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倪多喜
他自己则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之后才上床睡觉。
梁宴洲给秦霜擦好了药,把棉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抬手捏住秦霜的下巴,亲了下她的脸,宠溺地说:“睡好了宝贝儿。”
他亲完秦霜的脸,又情不自禁地吻住她的唇。
想到马上又要分开,两人都有些情难自禁,纠缠着吻了很久,直到何力又打电话来提醒梁宴洲该出发了,两人才终于分开。
梁宴洲看着秦霜,叮嘱她说:“好好照顾自己公主,天气热,尽量不要在太阳底下暴晒,注意防暑,不舒服要马上跟医生说,别逞强。”
秦霜乖乖点头,说:“知道了。”
她双手搂着梁宴洲的脖子,依依不舍地凑近亲了下他的脸。
怕耽误梁宴洲的正事,亲完就从梁宴洲身上下来了。
刚才被挂掉电话的何力又重新打了电话过来,梁宴洲接起电话,说:“来了。”
挂了电话,他拿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说:“走了宝贝儿,忙完这阵再过来看你。”
秦霜点了点头,送梁宴洲到门口。
她看着梁宴洲,虽然什么也没说,但看着梁宴洲的眼神一看就很舍不得。
梁宴洲看着秦霜的眼里溢出笑意,抬手刮她鼻子,“怎么呢宝贝儿?舍不得我走?”
秦霜闷闷地嗯了声。
梁宴洲道:“我也不想走呢。”
他揽过秦霜的腰,低头吻她。
过一会儿,才松开她,看着她说:“最近公司事情有点多,走不开,等我忙完这阵就过来陪你。”
秦霜嗯了声,她看着梁宴洲,叮嘱他说:“梁宴洲,注意身体,不要太累。”
梁宴洲点了下头,搂着秦霜的腰,又低头亲了下她的脸,说:“知道呢宝贝儿,别担心。”
他话音刚落,何力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他啧了一声,把电话挂了,说:“走了霜霜宝贝儿,再不下去,何力要急疯了。”
秦霜噗地声笑出来,说:“好,下飞机给我发个消息。”
梁宴洲嗯了声,又把秦霜搂近,在她脸颊边亲了下,然后才挽着外套出门,径直朝电梯口的方向走去。
下到车库,他刚坐上车,秦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接起电话,嗓音里带着笑,“怎么呢霜霜宝贝儿?”
秦霜道:“梁宴洲,我想你了。”
她曾经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这样爱一个人。才分开几分钟,思念就漫上心头。
车子驶出车库,凌晨四点,月亮还高悬在夜空。
黎明前的深夜,万籁寂静。
梁宴洲清晰地听见秦霜说想他,他心中泛起涟漪,那是一种被幸福填满的感觉。
他眼里溢出温柔笑意,轻声地说:“我也很想你,霜霜。”
秦霜道:“梁宴洲,我工作结束马上就回来。”
梁宴洲嗯了声,嗓音里带着温柔笑意,说:“好,在家等你宝贝儿。”
秦霜这才点了点头,说:“梁宴洲,那我挂了,我得去工作了。”
梁宴洲轻嗯了声,叮嘱道:“好,注意安全。”
“知道啦。”秦霜依依不舍,这才挂了电话。
第57章 第57章“想吃你,可以吗?”
梁宴洲原本打算等忙完这阵就去看秦霜,谁知新项目推进得不是很顺利,公司有太多事情需要他亲自盯,每天从早忙到晚,一个月里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出差,有时候忙到连睡觉都没时间,只能在飞机上或者车上抽空眯一会儿。
这样一直忙到八月底,项目总算上了正轨,逐渐稳定下来。
那天他从法国出差回来,到家已经十点半。
他上楼回到卧室,把给秦霜买的新项链给她放进她平时放首饰的抽屉里。
拉开抽屉,把黑色的丝绒方盒放进去,正准备关抽屉的时候,忽然注意到角落里一只木盒。
木盒看起来很陈旧了,他拿起来,迟疑着要不要打开看一眼。
但他一向没有乱碰秦霜东西的习惯,正想着把木盒放回去,秦霜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
他接起电话,随意地倚在秦霜的化妆桌前,笑着问:“公主,今天这么早收工?”
秦霜笑眯眯的,说:“是啊,难得今天不用拍大夜戏。”
她问道:“梁宴洲,你到家了吗?”
梁宴洲嗯了声,说:“刚到呢,正准备给你打电话。”
他还在琢磨手里那只木盒,好奇问了句,“公主,你抽屉里那个木盒子里面是什么?”
“什么木盒子?”秦霜没反应过来。
梁宴洲道:“就是你装首饰的那个抽屉里,有个木盒子,上面还有张小花儿贴纸,可以打开看看吗?”
秦霜知道梁宴洲说的是什么了,她点头道:“当然可以啦,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镯子,小时候让吴亮给我摔碎了那个。”
梁宴洲打开看,果然看到一只碎成好几段的镯子。
他看着不禁蹙起眉心,想起秦霜小时候被霸凌的事,脸色有点难看。
他记得秦霜说过,她妈妈留给她的镯子被吴亮摔碎了,他一直以为那只镯子已经不在了,没想到秦霜还留着。
秦霜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梁宴洲道:“在你抽屉里看到了,想着问问。”
说到这里,他问道:“公主,后天过节,放假吗?”
秦霜知道后天是七夕情人节,她很开心地问道:“你要过来吗?”
梁宴洲嗯了声,唇边勾起笑意,说:“想我过来吗?”
秦霜道:“想啊,但你最近不是很忙吗,过来一趟会不会太累了,要不就别过来了吧,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反正我也还有二十来天就杀青了。”
梁宴洲勾着唇笑,故意逗她,“行吧,那我就不过来了。”
秦霜唔了一声。
虽然她确实想让梁宴洲在家里好好休息,但想到七夕不能和梁宴洲一起过节,就还是有一点失落。
但她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很开朗地和梁宴洲说:“那到时候我跟你视频。”
梁宴洲笑着逗她,说:“好啊,等你视频呢宝贝儿。”
秦霜嗯嗯地点头,唇角弯弯的,说:“梁宴洲,我要换衣服卸妆了,你今天刚到家,洗完澡早点休息,明天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你好好调时差,睡醒了再打给我。”
“好,晚安宝贝儿。”
“晚安梁宴洲。”
*
挂了电话,梁宴洲看着木盒里的碎镯子,拿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响了一会儿接通了,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宴洲啊,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梁宴洲道:“崔叔,您最近在家吗?我这有个东西想麻烦您帮我修一下。一只玉镯子。行,那我明天拿过来给你。”
*
第二天下午,胡同里的四合院,四四方方的正厅里,崔老拿着放大镜对着玉镯子看了又看。
保姆上来看茶,梁宴洲坐在旁边的圈椅里,问道:“怎么样崔叔?能修吧?”
崔老道:“修倒是能修,但我这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是哪个朝代的古董啊。”
他理所当然地以为,梁宴洲特意拿东西来给他修,肯定是古董,所以拿着放大镜看了半天。
梁宴洲没忍住笑了声,说:“不是,崔叔,我没说是古董。不过这东西比古董贵重,这是我女朋友妈妈留给她的遗物,让人给摔碎了,您帮忙修一下,钱不是问题。”
崔老闻言抬头看向梁宴洲,打趣地笑道:“不会是你不小心给摔碎了,女朋友生气了吧?”
梁宴洲道:“怎么可能,摔了我也不能摔了这镯子。总之您老费费心,帮忙修复好,您就当是文物修,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崔老道:“修倒是能修,不过碎得太厉害,得花些功夫。”
梁宴洲问道:“后天能修好吗?”
崔老瞪圆眼睛,“哪能那么快。”
梁宴洲道:“您就加点班吧,后天中午我过来取,您不是喜欢我那个玉壶春瓶吗,改明儿我让人给您送过来。”
崔老闻言有些惊讶,看着梁宴洲,“宴洲,挺舍得啊。你那只玉壶春瓶,之前我问你买,你都不肯割爱,现在就为了这个就拱手送我了啊?”
梁宴洲笑了笑,说:“这玉镯子在您看来可能不值什么钱,但这是我女朋友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只要您能把它修好,花多少钱都值得。”
崔老道:“行,你就放心吧,我保证给你修得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梁宴洲道:“那就先谢过您了,那只白釉的玉壶春瓶,晚点我派人给您送过来。”
崔老很高兴,毕竟梁宴洲那只花瓶他惦记好久了,难得他如今肯割爱。
他看向他,笑着打趣,“宴洲,前阵子你爸来我这儿下棋,说你为了个女孩儿不肯联姻,喜欢得要命,我还当你爸夸张了,现在看来,你爸说的居然是真的。”
梁宴洲勾唇笑了笑,说:“当然是真的。”
他拿起搭在圈椅上的外套,起身道:“崔叔走了,劳您费心,我后天过来取。”
“行,你后天中午过来吧。”
“好。”
*
八月二十九号,农历的七月初七,是一年一度的七夕情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