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钦点废柴
若是普通矛盾,任月早被他逗笑,这回笑不得,哭不能,光喘着大气胸口憋闷。
方牧昭骂了一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双肘支着膝头,双手撑一下夙夜未眠的脑袋。
“十个情人?”方牧昭兀自一笑,结实板正的后背随之微震。他双眼爬出血丝,偏头甩出一句,“你都不当,哪来的情人?”
任月一口气还没顺下去,又给他嘴上占了便宜,骂道:“谁要当你的情人!”
方牧昭:“当我女人。”
任月:“做梦!”
方牧昭忽地起身,山一样的体格,钢铁般的胸膛,欺近任月。
任月连连后退,膝弯顶到床沿,无路可退,气急打了一下方牧昭的胸膛。
任月告诉自己不信任方牧昭,当他呈压倒性优势的体格逼近,竟没一点害怕,还敢出手打他。总有一些潜在的信任,才喂养出她在他面前的任性。
方牧昭捡起任月的手腕,往他的胸膛拍,给她当人肉沙包。
他说:“这样打,用点力,泄泄火。”
“烂仔!衰人!死扑街!”
任月骂一句打一下,踩中鼓点似的。
方牧昭:“还有吗,就这三个?要不要我教你?”
方牧昭越是淡定,越显得任月无理取闹。他像一块巨大的海绵,吸走她沉甸甸的愤怒。任月从生他的气,渐渐过度成生自己的气,为什么气势输他一截,为什么要为他生气。
任月垂下手,大口喘气,像微微战栗。
方牧昭敞开手臂,第一次正面抱住她,吸收她辐射的怒火。
他的怀抱跟想象中一样,温暖而有力,像一张密不透风的棉被,给予肢体上的安全感。
任月若是乖乖呆在他怀里,好像就地妥协,放了方牧昭一马,让他糊弄过去,这场较劲输得一败涂地。
她没其他更好的解决方法,只知道这样不是她想要的。
任月挣扎要离开,“放开我……”
方牧昭好不容易抱住她,没给她得逞。他单手扣住任月的后脑勺,指尖插进柔软发丝里,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嘴。
世界瞬间安静。
任月怔怔看着他,看不懂,目光便失去焦点。她用力推开他,心跳在她有了心理准备后加速,咚咚跳得更加犀利。
任月哑声:“你在干什么?”
方牧昭:“读博士。”
哈哈哈哈,一点都不好笑。
方牧昭捡了她的话,像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任月心里有一股情绪横冲直撞,肢体比嘴巴反应快。
啪。
任月扇了方牧昭一巴掌。
熬夜又吵架,任月劲力流失,方牧昭皮糙肉厚,这一耳光力度不及拍蚊子,挠痒痒似的,助兴而已。
但任月打的是一个男人的脸面。
方牧昭愣了一瞬,点点头,“打得好。”
没等任月反应,方牧昭捧住她的脸颊,再度吻上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牙关。
谁读博士只花一秒钟呢。
第32章
湿润,温热,香烟的味道有点涩,任月忘记方牧昭如何钻进来。
任月推他胸膛,推不开,胡乱按着坚实的胸肌,反倒像爱-抚奖励,挑起男人的欲念。她下意识后仰脑袋,他掌心宽大,如铜墙铁壁,挡住她的退路。
方牧昭扣得牢,咬得紧,任月像主动敞开接纳他。
她的唇瓣被他撑开,咬不下来。空间局促,舌尖打架,泥鳅一样滑溜。明明没有咽口水的空闲,涎液也不知道去了哪。
比亲吻更亲昵的是拥抱,方牧昭另一手搂紧她后背,把她箍实在怀。
他的委屈、忍耐和秘密,仿佛也能透过相贴的肌肤,一起融入她的身体。
任月的双手给挤到身侧,握拳砸方牧昭后背,震动透过他的胸膛,传递回她身上。他们浑然一体,任月好像在打自己。
任月打累了,逃不开,身体妥协,不再抵抗,一腔委屈仍充斥胸腔,胀得慌。
方牧昭随之放轻动作,不再急乱搅弄,他像一头温柔的野兽,安安静静舔舐她。
片刻体贴里,任月才敢定义这是一枚吻,不单是一种霸占。舌尖一丛丛神经活跃而灵动,将快乐传递到四肢百骸。她的服软多了试探,不再只有妥协。
她对接吻的好奇,在这一刻得到阐释,不算太满意,也没太坏。
任月和方牧昭纠缠越久,对这个吻的评价越高,心里委屈也越发膨胀。
吻是吻,委屈是委屈,两样都真实存在,一边快乐,一边痛苦,互相较劲,不会抵消。
最终,委屈占了上风,任月咬了方牧昭一口。
方牧昭吃疼呻吟,松开她。
跟上次咬手臂不同,方牧昭的下唇沁出血珠,手背印了一下,又冒出新的。
任月胸口起伏,双唇殷红盯着他,就差说滚,还让他留在房间已属款待。
方牧昭走近一步抱回她。
任月第一反应还是挣扎,不能输阵,动作太大,绊倒自己,连方牧昭一起跌到床上。
床垫轻震,将他们摇得更紧密。
方牧昭只犹豫了一眼,压着任月的半边身,重新吻住她,把鲜血的铁锈味渡给她。
同样的亲吻,不同的姿势,方牧昭的攻势比刚才强烈,亲密与暧昧瞬间加倍,危险悄悄滋生。
任月再好奇亲吻的滋味,也知道亲昵的尽头是做*。
她的短袖刚好卷起一小节,露出一线腰肢,方牧昭扣住她的腰,没避开裸露的部分,隐隐要撩开衣摆。
方牧昭的手心发热,消弭了粗糙感,毫无阻隔握着她的腰,触碰前所未有,任月暴起一片鸡皮疙瘩。
任月慌忙按住他的手,好不容易缓过气,“不要……”
哀求又战栗,不像平时的她。
方牧昭没讲话,细细碎碎吻着她,还摸在原处,没撤也没往深处。
这个男人温柔起来,跟他的凶猛一样深刻。任月被他揉在怀里许久,渐渐,好像给催眠,眼皮渐重。
方牧昭忽地用力抱了她一下,亲一口她的唇角,甩出两个字:“睡觉。”
任月:“谁跟你睡啊!”
方牧昭:“正经睡觉,你不困吗?”
任月瞬间气精神了。
这个人竟然可以吵架中心安理得睡觉。
任月:“你睡得着么?”
方牧昭:“嗯。”
任月:“我睡不着。”
方牧昭:“睡不着也要睡。”
十一月的海城,刚刚入秋,方牧昭长手捞过薄被,盖住他们的肚子。
旋即,方牧昭再没其他动作,任月只听他呼吸越发平稳,装睡装不出来。
任月一个人较劲,默默湿了眼,小声吸了下鼻子。
方牧昭搂紧她,将她的脑袋闷进怀里,轻拍她后背,“睡醒再说,你上班累了。”
他也熬了一夜。
第一次在异性怀里睡觉,任月开始还有点抗拒和防备,渐渐耐不住睡意,沉沉闭眼。
任月是给一阵食物香味叫醒的,撑起身,厨房动静一并传来。
明明是她的地盘,任月鬼鬼祟祟探头打量一眼厨房,还是那个熟悉的方牧昭,半裸,叼着烟,微微皱眉。
方牧昭偶然瞥见她,望过来,摘了烟说:“洗手吃饭。”
跟之前一样,还是差不多的吃饭时间,还是香煎泥猛。
多了一碟牛肉酱炒豆角。
方牧昭留意到任月的目光,说:“用你冰箱的牛肉酱炒的。”
任月:“楼上同事给我煮面用的。”
方牧昭一顿,看了眼夹到饭顶的豆角。
任月尝了一口,“原来还可以用来炒素菜。”
她吃人嘴软,沉默吃完迟来的午饭。
饭毕,任月端碗筷进厨房洗,方牧昭出阳台抽烟。
他们见面机会寥寥,前后压缩下来,时间不足半个月,还没她跟同事相处久。搭配干活时,默契却像长年累月的积累。
任月从厨房出来,看见方牧昭侧身倚着栏杆,犹豫一瞬,背对他坐椅子上看手机。
方牧昭视线和她撞一起,匆匆吸完手上的烟,扔咖啡铁罐里,随手放地上走回来。
方牧昭摆了椅子坐她旁边,敞开双腿,呈直角困住她,像只蹲下的大狼狗,无辜又凶巴巴。
任月瞥了他一眼,她抚摸过的胸肌近在眼前,比穿衣时多了数倍的视觉冲击,心跳隐隐加速。
她说:“你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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