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音不再
“您不应该和这种人继续深交,免得落入陷阱......”
在李伊文眼中,谈亦只是因为不了解方瑅灵的真面目,被她所蒙蔽,才与她有了一些联系,尚不深入。
“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她有联系的?”谈亦轻点了下桌面,“我不喜欢有人窥探我的隐私。”
李伊文试图辩解:“我只是不小心碰到,我绝不会说出去的,也请相信我刚才说的都属实。”
“几张照片不能论证方瑅灵的品行。”谈亦淡漠地说,“即使像你所说,她是一个朝三暮四的人。”
“如果她注定要出轨——那么,这个对象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谈亦的存在本身就让李伊文感觉到压力很大,闻言,她睁大眼睛,脸色灰了一层。
她原以为,像谈亦这样高不可攀的人,不可能容忍自己被人愚弄、几乎成为人家的第三者。只要她告知实情,轻则他与方瑅灵断交,重则小惩大诫。
但她没想到,自己是多管闲事,谈亦甚至情愿......
李伊文不理解,为什么莫大的幸运全部都降临在这种周身公主病的女孩身上。
她尴尬地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
谈亦其实在那天晚上就查到了那辆车的车主,他是需要考虑关系曝光这回事,但李伊文幼稚如斯,他没再理会,折起照片,留下一句警示:“我不希望从你这里传出任何不利于她的流言。”
谈亦举步离开休息室,在门外,正面遇上了方瑅灵。
方瑅灵听到了他末尾的那句话,还处在一种惊讶的状态之中。
谈亦倒是神色如常,没有提起刚才的事。
踏入回家的电梯,方瑅灵不禁问:“你愿意当我的第三者?”
“我是这么说了。”
只是一句话。
他不介意给方瑅灵这个颜面,顺便满足一下她的好胜心。
谈亦缓慢道:“但灵灵,你完全相信了的话,那就过于天真了。”
方瑅灵摘下一侧耳环:“那如果我结婚了呢?”
“它不会发生。”
电梯到达了谈亦的楼层,方瑅灵这才发现自己没有按:“你怎么忘了提醒我?”
她抬手想去按下的时候,谈亦握住了她的手,他坦然道:“不是忘了。”
他原意是要循序渐进的,以稳定的步调,走回到她的身边。
就像最初方爷爷对他期待的更成熟包容的姿态。
但......
他说过不会当第三者,曾经也没有想去对好友的弟弟造成伤害。
第三者,道德,伤害,这些词汇都不能激起他的一丝波澜。
拽扯着他的心绪,牵引着他黑暗欲望的那根线在方瑅灵的手中。
电梯门打开,谈亦牵着她走出,她意识到他是要带她回家。
谈亦没有问她今晚去了哪里,因为他很清楚。
他不疾不徐:“你之前说过,你会在结婚的前夜还和我在一起。”
方瑅灵依稀记得:“哦,我是说说而已。”
“我知道。”
包括说喜欢他,包括叫老公,都只是她一种达成目的的话术,他从不当真。
“你有很多话都是只是说说。”谈
亦冷静得仿佛在描述一件必然事件,“但灵灵,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我会让它变成现实。”
他抬起手,摘下她另一侧的耳环,轻揉了下发红的耳垂。
他的指尖微凉,方瑅灵光裸的手臂不自觉起了层微小凸起。
第76章 晦暗温柔与压迫同时存在
谈亦落下手,打开家门。
方瑅灵初次到访,室内的色调与线条都很简洁,鲜少装饰。
谈亦语气平常:“要再吃点东西么?”
方瑅灵今晚还真的没有饱腹:“可以。”
日料店送来Omakase,原木餐盒摆在茶几上打开。
方瑅灵穿着礼服,坐在沙发上,优雅地进食。
她很快发现,谈亦坐在她身边,但完全不动筷:“你不吃?”
“嗯。”
方瑅灵端起酒杯:“谈总应该不会生气到没胃口吧?”
她的问题有一点点刁钻和挑衅。
谈亦侧眸看她:“你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
方瑅灵浅酌一口:“因为......你知道我今晚是陪林朔出席了家宴。”
谈亦冷然挑唇:“原来灵灵也觉得我应该生气。”
方瑅灵最擅长火上浇油,她极有可能回过来的话是:你才没有资格生气。
但她瞧了他一会儿,几乎是蛮横地说:“你不准生气。”她加重语气强调,“谈亦,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能生我的气。”
方瑅灵很久没有使用这样的语气,谈亦眉心微皱:“你喝醉了?”
她的指尖轻敲杯壁:“这酒度数很低,不信你自己尝。”
谈亦未动,方瑅灵挑挑眉,喝了一口,手臂抱住他的脖颈,突兀地喂了过去。
她的舌尖抵开他的唇,清润酒液渡进他的口腔。
谈亦喉结微动,吞下这口酒,她的舌尖还舔舐着他。
他握住她的后颈:“方瑅灵,你在干什么?”
他不动她,她反过来招惹他。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方瑅灵精巧的鼻尖在他眼下,“不能生我的气,就算我真的......”
谈亦的手掌在她颈后收拢,她便没有说完整。
她没想过对林朔提出这样的要求,但却希望谈亦能做到,多么自私与不合理都好,他不能生她的气,不会离开她。
“我听到了。”
谈亦慢慢吮着她的唇,而指腹压着她颈侧的动脉,温柔与压迫同时存在,此增彼减:“所以,我不是在受着么?”
梅子酒微微的酸和涩在方瑅灵的舌尖化开,她这才称心。
谈亦凝视着她。
她今晚很美,他已经许久没见过她穿礼服,柔雾银灰,像星光的颜色。
而她容光照人,月亮般光洁明朗。
但她今晚的着装是因为另一个人。
大概是感受到谈亦的不悦,方瑅灵手腕一动,酒杯没拿稳,酒全洒在了他身上。
他的衬衫就此毁了。
“有意的?”
方瑅灵有则改之,她抽出几张纸巾:“我帮你擦还不行?”
正要为谈亦擦拭的时候,他移开她的手说:“不需要纸巾。”
“不然怎么弄干净?”
谈亦沉默注视着她漂亮的舌尖,方瑅灵察觉到他的视线:“你......”
他握住她的下颌:“很难么,灵灵?”
“废话!。”方瑅灵后背发凉,“不难的话你帮我?”
她想象不到谈亦会做这种事,只是用反问使他意识到,他的要求荒谬无理。
谈亦轻描淡写:“你想的话。”
方瑅灵震惊地回望他。
谈亦倾向她,将她压覆在沙发上,吻她的嘴唇、脖颈。
随后,他缓慢地往下。
在他的吻离开后,方瑅灵的唇舌干涩,感到莫名的怀疑与隐约的期待、兴奋。
她的双腿并拢着,谈亦抓住了她的脚踝,轻易地打开了她。
方瑅灵半躺着,腿被抬起,礼服裙缓缓下滑,滑到她的腰部。
她的肤色雪白,雪地的尽头是一座蔷薇园。像脱离了四季规律,在深冬也盛得极美。
花园的深处开着一朵最为娇贵美艳的花。
谈亦的目光,就像某种冰凉而酒香馥郁的液体,浇灌在花瓣上。
谈亦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但他神情淡然,情欲色彩不浓重。
反差在她身上交汇。
“你不是生气吗?”
谈亦没有回答她。
在方瑅灵的视线里,他逐渐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