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酥皮芙芙子
以前他们的接触得更少,他对她这样再正常不过。
最近接触稍微多一些,宋若尔有些自以为是地觉得,他们的关系稍微熟悉了点。
现在看来,的确是她想得太多了。
所以宋若尔觉得,这是能不要叫他就不叫他了,或许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子濯跟我们说了热搜上的事情。”他这话说得像是关心,“叫你俩一起回来吃个饭。”
看似关心,实则是强制通知。
“我们俩今天各自有工作。”宋若尔随便找了个借口,想要拒绝。
反正这个借口她已经用了很多年了。
但今天的宋元西根本没打算就此罢休,他对宋若尔的态度就那样。
“你们现在应该没那么多事情可做,七点到家。”
宋若尔很多话欲言又止,卡在嗓子间说不出去,宋元西很快挂了电话。
她听着这冷冰冰的嘟嘟声,刚才好不容易缓解的偏头痛再一次发作。
宋元西对她的事情其实都很清楚,知道她什么时候有工作,什么时候是空闲的。
他也知道,盛知洲现阶段是有空的。
什么都知道,也知道自己的女儿现在被人欺负着,受着委屈。
但对他这个父亲来说,都不重要。
他只关心他想要关心的事情。
在外面硬气,但面对家里的事情,牵扯人和事情太多,不是轻易可以斩断的。
宋若尔无奈,只能转头打电话给盛知洲。
她播了好几次电话,他那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联系不上人。
盛知洲就是消失得如此轻易。
如果不是家里催促,她应该也不会继续寻找,最后实在没办法,宋若尔还给陆白发了个信息。
-【小白,我有点事情想问Ephemeral,你能联系到他人吗?】
陆白这个人特别好找,仿佛二十四小时都守在微信前等消息。
他秒回:【啊,他今天出去了,这两天都没怎么在基地,怎么啦?需要我帮你带话吗?】
宋若尔虽然知道她继续问下去,会让人产生怀疑,但现在实在没办法了。
-【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宋元西给她规定的时间太严格,七点晚饭,他五点半才给她打电话。
她家里有非常严格的规则制度。
这看起来是宋元西的安排,实际上一切都是爷爷的安排。
宋若尔的爷爷是军区出来的,虽然早早退休,但在家中话语权依旧重大。
老爷子说一没有人敢说二的。
宋若尔这个家是有些恐惧的,童年的阴影会伴随人的一生,所以她不想忤逆老爷子的安排。
她这个追问,果然是让陆白有些疑惑。
-【若尔姐,你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吗?】
她跟他。
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别人眼中,他们甚至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宋若尔没打算继续往下了,她觉得有些话就是越说漏洞越明显。
但陆白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人。
他没有继续追问。
他只是感觉到,宋若尔确实有些事情要找盛知洲,而且很急。
宋若尔本来已经打算切出去,却在最后一秒看到陆白又回复了。
-【但是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欸,很重要的
话我帮你联系一下试试!】
宋若尔那疲惫的心情,在这一刻稍微得到了一些宽慰和安抚。
她说:【好,谢谢你啦~如果你找到他,就跟他说我有事情找他就可以了。】
陆白答应下来。
但宋若尔还是觉得这其实希望渺茫,她找不到,估计别人也很难找到。
她不能在这一点上耽误太多的时间,选择先自己独自回去,盛知洲的问题她回去以后再临时处理。
…
十一月,青宜市还没完全入冬。
宋若尔坐在车上的时候,竟然不自觉地打了了几个寒颤,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
他问:“需要给你开暖气吗?”
这个季节开暖气还有点太早,但如果乘客需要,他也只能开。
“不用了谢谢,不冷的。”宋若尔拒绝道。
“这样吗?我看你好像很冷,所以问问。”司机不太确定她是不是不好意思,“要是冷,随时跟我说啊。”
宋若尔是真的不冷。
她只是,从背脊后方升起了不舒服的凉气。
从她现在的住处回到老宅院那边,需要一个小时左右,加上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期。
宋若尔几乎是踩着点到的。
她下车后,匆忙地往里走,院子里已经开了灯,屋内也是一派明亮热闹的气氛。
宋若尔刚走进院子,就有人出了声,吊儿郎当的男声,就这么轻飘飘地落了进来。
“哟,姐姐回来了。”
宋若尔的脚步一顿,没什么好脸色,没有搭理他,打算直接往里走。
他在后面穷追不舍。
“姐姐怎么一个人回来?盛哥没跟你一起么?”
从院子进屋的距离不远,宋若尔很快推开外面的大门,打算先进去再说。
家里人多,他应该就不会纠缠她一个了。
她推着那扇不重的大门,却觉得手上绑了千斤重的铁块。
门刚推开,扑面而来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多年没有改变的装潢和格局,家里的煮饭阿姨都没换过,摆件都还是那些。
但其实,一切都变了。
“尔尔回来了?”第一个跟她搭腔的,竟然是家里的阿姨。
宋若尔点头,“张姨。”
“好久不见你回来了,今天老爷子说要准备你的份,我还专门做了你喜欢的菜呢。”张姨又说。
宋若尔微微一笑,准备先去给爷爷和父亲打招呼。
他们俩通常喜欢在家宴前议事,要卡着时间才下楼来,宋若尔本来想上楼,却被抓住了衣袖。
“若尔姐姐,爷爷和爸爸可是叫你带着盛哥一起回来,你直接这么上去,也只是被训斥的份。”
这看似关心实则威胁嘲讽的意味过于明显。
宋若尔也不惯着他,“我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了?”
“外人?”宋子濯微微一笑,“你可能忘了,我现在姓宋,跟你一个姓,难道你也是个外人?”
宋子濯这话是说得没错。
宋若尔虽然姓宋,但的确已经差不多是个外人。
反而是他这个中途改姓的,现在更像是宋家的孩子,但宋若尔根本不买他的账。
“郑子濯。”宋若尔叫他,“偷别人的东西迟早要还的。”
宋子濯跟她演着虚伪的戏,但没想到宋若尔一点面子没给,他也干脆不演了。
两人站在楼梯上。
宋子濯拿捏了宋若尔的弱点。
“偷?我需要偷吗?我光明正大地从你们手上拿走你的东西,你又如何?”
“你的双胞胎姐姐宋青稚死了,你妈疯成那样,连你这个小女儿都不记得了。”
“你在这个家哪儿还有落脚点?我能叫你一声姐姐,算是对你尊重。”
“宋若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宋子濯甚至不需要付出什么手段和力气,不需要偷也不需要抢,他——
只需要站在这里。
这个世界自然会爱他,这个拥有男性标签的角色。
他成为宋家的养子以后,不费吹灰之力,一切好运好处都降临到他身上。
“你今晚一个人回来,到时候爷爷和爸爸会怎么样,你心里清楚。”
“想在今晚的饭局上得到更多的话语权,除非你现在就把盛知洲变出来!”
她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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