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撑着下巴犹豫了会儿,投了周司屹。

  “你喜欢我哥吗?”

  “啧,你哥那张脸,人帅活好也没用。半夜起来看到一张臭脸,我得少活三年。”楚成橙心有余悸地捂了捂胸口,“投你哥主要是因为这个月我组织学生会活动,资金不够,敲了他一笔,这个投票他算半个金主。”

  说到这儿,楚成橙把屏幕推过来:“看见第二个没,医学院的草,一八七娃娃脸,他老在B区自习,走,姐姐带你看男人去。”

  孟盈被她拉着站起来,一抬头,看到五步之外的周司屹。

  他的手肘撑在栏杆上,人有点疲,但身上的少年气挺足。

  陆霄洄玩着把车钥匙,看了全程的戏,碰了下他的手肘。

  看口型是三个字——

  你、妹、夫。

  场面很像被教导主任抓早恋。

  好在他们俩应该是有事要办,陆霄洄径直去了图书馆尽头的管理室,周司屹面无表情地站在大厅的自助贩卖机前买水。

  孟盈揉了揉手指,和楚成橙说:“我出去一趟。”

  “不看娃娃脸了?”

  “我哥来了。”

  ———

  大厅人不多,孟盈小跑着过去。

  不知道上午的事怎么样了,她想问一问。

  柔软裙摆擦过周司屹的小腿,像是某种接头暗号。

  周司屹弯腰抽出罐饮料,懒懒侧了下头,孟盈轻声说:“你还好吧?”

  “已经曝尸荒野了。”周司屹冷淡说。

  感觉他最近特别爱生气,尤其是上午的事故后。

  孟盈理解地转开话题:“你是去查上午的事了吗?”

  “没有。”

  “查不到吗?”

  “没有查的必要,霄洄的场子,如果不是他故意放水,那些人根本混不进来。”

  所以上午的事都是他们计划好的,孟盈回想了一下,觉得比起陆霄洄,周司屹可能更不喜欢这个世界一点。

  “那你是去干什么了?那些人还在找你麻烦吗?”孟盈继续问。

  两人的距离挨得很近,一个暧昧的距离,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周司屹:“回去把车赛完。”

  孟盈感到难以置信,所以劫后余生后,他把她放在图书馆里,继续去玩乐了。

  “你心态真好。”她由衷感叹。

  感叹完想起件事:“我们赌约的结果…”

  周司屹抱着手臂看了她一会儿,按了下贩卖机的键,俯身拿第二罐饮料。

  他的小臂上还残留着车上被她抓出来的痕迹,孟盈多看了两眼,心跳因为等待结果轻微加快。

  “手。”周司屹说。

  孟盈伸出手,手背正好搭在那道抓痕上,冰凉的罐身贴在掌心,她轻轻缩了下手,手背被他的腕骨硌了下,有点儿麻。

  放到掌心的是两罐旺仔牛奶。

  “五分钟喝完,就告诉你。”

  周司屹的手臂重新抱回胸前,语气硬邦邦的。

第09章 ch.9 溺

  ch.9 溺

  喝完一罐,孟盈腻得揉了揉嗓子。

  余光看到周司屹勾了勾唇角,

  等她放下手的时候,周司屹已经恢复了懒散模样,他看着有点疲,虽然他说是回去找陆霄洄他们玩乐,但孟盈知道,肯定不会是玩乐那么简单。

  第二罐牛奶实在有点儿喝不下去了,孟盈盯盯着红色的罐子看了一会儿,抬头时对上周司屹的视线。

  “浪费可耻。”他抱着胳膊,淡淡说。

  的确是这样。

  孟盈抿抿唇,低头喝第二罐。

  甜死了。

  第二罐她喝得很慢,周司屹靠在贩卖机边,低头看着表。

  尽管知道没有,但脑海中绷着根弦,好像听得见表针哒哒地走。

  总算喝完第二罐,孟盈的眉都皱在一起。

  “超过五分钟了吗?”她艰难咽下最后一口,问。

  周司屹的手指敲了敲栏杆,不冷不热:“没记。”

  孟盈:?

  他这个人长得很好看,说的话都是什么东西。

  “赌约你赢了。”周司屹瞥她一眼,直白地问,“想亲哪儿?”

  他的语气实在太轻描淡写,像是在讨论中午吃什么,孟盈的耳根刷一下红了。

  过了足足三分钟,大脑才开始迟钝地进行思考,顺着他的额往下看,两人的距离太近,她清晰地看到他的睫毛,鼻尖,喉结边的痣。

  心脏紧张地砰砰跳着,她揉了下手指,像解数学题一样认真思考。

  周司屹抱着胳膊看了她一会儿,手伸进兜里,抽出根烟来,又丢回去,换成了盒薄荷糖。

  硬质糖果在铝盒碰撞,孟盈看过去。

  周司屹摁开盒盖,问:“喜欢哪个?”

  糖果有两种颜色,蓝色是薄荷的,粉色是草莓的。

  头脑还晕晕乎乎,孟盈老实说:“草莓。”

  周司屹拿了颗薄荷的,剩下的连盒丢回兜里。

  “脖子可以吗?”孟盈终于做出决定。

  “你太高了。”

  她想了想,解释。

  上次抱他都很费劲儿,更别说亲他了。

  周司屹只抬了抬眼,没说话,孟盈抱住了他的脖子,这个高度正正好。

  小臂被男生的骨骼硌了一下,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拥抱得好像过于熟练了。

  可能是旺仔牛奶真的起了效,她不用太费劲地踮脚就能合拢手臂。

  “可以抱的吧?”孟盈征求他的意见。

  周司屹瞥她一眼:“你不是抱上了。”

  好像是这样。

  相贴的胸腔下,心脏跳动奇怪地加快,孟盈看着他颈侧的那颗痣,他的身上有薄荷糖的味道,清清爽爽。

  她抿抿唇,凑近一点儿,闭上眼,唇飞快地碰了下那颗痣。

  不是预料中的软。

  很硬。

  有点烫。

  甜牛奶的味道跟薄荷糖的味道纠缠在一起。

  脸跟耳朵都热起来,她愧疚又感激地说:“你真是一个好人。”

  薄荷味侵入呼吸里,滚烫微硌的触感还很清晰,可能是刚才不小心碰到他喉结了,她松开手,脸跟耳朵都热起来。

  周司屹的手仍插在兜里,喉结滚了一下。

  “你难受吗?”孟盈问,“我是亲到你喉结了吗?好像挺硬的。”

  周司屹低头跟她对视片刻,面无表情地说:“你真是一个笨蛋。”

  孟盈一怒之下试图反驳这句话,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我会多练习的。”

  目光坚定得像要拿进步奖的好学生。

  “你还真信勤能补拙?”

  “…”

  周司屹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来,来电名是陆霄洄。

  他按了接听。

  “给你讲个好笑的,猜猜我在图书馆管理室看到了谁?”陆霄洄的语气十分兴奋。

  “谁。”周司屹平静地说。

  如果标点符号能打出来的话,这句后面一定是个不耐烦的句号。

  “你真是个冷酷无情的人。”陆霄洄装腔作势叹口气,“也不算看到人,那门我敲了五分钟才敲开,沙发上还丢着个皮带,审美丑得一看就是你舅的,图书馆主理人的口红还是花的,真没想到你舅偷情偷到这儿来了,都不知道他那个身材怎么躲进衣柜里的。诶你说怎么有人禽兽到在图书馆泡人姑娘呢?”

  孟盈的耳根更红。

  周司屹倒是没什么反应:“有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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