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来的真千金,竟是封建老祖宗 第195章

作者:笑语晏晏 标签: 现代言情

  她疑惑的看向站在贺斯屿身后的福生,福生立马讪笑着:“大概是厨娘不小心在三爷碗里加多了糖。”

  桑宁也懒得管这些,只绷着脸:“时间真的要来不及……”

  她话还未说完,贺斯屿直接仰头将半碗粥倒进了嘴里,然后起身:“走吧。”

  桑宁:“……”

  这个粗人……

  贺斯屿大步走出去,桑宁也跟上了她的步子。

  守在门口的香草忙不迭的上前两步,福了福身,脆声行礼:“奴婢给爷请安,给夫人请安。”

  可贺斯屿步子迈的大,她话还未说完,他已经把她路过了,都没看她一眼。

  走出寝屋,他想起桑宁还没跟上来,又放慢了步子,直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前院主厅内,老夫人坐在正上首的主位上,两边两排座椅,右边坐着侯爷和侯夫人,左边则是贺行舟夫妇和贺瑾行夫妇。

  丫鬟进来通传:“三爷和三夫人来了。”

  “请进来。”老夫人点点头。

  “是。”

  贺斯屿和桑宁一并走进来。

  贺斯屿难得规矩的拱手:“祖母,爹娘,我带夫人来给你们请安。”

  桑宁落后了半步,微微垂头,福身行礼。

  老夫人打量一眼桑宁,的确是个端方持重的孩子,稍稍满意的点了点头。

  郭氏笑着说:“奉茶吧。”

  丫鬟端着茶盘上前,桑宁双手拿起茶杯,先给老夫人奉茶,微微欠身,腰背很直,分明低垂着眉眼,声音却沉静的从容有度:“祖母请用茶。”

  老夫人早听说谢家长女的贤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规矩严谨的大家闺秀。

  贺三的婚事是她最操心的,他从小就混帐的很,不听话,这回为了娶妻更是闹的无法无天,她原本还担心,那谢氏女是不是虚有贤名。

  现在见到新妇,她放心多了。

  老夫人喝了茶,将茶杯放下:“你们成了婚,往后要互相扶持,好生过日子。”

  桑宁轻声应着:“是。”

  老夫人细看她一眼,莫名的觉得越发亲切。

  老夫人欣慰的笑着,将自己的一只碧绿的玉镯亲自戴在了她的手腕上,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三郎是个混不吝的,往后他若是欺负了你,跟祖母说。”

  桑宁睫毛轻颤一下,抬眸对上老夫人慈爱的眼睛,眼里荡出笑来,多了几分孩子气的欢喜:“是。”

  桑宁接着再给侯爷和侯夫人敬茶。

  老夫人都满意,人也娶进门了,规矩的叫人挑不出丝毫毛病,侯爷自然也没什么可挑的,喝了茶,也送了备好的红包。

  然后又是给两位兄长和嫂子见礼,两位嫂子也都备了礼物送她。

  等敬完茶,又是开宗祠,入族谱。

  桑宁跪在祠堂的蒲团上,三次叩首,规矩严谨,神色谨肃。

  贺斯屿跪在她旁边,偏头,看到她谨慎又认真的小脸。

  瓷白的小脸薄施粉黛,因为发髻尽数挽起,显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她做什么都认真。

  拜祖宗认真,吃饭认真,看狗血剧也认真。

  只有在床上总不专心。

  他喉头滚了滚,眸色又暗了几分,早知道昨晚不该浪费时间跟她闹脾气的。

第221章 古代篇17 他的身体

  今日这一通流程走下来,不比昨天大婚轻松。

  晚上和贺家长辈们一起用了家宴,桑宁又陪着老夫人和侯夫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天色全黑的时候才终于回来。

  桑宁是饭后陪着老夫人去安康苑说话的,都是女眷,男人没有参与。

  贺斯屿吃完晚饭就已经先回了。

  所以桑宁是自己回来的,夏竹提着灯笼走在前面。

  “夫人今日累着了,回去早点洗洗睡吧。”夏竹说。

  桑宁的确有些疲惫了:“嗯。”

  她是新妇,大家的眼睛都落在她身上,且不说贺家这些人全部都得一一接触分辨,该有的规矩也不能让人挑出错来,还有这么多流程要走。

  昨天大婚宴请外客,是男人的主场,她在喜房里端坐一天也没什么操心的。

  而今日内宅之内,才是她真正大婚开始。

  夏竹看着桑宁眼里藏不住的倦色,有些心疼:“姑娘太辛苦了,嫁了人事事都要周全,从前在家还有大夫人帮姑娘撑着。”

  桑宁轻轻摇头:“也还好,贺家,比我想的要好。”

  老夫人对她很喜欢,侯夫人也很和气,侯爷虽说严肃,但对事不对人,两位妯娌也都对她很照顾,规矩也没有那么多。

  毕竟贺家是武将,从前又在幽州,比起规矩森严到冷冰冰的谢家,贺家反而更像是一家人。

  桑宁牵唇:“新妇进门总要辛苦几日的,以后就好了。”

  夏竹笑嘻嘻的道:“姑娘有把握的事,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夏竹忽然又想起什么来,气冲冲的小声说:“香草那小蹄子今早上还凑到姑爷跟前问安,我看她真是急得很!这狐媚子东西,姑娘早该敲打她了!”

  桑宁眸光微凝,香草的心思她当然清楚。

  但现下,贺斯屿还未和她圆房。

  她不知道他到底什么心思,这个人喜怒无常,心思不定,她拿捏不准。

  可如果迟迟不圆房,往后长子谁来生?

  拖来拖去,万一最后从别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才真是麻烦了。

  贺家长辈对她看重,她在贺家便已经算是站稳了一半,还有一半,她得有孩子。

  如果不是她生,也必须是香草生,若是别的拿捏不住的女人,必定后患无穷。

  母亲当初就是因为相信父亲和她真心相爱,拒绝了家里送的陪嫁丫鬟。

  一年后父亲收下了别人送上门的美妾,陈姨娘。

  出身清白,她爹还是个秀才,一进门就是贵妾,完全掌控不住,反而仗着宠爱将母亲生生压了三年。

  桑宁眸光发沉,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她淡声道:“再看看吧。”

  夏竹还想再说什么,可也知道姑娘向来有自己的成算,便也只能应下:“是。”

  桑宁回到流云苑,他们的寝院。

  “夫人。”守在门外的丫鬟婆子们忙福身行礼。

  桑宁随口问:“三爷呢?”

  “三爷早回来了,应该已经沐浴就寝了。”小丫鬟说。

  她们也不确定,因为三爷不喜欢旁人伺候,所以他回来之后,只让婆子进去送了热水,之后就再没出来过。

  她们猜着应该是已经洗完澡睡下了。

  桑宁点点头,直接推门走进去。

  夏竹收了灯笼正要跟进去,福生忙拦住她,笑嘻嘻的说:“夏竹姐姐,不喜欢旁人近身伺候。”

  夏竹拧着眉:“我又不是伺候三爷的,我是夫人的贴身丫鬟!”

  福生提醒:“可三爷也在屋里,三爷喜欢清净。”

  夏竹顿时来气:“那夫人没人伺候了!”

  她家姑娘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福生笑呵呵的说:“没事,夫人要人伺候的话会喊你的。”

  夏竹瞪他一眼,只能在门外候着了。

  桑宁走进寝屋里,张望一眼,没看到贺斯屿的人影。

  床榻上床幔也挂起来的,并没有人在床上睡觉。

  倒是浴房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她有些疑惑的微微歪头,还在洗?

  她也没多想,走进里间,随手解开了肩上的披风,习惯性的递出去。

  “帮我发髻拆了吧。”

  没人回话。

  她转头,发现身后没人跟进来。

  她愣了一下,喊了一声:“夏竹。”

  然后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却不是寝屋的房门,而是,浴房的门。

  浴房的门被推开,缭绕的雾气散出来,朦胧之中一个高大的人影走出来。

  穿着一条月白色亵裤,精壮的上身赤裸着,高束的马尾沾染了水汽,有些湿哒哒的,前额的一点碎发沾黏在那刀削般的俊颜上。

  他迈开步子走出来,一手还拿着布巾随意的擦着脸上的水珠,精壮的手臂动作间,带动着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掀开眼皮子,漆眸散漫的看向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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