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序言 第96章

作者:屿岚烟 标签: 现代言情

  他把人捞到怀里,趴在自己胸口,抱起来。

  房间里走动着,带来连串不成调的反应。

  温言难受得直哭。

  “明天还要去参加运动会,你省点力气不行吗?!”

  “哦,你这是质疑我的力气?”

  陆知序一挑眉,含着她唇又凶又狠地吮:“不到天亮别想完。”

  “……那我们还怎么给温衡拿冠军!”

  他可以但她不行啊!

  陆知序笑声闷在嗓子里:“还会拿儿子威胁我了。”

  “那你求我,求我弄快点儿。”

  “呜……求你。”

  陆知序把人放到床上,就着这姿势压下去,深切地勾连让他也没忍住闷哼一声。

  男人受不住的低哼声简直比女人的婉转莺啼更能催动情欲。

  温言有些失神地抓住他头发,十指陷进去:“求求你了。”

  “就这么求的?不会喊人?”

  陆知序嗓音醇厚得像一杯法国白兰地,含着悠长的尾调笑问她:“告诉我,是谁在欺负你?”

  温言瞳孔都散了:“是你…你在…”

  她说不出那个字儿。

  “我是谁?乖?叫人。”

  温言尖叫着哭出声音:“是陆知序呀,呜呜呜呜不要了,那里不行……”

  ……

  “叫老公。”陆知序俯身亲她红润的唇,水光潋滟。

  温言哼哼唧唧直哭。

  余韵还在作祟,她眼皮小小的翻上去,几乎失态地顺从他:“老公……呜呜呜”

  …………

  陆知序低声闷哼,而后长久停留。

  黑暗里,他们交融着缠在一块儿。

  她被他抱在怀里迷迷糊糊地嫌自己黏。

  连哼了些什么自己都不记得。

  只记得陆知序散漫的笑了。

  温柔的,宠溺的,抱她去整理。

  温言觉得自己恐怕是坠入了一个甜丝丝的梦里。

  -

  这场甜梦持续了许久。

  第二天亲子运动会时仍有悠长的尾调。

  大人们虽然各有目的,觥筹交错,但运动会还是保持了最基本的竞技公平。

  托陆知序常年健身的福,虽然温言小小地扯了些后腿,但在两人三足这种默契项目上又神奇地得回来一些分,最后加在一起,真给温衡拿到个冠军。

  奖杯是足金的,沉甸甸握在温衡手里,温衡被陆知序抱着,温言双手和温衡一起托起奖杯。

  阳光落在奖杯上,碎金在他们的眼睛与笑涡里流浪。

  照片定格了这温馨一幕。

  温言将照片洗出来,一式三份,温衡的卧室放一张,陆知序办公室放一张,他们的主卧也有一张。

  夜夜对着,仿佛连那照片上的笑也带了蜜意。

  温言觉得自己四周空气里,都充斥满了甜。

  连她的论文也成功过了终审,很快就会登刊。

  这还是她回国后第一篇国内的核心期刊,意义和重要程度非同凡响。

  她将消息告诉陆老,陆老只说了两个字:“极好。”

  但这已经是再好不过的赞誉。

  生活里的一切好像都格外顺利。

  唯一的苦,或许是来自岳琴。

  周姨进入化疗期以后,整个人瘦了许多,她去看过几次,但也只能陪着聊聊天。好在周姨心态不错,总说自己还要活个很多年,看着女儿结婚成家,才好放心走。

  岳琴却听不得这样的话,整个人开始变得消沉,论文也不写了。

  家里花了很多钱,岳琴已经没心思上班了,她开始将自己追星这么多年买的东西都收拾整理出来。

  一件件往网上挂出去。

  绝大部分都卖了,剩下席野那张签名专辑,又送回来给温言。

  她说她要辞职了,很开心能认识温言,在京大几个月就像一场梦一样,现在梦醒了,她也不想继续担着这个光鲜亮丽却毫无用处的名头了。

  温言固执地将专辑推回去:“送你了,就是你的。”

  “好吧。”僵持良久,岳琴妥协,红着眼收回专辑,“就当我留个念想。”

  “温小言,以后你在学校要自己多注意,别只埋头写论文,那些帮派站队什么的,就算不参与,也总要分心知道一耳朵。”

  她絮絮叨叨,反过来关切温言,像个大姐姐似的。

  温言沉默了会儿,问:“不辞职不行吗?”

  岳琴其实也很适合走学术,而且她知道岳琴的理想,也在这条路上。

  如今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却要在最后一步放弃,实在很可惜。

  “不行啊温小言,你知道的,没转正时,一个月工资才七千多点儿,还老是加班。”岳琴抬起头苦笑,“但你知道在京市,想请一个可以照顾癌症病人的保姆需要多少钱吗?”

  “也要七千。还不包括买菜的钱。”

  “既然一样的价格,为什么不我自己来呢,至少亲力亲为……也能多陪陪我妈。”

  她低头自嘲笑笑:“我家还算有点儿底子的,暂时不用我去卖肾,可是癌症药太贵了,估计家里剩的钱也就够撑个半年。谁能想到呢温言,当初他们花那么多钱送我出国留学镀金,一步步托举我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结果却还是因为钱……算了,本来就是我欠家里的。”

  “别这样想。父母的付出总是不计较回报的。”

  温言舔舔唇,口干舌燥不知如何劝解,她在这样的事上一向笨拙。

  岳琴叹了一口气,上前用力抱住她:“谢谢你没有躲着我。很多人知道我家里的事儿以后,已经开始躲我了。”

  “躲你?为什么?”

  “怕我找他们借钱呗。”岳琴耸肩,“这么大一个窟窿,总要想办法填上。”

  温言听着,眼睛却亮了亮:“那借到钱,你是不是就暂时不用辞职了啊。”

  “要是有得选,谁又想在这个时候放弃呢。”

  她的论文已经改得差不多了,连陆老看了都说可以一试,这会儿放弃……要不是没办法,谁甘心?

  那么多年的寒窗苦读,真真正正化作泡影。

  温言想了想说:“我可以借你钱。”

  岳琴这么多天头一回笑了:“别闹,你明明比我还穷。”

  “我说真的,我可以弄到钱。”温言很认真。

  岳琴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儿:“你知道我要借的数目是多少吗?”

  “多少?”

  岳琴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万?那是得普通人得烧高香中彩票才能弄回来的钱了。

  温言点点头:“我能想办法给你弄来,你别辞职,好好上班,转正了收入也能提上来,我们给周姨请好一点儿的护工。”

  “五十万你去哪儿弄?!”岳琴比她还吃惊,“你中彩票了啊?”

  温言猛地松了口气,五十万虽然多,但总算比五百万少,至少就算岳琴还不上,她努努力认真工作几年也能还给陆知序。

  是个可以企及的数目。

  她含糊道:“我现在是没有,不过我能借到。”

  -

  这是温言第二次来陆氏。

  上一次还是直升机接她从顶楼坐专属电梯直达陆知序办公室。

  这次温言给陆知序打电话,他没接。

  连李一白微信状态也调成了:开会中。

  温言在陆氏大楼一层的前台踟躇了一阵儿,前台挂着职业的微笑问她找谁。

  她不太有信心的说:“陆知序。”

  前台似乎见惯不怪,礼貌笑着:“请问小姐您是否有预约呢,没有预约我们陆总可能不太方便见客。”

  温言大囧。

  摆摆手说算了:“我在这边等他一会儿吧。”

  转身前,分明看到旁边几个小姑娘脸上有些嘲弄的神情。

  恐怕是把她当成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乌鸦了。

  温言惦记着那五十万,有些萎靡,好像这个口开了,她真的就是乌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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