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克 第43章

作者:冬日牛角包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市井生活 先婚后爱 现代言情

  她勾住他的脖子,直起些身,亲上他黑亮的眸子,又亲亲他烧红的耳根。

  冯远山在她主动贴近的那刻,额头上青筋暴起,他

  摁紧她忽地发力,捣浆伐挞,开疆拓土,沈云舒在他凶悍骁勇的强攻下,压在嗓子里的哼声根本遏不住,几乎要将自己的嘴咬破,冯远山唇俯下,撬开她颤栗的齿关,让她诚实面对自己。

  沈云舒在昏昏沉沉中听清自己的声音,浑身如过电般,直接缴械投降,交付得彻底。

  冯远山将她抱离洇水的床单,抵在她耳边哑声道,“看来我伺候得还可以,小猫都尿--”

  沈云舒紧紧捂住他的嘴,手还哆嗦个不停。

  冯远山黑眸含笑,亲亲她的手心,又亲亲她指尖的汗珠。

  沈云舒把脸埋在他的肩上,她想让他出去,又想让他关灯,还想让他把床单给换掉,好将证据给消灭,可哪一句她都说不出口,她只想把自己给藏起来,她伸手要扯被子,还没动一下,就又触发了什么,她呼吸一紧,抬头颤颤看他。

  冯远山抚开她脸颊边沾着的湿发,“不是说要让我记今晚一辈子?”

  沈云舒已从酒醉中清醒,早就后悔了自己说过的话,她小声道,“刚才还不够吗?”

  冯远山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还远远不够。

  洞房花烛夜,天不亮,这一夜就不算结束。

  沈云舒在昏过去之前迷迷糊糊地想,照他今晚这个折腾劲儿,明天得给他好好补补才行,不然又要手脚发虚,没走两步路就冒上冷汗了。

  冯远山还不知道在他怀里昏睡过去的人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他一夜未睡,还要早起送向珩和江北他们,却不见任何疲乏,神采反倒愈发英拔。

  面对陈维舟左一句右一句的调侃也不生恼,大有无论陈维舟今天说出什么来,他都能全盘接受的架势,搞得陈维舟既兴奋又有些担心,生怕他今天蹦跶过了头,冯老大等过后再给他来个秋后算账。

  凌川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让他大可放心,“你知道人身心都得到餍后会想要干什么?”

  陈维舟的注意力都放在“身心餍足”这个词上,还以为凌川的蔫坏劲儿上来了,也想老虎头上拔毛,打趣冯老大几句,他眼里压着坏笑,顺着凌川的话问,“想要干什么?”

  凌川回,“看戏。”

  陈维舟没反应过来,“怎么个说头?”

  凌川道,“你现在就是那戏台上耍戏的猴儿,小嫂子不在,冯老大闲得无聊,拿你当个逗乐解闷的打发打发时间,你上蹿下跳地越热闹,他看得越高兴,所以不会跟你秋后算账。”

  陈维舟没想到被凌川给摆了一道,气得要跳脚。

  被冯远山抱着的小知言赶紧凑过身去,摸摸他的脸,安慰道,“小猴子很可爱呀,我最喜欢小猴子了,维舟叔叔比小猴子还要可爱好多。”

  陈维舟当下转怒为乐,从冯远山怀里抱过小知言,逗弄他,“这么说小知言在所有叔叔里面最喜欢维舟叔叔?”

  小知言想了想,“在所有姓陈的叔叔里,我最最喜欢维舟叔叔。”

  陈维舟一愣,又哈哈大笑起来,谁还管那些前提条件,他至少占了一个最最喜欢。

  凌川看着被哄得跟二傻子一样的陈维舟,忍不住笑,“这小鬼头年纪不大,倒是会哄人。”

  冯远山语气有爱屋及乌的宠溺,“随了他小姑。”

  他又想起什么,看向凌川,“你外公还收学生吗?”

  凌川回,“这两年没再收过了,怎么,是有谁想拜师吗?”

  冯远山扬下巴点点小知言,“他还算喜欢围棋,我想让老爷子给看看。”

  凌川笑,“行啊,等我回去问问老爷子,他这阵子也是闲得无聊,不过你也要做好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你结婚的事儿没事先跟他说,他还正生你的气。”

  冯远山道,“柜子里有两瓶酒你不是喜欢,走的时候带上,算是给老爷子赔罪。”

  凌川挑眉,既然冯老大这么舍得下本钱,他可不想放过这个敲竹杠的机会,“总不能只给老爷子赔罪,我这个中间人没谢礼?”

  冯远山满足他的要求,“只要你能把事儿办成,柜子里的酒随你挑。”

  凌川乐坏了,一口应下这事儿包在他身上。

  左右不过是几瓶酒,依照她那个凡事儿都要对他认真道谢的性子,要是小知言真能拜上邱老为师,她还不定能想出什么谢礼来谢他,他虽不喜欢她对他道谢,倒是对她每次的谢礼十分期待,她总能给他出其不意的惊喜。

  沈云舒一觉睡到午后才慢慢转醒,她一动,扯到腰间的酸,闷哼从嘴里溢出,屋外的人听到里面的声音,推门进来。

  两人视线对上,沈云舒压下脑子里浮出的昨晚那些画面,面上还算镇定,“小知言呢?”

  冯远山坐到床头,掌心隔着被子揉按上她的腰,“陈维舟他们想去水库玩儿,松寒带着他一块儿去了,他们几个也就看着没个正经,办事儿还算靠谱,小知言跟着他们你不用担心。”

  沈云舒窝在被子里一动都不想动,懒懒回道,“我知道的。”

  冯远山俯身吻她的唇角,“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

  沈云舒摇头,她一点都不饿,“姥姥呢?”

  “在睡午觉。”

  那她就不着急起了,沈云舒的眼皮控制不住地沉下来,她又想起什么,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摸摸他的手心,又摸摸他的手背,好像比平时多少还是要凉一些,她勉强睁开些眼看他,“你今天会忙吗?”

  冯远山又亲她的眼睛,“不忙,今天在家休息一天。”

  沈云舒把他的手拉进被窝里,嗓音软糯,“那你抱着我再睡一会儿好不好,我还是困得不行。”

  这样的请求怎么会让人舍得说不好。

  冯远山侧身躺到床上,将她抱到怀里,沈云舒把被子往他身上扯了扯,又在他肩上窝了个舒服的位置,手环上他的腰,很快又睡了过去,她实在是太累了。

  屋外北风呼啸,怀中温玉软香,大概没有比这再让人心安的岁月静好,冯远山给她掩好被角,又抱紧她,慢慢和她进到同一个梦里。

  小知言觉得今天好奇怪,他从来没见小姑和小姑父在白天的时候睡过懒觉,他跟着小顾叔去水库前,小姑在睡觉,他和小顾叔他们从水库回来了,小姑醒了,可小姑父又在睡觉。

  他想,结婚应该是特别累特别累的一件事,所以小姑和小姑父才会起不来床,一直想要睡觉。

  小知言跑进厨房,看沈云舒,“小姑,你还累吗,你要是还累就再去睡一会儿,我可以给你看着锅。”

  沈云舒看着小知言忽闪的大眼睛,脸有些红。

  她今天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才醒,幸亏小知言那个时候还没回来,她还能把她起床的时间给提早说些,不然等他想睡懒觉赖床不起的时候,她都没有办法以身作则地哄他了。

  沈云舒俯身摸摸他的小脸蛋儿,“小姑一点儿都不累了,谢谢小知言。”

  小知言压低些声音对沈云舒道,“小姑父好像还很累,我刚悄悄去看他,他睡得好香,我还给他盖了盖被子。”

  沈云舒揉他的小卷毛,“小姑父这几天一直忙,都没怎么睡过觉,肯定会累的,咱别去打扰他,就让他好好睡。”

  小知言使劲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踮脚看灶台上的锅,“小姑在做什么,好香呀。”

  沈云舒拿勺子慢慢搅拌着砂锅里的汤,“这是给你小姑父的,只有小姑父能喝,我和小知言都不能喝,小姑熬好这个就给你煮梨水好不好?”

  小知言甜甜地笑,“好,我最爱喝梨水了。”

  沈云舒熬好汤,将砂锅端到炉火旁温着,这样他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就能喝,梨水很好煮,沈云舒煮好一锅,先给小知言盛出一碗,剩下的待会儿端到东院给老太太他们喝。

  电话铃声响起,沈云舒把勺子递给小知言,嘱咐他慢些喝,别烫着自己,又赶紧去接电话。

  是秋明哥打来的,之前客户定做的那批试单货已经做好了,明天他们要去县里交货,秋明哥来找她商量明早的出发时间,又说她要是去不了也没关系,他一个人去也行。

  沈云舒肯定是要去的,这次是她负责把控的所有衣服的质量,客户验货的时候她在场,才能更具体地了解客户在意和重视哪些细节,下次也就不会再犯同一个错误。

  沈云舒又和陆秋明商定了下明天要穿的衣服,要去见客户,衣服要得体是最基本的,何况他们还是做衣服的,更要在细节上体现出他们专业的地方,而且这也是他们向客户自我推荐的一次很好的机会。

  她参考他给她带回来的那些杂志,给自己和青萤姐还有秋明哥做出了几套衣服,设计和色彩的搭配上,相比现在市面上的衣服,都偏大胆一些,这次去见客户,他们就准备穿着那些衣服去,成不成的,先试一试再说。

  小知言在饭桌前安静地喝着梨水,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从睡房走出来的人,甜甜地笑开。

  沈云舒听着电话里陆秋明的话,往这边偏过来些视线,他刚睡醒的样子她其实还没见过几次,他大多的时候都比她醒得要早,她醒的时候,他要么是已经出门了,要么是已经收拾好要出门了。

  他头发睡得有些乱,眼神里也没了平时的凌厉,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迷糊,沈云舒看着他,眼睛不禁弯下来,他现在这个样子和刚睡醒的小知言有些像。

  冯远山走到她身边,捏了捏她的耳尖,无声问,“难受吗?”

  沈云舒脸一红,没回他,只踢他一脚,又让他走远些,别干扰她打电话。

  冯远山唇角扬起,又揉揉她的头发,转身走到小知言身边,抽出两张纸,给他擦擦鼻尖和下巴沾上的汤。

  小知言指着炉火旁的砂锅,怕打扰到小姑打电话,话说得很小声,“小姑父,你喝那个,小姑刚熬好的,我闻过了,好香的。”

  冯远山确实也有些饿了,他去厨房拿来碗,先盛了一碗,汤的温度刚刚好,不凉也不烫,他也不用勺子,一口气喝完,确实很香,他又盛了一碗,看小知言看他看得认真,把碗送到他嘴边。

  小知言回,“小姑说这个汤只有小姑父能喝,我和小姑都不能喝。”

  冯远山眼皮突然有些跳,他看小知言,“你小姑有说这是什么汤?”

  小知言摇头,想起小姑的话,“小姑说小姑父很累的,会不会是药呀?”

  之前只有小姑能喝,他不能喝的汤,都是小姑熬给自己的药,可那些药都苦苦的,不像这个药这么好闻。

  沈云舒和陆秋明说完话,撂下电话,转身看到他,瞳孔颤了下,冯远山感觉到气血的上涌,赶紧仰起头。

  小知言蹭地跳起来,大声道,“小姑父你累得都流鼻血啦!”

  

第45章 小白眼儿狼

  冯远山面无表情地将碗放到桌子上,大步走向卫生间,沈云舒赶紧跟上去,小知言紧随其后,原本安静的屋子一时间热闹极了。

  沈云舒也没想到一碗汤能给他补成这样,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他内里太虚了受不住才会流鼻血,还是说他根本就不虚,一碗汤直接给他补过头了。

  冯远山好不容易才止住血,沈云舒拿纸给他擦擦鼻子,又擦擦脸,担忧问,“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小知言也一脸担心地看着小姑父,“小姑父,你要是不舒服我们就去找医生,让青青姨给你打一针,再让小姑抱着你睡一觉就好啦,你不用怕。”

  冯远山攥住她在他脸上乱摸的手,捏到掌心,她这样一碰他,他才压下去的燥热又要往上翻,他对小知言扯出些温和的笑,“小姑父没事儿,就是觉有些热,鼻子才会流血,你去院子里的水池那儿给小姑父接瓢凉水好不好,我想洗把脸。”

  小知言马上点头,“好,小姑父你等我。”

  小知言蹬蹬地跑出屋,冯远山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沈云舒感觉到他目光的沉压,也想跟着小知言一块儿出去,又被他一把拽回来。

  冯远山紧盯着她,眼神似薄刃,“汤里放了什么?”

  沈云舒话说得含糊不清,“就是……对身体好的东西。”

  冯远山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里夹着冰渣儿,“所以是我昨晚伺候得你不够满意?”

  沈云舒马上摇头,她何止是满意,她都快被他折腾死了。

  冯远山冷笑了声,“就是不满意也没事儿,天不已经黑了,昨晚不满意还有今晚,今晚不满意还有明晚,总归有能让你满意的时候。”

  沈云舒欲哭无泪,“你昨晚说后面一个星期都不会再动我的。”

  冯远山听到小知言走进屋的动静,压低声音道,“昨晚我还没喝这个汤,你自己点的火你不该负责浇灭。”

  沈云舒想干脆破摔子破摔了,她为什么要负这个责,她不就是担心他吗,还想着要顾全他的面子什么都不敢说,那汤她一醒来就给他熬上了,她到现在连饭都没吃,她是为了谁。

  她还没张口,冯远山的食指压上她的唇,好心给她提醒,“你最好别再说一个字儿,不然我今晚收拾得你三天下不了床,我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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