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只柚
小姑娘模样很乖,赤着脚,低头看着手里的一本书。
鞋子还落在门边。
周司屹的手指搭在门上,懒懒敲了下。
孟盈慢吞吞回头,因为偷听心虚着,耳根红红的。
看到周司屹捡起那双鞋的时候,耳根更红。
周司屹走过来,她要接,脚踝直接被他蹲身握住,动作挺乐意助人,但完全没什么好心。
她痒得缩脚,他瞥过来一眼:“不是在认真学习吗?”
孟盈睁大眼睛,面红耳赤。
他什么都看出来了,但偏偏不说,用最折磨人心的法子。
“我…”
“接着学。”周司屹站起身。
他晚上换了件立领衬衫,挺正式,偏领口的纽扣敞开两粒,很斯文败类。
昨晚的裙子弄得没法穿了,孟盈今天穿的是周司屹的一件T,跟翻出来的一件以前的短裙。
挺像校服的一身。
很好学生。
被抱坐在书桌上,红着脸,被周司屹好整以暇地看着。
“刚看到哪儿了?”他随手翻了下那本书。
是语文课本。
诗经·卫风·氓
孟盈没看清翻到的是哪页,敷衍:“就是这个。”
周司屹懒懒嗯一声:“应该已经倒背如流了。”
她这才发现刚才太慌乱,课本放倒了。
脸刷地红了,她一点儿也不擅长说谎,被戳破后就不再编了,但又不能认,模样可爱得不行。
“一心二用得效果不错,”周司屹把课本放到她身侧,笑里带着谑色,“那继续学吧,好学生。”
他每次叫出好学生这三个字,都不怎么做人。
之后的四十五分钟里,周司屹真给她上了堂一心二用的课。
她握着笔,裙摆压着课本,迭起一层层波浪。
周司屹站在她身前,袖口挽到手肘,两根修长手指悬在课本上。
水声黏腻。
她整个人被弄得颤颤巍巍,周司屹仍旧是精英公子哥的模样。
裙摆摩擦着黑色长裤,她羞耻地闭上眼,又被周司屹弄得睁开。
还尽职尽责地提醒她继续学。
她做了十八年好学生,第一次觉得学习这么吃力。
纸页翻折的声响跟穿过手指的水声重合在一起,周司屹一身痞气,动作很稳。
她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周司屹偏要恶劣地说:“你上自习课呢?”
“混蛋。”她骂了半个字就骂不出后半句了。
周司屹在这时候真的不做人。
一心二用的结果是知识没学会,人累的腿软走不动路。
外面的场子散得差不多了,周司屹问她走不走。
她磨磨蹭蹭不肯出去,说是要收拾书包。
刚才两人鬼混的时候,书皮被弄坏了,她弄湿的,原本是挺小的一角,发现后心疼地吸气,让周司屹赔。
还骂他混蛋。
好像那个书皮是她特别喜欢的一个,上面的巴塞罗熊很难买到。
反正就是只熊。
她特别喜欢这些小的东西,喘着气据理力争,小脸汗津津的,很红。
周司屹擦了擦手指,黑眸眯了下,说行。
他赔。
手腕松散扶着她的腰,要笑不笑地加了句,干脆物尽其用,省得浪费。
她被摩擦肿胀的奇怪感觉弄得骂不出那句混蛋。
也终于明白了个道理,跟周司屹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
最后,酒吧的人声渐渐低下来,漆黑的房间暑热湿潮。
她累得不想动,周司屹打了支烟,手指无聊地捏着她耳垂玩。
“学习不能,”她的脸憋很红,半天才憋出后半句,“不能一心二用。”
“难怪。”周司屹瞥过来一眼。
他爽了,又完全没爽。
这种方式停在这儿,多少有点自损八百的架势。
孟盈倒是真有点舒服,周司屹的活真的很好,但被刺激跟吓的,完全分不清。
身体的反应倒是挺真实。
“难怪什么?”孟盈问。
“你几岁?”
“十八。”
“老师没教过你天黑少出门吗,妹妹。” 周司屹的目光在她身上绕了一圈,“坏人很多。”
这段对话莫名有点熟悉。
好像在某个午后发生过,后面应该还有。
但记忆太久远,她想不起来了。
孟盈咬着嘴唇:“你出去。”
说得又硬又软,话是硬的,但人没劲儿,怎么听怎么软。
从没有人拿这种语气跟周司屹说话,而且说完之后自己先眼睛红了,委屈得跟什么似的。
勾人。
跟妖精似的。
偏偏她不知道,觉得自己是个很正义的好学生。
欲望再一次被唤醒,喉滚了下。
周司屹扯过件外套,劈头盖脸给人盖住,抽出张纸巾。
她听到声就哆嗦了一下。
“下次再学。”周司屹说。
说完把纸巾叠好放她手里。
这个混蛋,居然在想下次。
她吸了下气。
“哭没用,”周司屹看过来一眼,动作有点僵硬,语气不怎么好,“走不动说话。”
“谁走不动?”孟盈梗着脖子。
好学生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服软不认输不求饶。
她的大半张脸还被裹在外套里,头发有点乱,湿湿的,只露出一双剔透倔强的眼。
然后…
周司屹真就走了。
天色昏沉,酒吧快要打烊,人群陆陆续续往外散。
周司屹靠在暗红色的灯牌下,从兜里拿出烟,侧头点燃。
一个下雨的荒诞夜晚。
好在只有前半夜是荒诞的,不然会更无聊。
烟在指间烧着,周司屹转着打火机,百无聊赖地思考。
思考了会儿,点开搜索栏,打字——
女生做|爱做到哭,正常吗?
第34章 ch.34 溺
ch.34 溺
周司屹抄着兜,吹了四五分钟的冷风,等一截烟烧完,才往仍亮灯的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走。
边走边切出搜索界面,回了几条消息。
刚才两人鬼混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会儿就消停下来,估计是沈纵京的手笔。
都不是什么好人,沈纵京对这些挺熟练。
周司屹点进跟他的聊天界面,懒懒打字——
刚忙完,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