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节拍 第155章

作者:三三娘 标签: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成长 正剧 现代言情

  “脚尖朝心的方向。”少薇两手垫在腰后,贴上墙壁,与司徒薇相对而立,“既想做,就不要怕。既怕,就不要想。”

  司徒薇垂首许久,眼泪静悄悄地滑下来:“我有时候恨你的勇敢,嫉妒你凭什么不怕、不计较,谁给你的底气不算得失,谁允许你不去猜别人怎么想你,揣测你,非议你,误解你?”

  “哎?

  “少薇听她说完,哭笑不得,叹息着呵笑一声,“可能只是因为我笨吧,照顾不来这么多声音。”

  司徒薇请她吃了晚饭,之后分别。她不回陈宅,这几天为了方便守夜才住,事一结束,连回去再看一眼都懒得,直奔司徒宅去了。

  少薇回到陈宅,整个花园别墅静悄悄的,虽然每扇窗户都灯火通明,但还是蓦地打了个寒颤。进了房子,看到灵堂已澈,另设了一小祭台,香案上菊花堆得淹没了香炉。

  其余一切人走的痕迹都被抹去了,少薇猜,应该与他生前还在时别无二致。

  她取了香,上了三支。

  佣人默不吭声,不知该如何对待她,新的女主人吗?但她还没长出那份气场,伺候起来佣人觉得怪,她也觉得怪。

  少薇鞠躬后自离去,只和他们点了点头。

  洗漱完毕,又给陈宁霄发了条微信,问他何时回。陈宁霄给她拍了张会议室的照片,让她先睡。少薇是明天半夜的航班,看书等了他会儿,躺下睡觉。

  不知多晚,被亲醒。翻过身来,自觉让开唇,给出自己的舌,让他含,让他吮。

  陈宁霄的吻技都是在她身上练出,又都回馈给她,从在一起的第一天起,他就留心观察也记着她的一切反应细节。因此少薇一旦兴致不高,他就会察觉。

  “怎么不高兴?”

  这几天都有亲吻,她虽然听着楼下彻夜不息的诵经声有些紧张,反应却很强烈。更衬得今天勉强。

  少薇枕在他怀里,闭目匀了会儿喘息,问:“公司很忙么?”

  “查起来有点麻烦,虽然已经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毕竟工程量大,也不是每个人都配合。”陈宁霄答完,意识到不对:“怎么关心起我工作了?”

  她这人虽然见过了那么广泛深度的人间,但身上象牙塔色彩也浓,没被制度组织敲打过,不太关心人在现代制度中发生的事务。

  少薇抿了会儿,“接下来投资就当自己玩玩,主要精力就放在启元了么?”

  “怎么可能。”陈宁霄略一蹙眉,终于洞悉了她的情绪:“是在为我灵堂上的那一句生气?”

  少薇摇头:“不是生气。你有你的自由。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从大学起就为自立门户做准备,为什么……”她忍着难受,问:“是因为启元是启元,你父亲是你父亲?”

  陈宁霄失笑:“这话真难听,我是什么见钱眼开的人?”

  “不是这意思。”

  “父亲是要厌恶的,父亲一手创办的公司却是要接管的。虽然说着他是个不堪的人——”

  少薇的手从被子底下钻出来,捂住了他唇:“死者为大。”

  陈宁霄看着她闪烁的瞳孔,起了坏心,手撩开她薄薄的睡衣边缘,漫不经心地探进去,“行,那不说了。”

  少薇“唔”了一声,细眉紧蹙,忍耐着:“你……”

  但身有浪涌,一水高过一水,蓄不下似的,晶莹地一汪冒出来。

  “虽然嘴上说着他是那样的人,但一旦有诱惑有机会,就还是头也不回地走进他设计的组织里,对么?”陈宁霄一边慢条斯理地揉着,一边问,眼眸冷静深沉。

  从最广泛层面的目光来看,一个千亿房产集团的掌权人,比一个在一级资本市场弄潮的新贵,派头、排场、地位都要大得多。最起码,陈定舟凭启元稳坐颐庆纳税前三很多年,也始终是颐庆商会的会长,有一呼百应的地位,出入哪里身后都跟着一场串人,摄像机一架就能拍偶像剧。

  文娱作品对时代的反映是滞后的,大众还没走进科技资本的故事中,活跃在社交平台最受追捧的公子哥们,无一不是重资产大户。

  少薇看不懂他选择,归因为他收到了这样众星拱月权力加身的蛊惑,不怪她。

  “启元是我父亲一手创立起来,从一开始我就不觉得它和我有关系。而且,我也说过,时代的光已经从房地产上慢慢移开了。但我不能完全袖手旁观,因为,陈定舟可以不等于我,但等于陈家,也必然等于了我伯父。我父亲有些江湖气在,一些老人他是不舍得动的,启元内部贪腐严重,这个时候我不出面去肃清,这些人一定会变本加厉,侵吞资产挪用公款,到头来,这把火会烧在陈家的账簿上。”

  少薇听呆了:“企业也有贪腐一说?”

  “当然。”陈宁霄失笑,“小到仓管偷钢材,大到部门领导吃回扣、暗箱操作招投标、跟供应链服务商合资开公司,再往上点,就是经济犯罪层面了。”

  他眯了眯眼,想到和陈定澜的对话。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对陈家没恨,该担的义务必须担。

  “清理了该清理的人,我会找我信得过的人入驻接管,启元也会转型,寻找更好的投资风口。”

  说起来简单,但无疑是件以年为单位的事。所幸万事都是一步步一日日做起来的,这文火煨汤的道理他从小就懂。

  少薇听完,一下午噎在嗓子眼的心落了回去,吐出一口显然变烫了的气息:“知道了。”

  陈宁霄唇角勾起,一抹笑耐人寻味:“管这么宽啊?”

  “没,就是担心你身不由己,不快乐。”少薇认真作答。

  陈宁霄哼笑一声,目光温沉盯了她半天:“什么身份,连我继承家业也要管?”

  少薇:“……”

  陈宁霄头颈更低地垂下来,声音也越见低沉:“嗯?什么身份?”

  少薇更加不说话了,把脸撇到一旁,闭上眼,气息紊乱:“不聊了,困了,睡觉了!”

  陈宁霄将被子一掀,“你睡你的,我问我的。”

  少薇惊慌:“什么问?”

  “拷问。”

  她的两粒小香丸被很快速地捻着,骤然便失声了,从喉咙里逸出很渴的一声叹。

  天知道,这次回国后事情这样多,根本无心也无暇做这些事。此刻被他一玩,感觉铺天盖地。

  “等、等一下……”少薇很艰难地叫住他,“现在这时期,可以吗?”

  陈宁霄:“不是都撤了么?”

  少薇还想问点什么却也忘了,沉浸在他的动作中,眉头蹙得很好看,睡衣穿不住了,冒出汗来。

  穿不住就不要穿了。

  陈宁霄濡沫上去,少薇蓦地叫出声来,但又立刻捂住了唇。

  “叫出来。”

  少薇不理,陈宁霄玩了一阵,转移阵地往下。

  黏膜的快感人类抗拒不了,第一口少薇就想死。

  少薇听了更想死,既想捂脸也想捂耳,忙不过来。

  陈宁霄逞凶之力更发狠,举着她两(月退)的臂上青筋迭起,她丰满柔软的(月退)肉被捏得从指缝中漏出。少薇被他tian得浑身发软,不得已抓住枕头,仍觉得这一百支的床单太滑了,整个人直往上撞,

  半身悬空了。

  她想求饶,陈宁霄真的停了一下,将两(月退)交给她:“自己掰好。”

  陈宁霄停了刺激,怕她不舒服。

  直到感觉她身体渐渐松弛下来,陈宁霄才覆上去,“这么快,是不是想得厉害?”

  少薇猫似地哼出了一声,睁开眼眸。都这种时候了,她黑白分明的眼仁也还是很有神性,定定澄澈地看了他一会,凑上去要他的亲吻,作为aftercare。陈宁霄像是捉弄她,不轻不重地掐上她下巴,固住。

  “这么年轻爱玩的身体,到了国外,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办?”

  少薇呆住,被“年轻爱玩”四个字炸得头晕眼花心跳失速。

  陈宁霄伏到她耳边:“宝宝会寂寞的吧。”

  少薇摇头,以为他在担心些有的没的。

  “寂寞的时候,就拨视频给我看。”

  少薇蓦地瞪大眼,很呆滞缓慢地消化着他话里的意思。

  这种时候怎么能思考呢?她泥泞着刚被玩过的门户,她四处斑驳的红痕,她神性纯洁的五官瞳孔,配上这样想不明白的思

  考,有种已经被玩坏了的感觉。

  陈宁霄鼻息渐重,红绳不在手边,但他也依然没直奔主题。

  一记拍打,在不可思议的部位,令少薇忍不住低呼出声。

  少薇羞得浑身皮肤都发红,但身体比她的理智诚实,这越演越盛的水声就是证据。她绯红着双眼自下而上地看向陈宁霄,沙哑着问:“这是惩罚吗?在惩罚我什么?”

  她期待这个答案。

  陈宁霄眯了眯眼:“当然是惩罚你……误会我是那种没有理想主义,会为了钱回启元的人。”

  这种场面谈理想主义,也就他面不改色。

  水顺着缝往下流,往后流。有多多她自己真切地感受到了。

  少薇祈祷这房子隔音好,楼下佣人听不到。昏沉间,耳畔响起这几天经久不息的诵经声,庄严低沉,间杂一两声钵与铃声,清脆明亮但不尖锐,有提神醒脑拨云见日功效。

  “陈宁霄……”少薇挣扎起来,“楼下还有僧人在呢……”

  陈宁霄便知道她已经爽到神智不清。

  他俯下身,在她耳际低声:“对啊,还有师傅们在呢,主持还给你看过相。宝宝怎么回事,竟然在这么多僧人的楼上发。情?”

  少薇呜咽一声,泫然欲泣的模样,鼻尖也泛了蔷薇粉。

  大师还说她有佛缘,她现在耽于这种人世间的快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进山门了……

  “这样不对,陈宁霄……”少薇像个小孩子一般摇起头来,讲话也童稚,带有憨重的鼻腔音:“不能干这种事。”

  她平时太正经清纯了,放古代能当玉女圣女的那种,这样不受控而逐步沦陷的模样,让陈宁霄脊背绷直发麻。

  “怎么不对?一说到那些和尚,你水都更多了。”陈宁霄又找到了新的理由惩罚她,“不诚实的小孩,要加重罚。”

  少薇睫毛被濡湿了,浓黑而一簇一簇的,茫然且信赖地看着他,那种信赖近乎对神明的信仰。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的神明有这么隐秘的病,却刚好是她的药。

  陈宁霄按住她水红色的下唇,一直往下按,往里按,似戏弄也似安抚。

  “放开自己。”他这次认真地说,黑色瞳孔只倒映她凌乱但美得惊心动魄的躯体,冷静、强大、不存亵意,“这种时候,如果全盘交给我会让你放松,让你感到安全,松弛,就放心地交给我。我不会让你失望,乖宝宝。”

  少薇闭上眼,深深地吸气。

  陈宁霄着迷地盯着她因为深呼吸而显出硬筋的脖子,白皙,修长,布满湿汗,粘连黑色发丝。

  是的。这种时候全身心地交给他,被他掌控,被他引导,正是她的药。她的神性、悲悯心,封闭她如蜡像,如果换成别人,不如陈宁霄这样会掌控、渴望掌控的男人,她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发现自己这一深深隐藏着的特性。

  她把自己全盘交给了他。

  ……

  后果就是,第二天登机时,登山包时是背不动的,拿护照给海关是手抖的,过舷梯的下坡时是腿软的。坐上座位,喘上好几口,像是去了半条命。

  谁能抗住做一次就四个小时啊……马萨要是知道她去米兰是去休养生息的,估计恨不得再给她安排三场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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