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梨绘
这个小杂种刚领回家的时候,浑身脏兮兮脚下一双布鞋都破了还在穿。
当时谢家还没分家,她刚好敷着面膜下来,看到这样一个人吓了一跳,忍不住的一脚踹了过去,以为是看见鬼了,所以那一脚很重。
年幼的谢祁宴甚至当时一直没有爬起来,而过了一会姗姗来迟的谢老爷子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便叫人直接拖了下去。
而之后邓莹琇便忘记了这个人,后来再次见面这人就已经收拾干净的上了桌吃饭,但是却沉闷不吭声。
现在谢祁宴从来不需要防备的任何人,在她面前完全展露出了杀意,邓莹琇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很早之前他们所有人便被谢祁宴给骗了。
这人根本不是什么纯良之人,而是,不折不扣的坏种!
他目光随意的看着邓莹琇的双手,语气淡然:“刚刚是哪个手碰的她?”
邓莹琇咽了一下口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人类对于危险有着天生的感知能力,她下意识的把手藏起来。
“我真的没有推她。”
“那就是两只手。”谢祁宴点点头,吩咐道,“既然如此,许助理,这两只手就废了吧。”
邓莹琇大惊失色,一双眼睛里满是惊恐,而耳边却响起脚步声,就像是地狱的恶鬼,来朝她索命。
“我是谢家人,你敢动我?”
“谢家?”
下一秒他直接伸手掐住她的下颚,神情冷漠的注视着:“拿谢家压我?”
“太吵了,能不能闭嘴?”
随后他长臂一挥,拿出丝绸动作随意的擦拭着手掌:“动手吧。”
说完他转身把坐在不远处的人弯腰抱起,稳稳当当的便把人带着离开了这里。
刚转身上楼的时候,一声尖利的惨叫划破耳膜,南拾忍不住的一顿,随后拽着他的衣摆忍不住的问:“你这样干会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好?”
谢祁宴却垂眸:“我这样你会不会讨厌我?”
南拾摇了摇头:“不会,你这样也是为了帮我而已。”
谢祁宴也只是在帮她出气而已,况且她并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谢祁宴能从私生子变成现在这样,自然是吃了很多苦,既然如此别人的点点手段,自然是不需要其他人来指指点点。
把人抱回卧室后,谢祁宴并没有把人从怀中放下来,反而是把人直接放在自己的双腿上。
他动作轻柔的划过她额前散落的发丝,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她的额角。
果然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肿了一小块。
他把人揽进怀中,有些歉意道:“都怪我。”
“这怎么能怪你。”南拾简直是觉得有些奇怪,“只不过是我的身体太虚弱,所以才会摔倒而已。”
“你不用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她轻柔的嗓音哄他。
谢祁宴认命的闭上了双眸,任由着自己追随着心中的想法,宛如着魔了一般,被怀中的人所引诱。
追随着她那双美妙的红唇,在上面落下了一吻。
他并没有深入,只是擦着她的唇瓣缓缓摩擦。
“我真的是太喜欢你了,你该要我怎么办才好?”
他把她抱的很紧,似乎是想把人直接勒进去一般的紧。
南拾眨巴了一下双眸,随后忽然抬手圈住了他的脖颈,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把自己的嘴唇忽然献了上去。
唇齿交贴的那一瞬间,南拾后知后觉的想起,小的时候和家里人去泡温泉。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次。
躺在池子中那柔和的水浸泡着身体,毛孔舒展的感觉到现在南拾都历历在目,爽的头皮发麻。
身体就会像是寒冰遇到了暖意,在它轻柔的包裹下,被渐渐融化,柔和在一起。
那一瞬间南拾便是这样的感觉,她忍不住的轻哼一声,随后想着推开。
谢祁宴咬着她,不让她推开,睁开漆黑的眸子望向她,眼中是南拾读不懂的情绪。
那一瞬间,南拾感觉到了一种熟悉感,就像是游走在超市的深林中,被一条阴冷的蛇盯着,仿佛找到了并且得到了惦记已久的猎物。
而这种感觉,在很早之前她去看展会被变态跟踪的时候,便有所察觉。
不过那一抹熟悉感很快便消失,出现在她面前的是谢祁宴黑沉的双眸,带着不加掩饰的情/欲,仿佛刚刚的那一瞬间只不过是南拾的错觉。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喉结微微滚动,一双眸子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南拾浑身一颤,被冲昏的头脑这才回神,有些羞涩的蜷着指尖。
刚刚她好像…在追着谢祁宴索吻。
两人四周的空气渐渐稀薄,南拾情不自禁的大口喘息着,这简单的举动却牵扯到了唇角的伤口。
刚刚两人吻的动情时,她想离开却被谢祁宴叼着下唇,动作不重但是她的肌肤实在是太娇嫩,此时就有些犯疼。
头顶的灯光照射下来,打在两人脸上,南拾的呼吸渐渐加重,她想敷衍过去,但是自己的腰身被谢祁宴大掌紧紧的包裹着。
而脑中的那一根弦似乎就这样崩断了。
她循规蹈矩了这么多年,就这么一回叛逆怎么了?被人这样热烈的在意着,南拾并不想辜负他的心意。
他再次开口,嗓音稠哑:“嗯?你还没回答我。”
声音好听到南拾有些酥麻,根本没办法稳定心神。
她只能低头用嘴唇堵住他的唇瓣,小心的软着声音回答。
“这就是我的答案。”
第40章
南拾额前的伤口最开始看不出来,直到后面越来越肿,这才慌了神,急忙请人过来检查,发现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留下冰敷贴后离开。
瞬间偌大的卧室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她坐在床边,垂着头抬手握着冰贴在给自己的额前降温。
身上的热意已经渐渐褪下,但是额头却因为刚刚的撞击到现在还有些昏沉。
她身材纤细,这样垂着额头坐着,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怜惜。
谢祁宴此时站在窗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外面,随后冷淡的收回视线,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朝她走来。
“头还晕吗?”
他的指尖动作自然的直接探入了她的脖颈肌肤,就这样相碰间感知到温度后缓缓收回了手。
“好像已经退烧了。”
南拾下意识的拽紧了冰袋,忍不住的想要躲避着谢祁宴的视线。
她刚刚好像有些色令智昏,被迷惑着做出了违背着原本自己的想法,现在南拾甚至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谢祁宴。
下一秒她的脸被人用指尖轻柔挑起,南拾还没做出反应入目的便看到了谢祁宴的一张放大版的俊脸。
他轻轻的笑了出声,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冰袋:“不好意思了吗?”
“还是说你想要反悔?”
南拾猛地停顿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虽然这个选择有一些冲动的原因,但是却还是并不后悔的。
“没有。”
谢祁宴垂眸看着她:“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南拾声音小小的,白嫩的脸颊染上了红晕,漂亮极了。
她有些试探的问着:“恋爱关系?”
谢祁宴盯着她看,唇角的笑意微微扬起,俯身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了一吻:“这么不确定吗?”
“我的女朋友。”
他边说边用指尖描绘着属于年轻少女的肌肤,细腻柔滑,脖颈处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如果是熟悉一点的人便可以清楚的知道,谢祁宴这已经是看猎物的眼神,而要是驯养毒蛇的人便越发的可以清楚。
这是危险动物把属于自己的猎物圈进地盘,胜利的模样,而这个时候猎物就应该掌握最后一点生存机会,连忙逃走。
但是南拾却反应迟钝,并且对于身旁所处在的危险毫不知情,反而还沉浸在其中。
甚至鬼使神差的任由着谢祁宴引诱着自己,坠入那无尽的深渊,甚至还甘之若饴。
南拾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牵住的心神,为什么眼中只有谢祁宴他一人。
谢祁宴问她:“既然我们是恋爱关系了,那么你可以亲亲我吗?”
南拾的睫羽微微颤抖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我不会……”
“很简单的,我教你。”
不知道是被什么所蛊惑,南拾抬手拽着谢祁宴的手腕,一点一点的靠近,直到两人的呼吸交缠,甚至鼻尖也相碰在一起。
她整个人都撞进了谢祁宴漆黑的眼眸中,那一瞬间南拾清楚的看清楚的自己的倒影。
害羞,不知所措,又有所期待的模样就这样被她所看见。
那一瞬间南拾想要退开,但是谢祁宴却似乎有所察觉一般,把人用力的抱入怀中,嘴唇精准无比的朝她吻了下去。
南拾脑袋瞬间空白,甚至瞪大着双眸有些不知所措,那一秒她的嘴唇被人用力咬了一下,疼痛感拉回了她的想法。
最开始谢祁宴没动,南拾便蜻蜓点水一般的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的碰了碰,随后想退出的时候却被谢祁宴用力的抱住了腰身。
谢祁宴的眼眸中染上了血丝,甚至还翻滚着强烈的情欲。
下一秒他扶住她的脖颈,低声道:“你这个不叫接吻,我教你。”
瞬间男人猛然逼近,再一次的,南拾感觉自己仿佛被狼给盯住,感觉要被生吞活剥了。
南拾新伤还没好便添了旧伤,那一次她才知道,原来成年人的世界花样那么多。
她甚至被逼着做出了各种各样的姿势……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却也差不多了。
结束的时候南拾整个人都精疲力尽,她体力不支的昏倒过去,最后还是谢祁宴把人抱在怀中替她冲洗换好衣服这才下楼。
他穿着一身宽松的浴袍,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慵懒,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在夜空中有些随意。
许汀舟此时悄无声息的站在他的身后,两人在一起工作了多年,早就不算简单的上下级,反而是很好的生意伙伴和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