着游走的鲸鱼,以及它上下浮动的尾巴,有些意犹未尽。
“啊,喜欢啊。”
“这么神秘的海洋生物谁不喜欢。”
可惜这里不是潜水区域,不然她真的很想潜水亲手摸一下!加上黎渊也在眼皮子底下,她不敢妄动!
可惜。
原本黎瑭以为姜令词只是随便问问,然而当晚洗完澡——
他们住的是主人舱,观景最好的位置,占据了几乎整面墙壁的观景窗,半弧形状的设计极具空间感,像是住在了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
而那张超大的水床,正在“大海”之上。
透明的玻璃墙壁外海浪翻涌。
而姜令词若无其事地掀睫:“站在那里做什么?”
神色淡而沉静,像是沉寂的大海。
“过来。”他说。
少女一袭绸滑的露背睡裙,尚有些潮湿的发丝垂落在腰际,从浴室一出来便对上男人那双深邃宁静的眼眸,心里有一瞬间的震颤。
不自觉地朝他走来。
直到黎瑭眸光下移,蓦然发现男人冷白矜贵正拿着一个深蓝的鲸鱼形状的小玩具把玩,与他本人的气场格格不入。
她脑子不想胡思乱想,但是这个鲸鱼的形状以及之前姜令词提起过……
真的很难做到不乱想。
少女站在床边指着那只小鲸鱼,磕磕巴巴地问:“这,这是,什么?”
白玉似的小耳朵洇透了红。
姜令词轻轻松松将少女从床边捞上来,“试试就知道了。”
毫无疑问,黎瑭完全没有猜错。
就是一个小玩具!!!
鲸鱼尾巴张开时的弧度,也与大兰花的弧度也一模一样。
又是与白玉扇子不同的触感。
白玉质地硬,而小鲸鱼是软的,好似能泡涨了一般,当鱼尾张开时,似激起层层海浪。
偏生姜令词还问她:“今天看到的海浪大,还是现在的海浪大?”
夜晚原本风平浪静,但不知何时,居然起了风,海浪一波一波地冲击着游艇,幸而游艇是最顶级的配备,随着风浪来回晃动,风浪越大时,晃动的越发厉害,然而自始至终屹立不倒。
黎瑭很难去对比。
只有紧紧地搂抱住男人的脖颈,才会有久违的安全感。
迷迷糊糊中,感受到姜令词即将退出时,少女唇间呢喃:“别分开。”
但姜令词还是退出了。
因为没有戴计生用品。
即便已经结婚,无需与婚前那样即便安全期也做好完整的防护,姜令词也没打算让她这么早当妈妈。
黎瑭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