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虹山
楼月还在勾着腰换拖鞋。
她今天穿着短款的羽绒服,弯腰时露出白色的毛衣。
赵应东定定地看着她,看到脱好鞋后,还记得把自己运动鞋上的蝴蝶结鞋带摆正,还帮他把拖鞋取出来,心燥难安。
他拦腰抱起换好鞋的楼月,把她放到鞋柜上,低头吻下去。
这个吻应该是意料之中的,甚至于在楼月的想象中,它来得还要晚一些。
楼月脖子以上仿佛被看不见的火焰炙烤着,她挣扎的想脱掉身上的羽绒服,但是赵应东紧紧抱着她,行动受限。
在喘息的间隙中,楼月声音难耐:“热……”
赵应东干脆利落地剥掉了她身上的衣服,但依旧挂在自己臂弯上,环绕着楼月。
这热并没有随着衣服的离开而冷却,她觉得自己又开始发烧。
她脖子被迫扬起,嘴巴被热源中心围堵。
居然从舌尖感受到一丝淡淡的清甜。
赵应东的口水肯定不是甜的。
楼月以为自己会不适应这种粗暴的,炙热到不容抗拒的吻,没想到她居然从始至终都没想推开他。
赵应东放开她,让她靠在自己胸口,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熟练地像是有上百次这样的经历。
“你什么时候吃糖了?”
“刚刚下车后。”
晚餐结账时,收银员给了他几颗糖,当时他很快就收下了。
楼月从他胳膊上取下自己的衣服,把刚刚的吻看作是自己讲鬼故事的报复,脚步虚浮地往卧室走。
赵应东脱掉鞋,把自己的鞋挤进楼月的两鞋之间,才满意地穿上拖鞋离开。
他们日常的流程就是楼月回家休息洗漱,赵应东收拾厨房灶台。
楼月进门换衣服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昨晚把脏衣服放到脏衣篓里,似乎就再也没动过它们。
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慌慌张张地跑进洗手间,那篓里空空如也。
赵应东看她背影慌乱,问道:“怎么了?晕车想吐吗?”
楼月喊道:“我放在这里的脏衣服呢?你收拾过了吗?”
“嗯,我已经洗了,在阳台上,你去看看,应该依旧晾干了。”
楼月步履蹒跚地走到阳台上,眯着眼睛,看到自己由内而外,所有的衣服,被整整齐齐地挂着,衣角都是展平的,她自己有时都没有这样的耐心。
“你……你为什么想洗?”
赵应东:“我想你让我洗,你让我洗我也肯定会洗,所以我洗了。”
这种逻辑理解能力,楼月汗颜,“……你别学范林考公了。”这是走弯路。
赵应东:“都听你的。”
他这四个字说了很多次,楼月也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决定。
她从晾衣竿上取下自己的内衣裤,“今晚你就别想我让你洗了,我自己来就好。”
赵应东紧紧跟着她,“那你跟我说句对不起。”
“……”楼月无语地看过去:“我为什么要和你道歉?”
“没关系。”他自顾自地说完,擒着楼月来到她的卧室,那张薄薄的垫子还铺在床边,赵应东脱掉拖鞋,把楼月放到床上。
“我还没洗澡呢。”楼月把衣服塞到枕头下面,然后迅速爬上去。
她的脚腕被赵应东抓住,又拽了回来,腿被扯开,分出赵应东存在的那一部分空间。
“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可以吗?”楼月手忙脚乱地往外爬,没爬几厘米就被扯到赵应东怀里。
就这了来回扯了三四个次,楼月腿抽筋了,屁股和大腿衔接的那块肌肉,抽痛得厉害。
赵应东两只手拢住她的腿根,拇指按住抽筋的地方,用力按摩,虎口来回捋着,挤出的腿肉又被按下去。
楼月痛苦地呻吟着,感觉这比小腿抽筋还痛。
“你轻点,慢点,能不能找准地方!”她的手抓住赵应东手腕,引导他按在争取的位置。
“我是屁股下面抽筋,不是屁股抽筋。”
隔着睡裤,楼月觉得自己腿那块的皮肤肯定被磨红了。
这股痛意持续了十几分钟才平息,楼月也没有挣扎的心力了,她老老实实躺在赵应东身前,“不用按了,已经好了。”
赵应东谨慎地多按了五分钟才撤回手,
然后捏着楼月的腰,拇指还有惯性,机械地揉搓着。
楼月:“我再说一次,我还没洗澡,你要干什么?”
赵应东凝视她,呼吸略沉,目不转睛。
楼月在这如有实质的视线下,有种近乎窒息的错觉,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放弃似地抬起胳膊求饶:“你忘了我讲的故事吧,那不算数,我说了,给你讲三只小猪。”
赵应东:“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忘掉。”
他本来就跪在自己的垫子上,贴着楼月的胯部,搂着她的腰,现在半蹲起来,俯下身体,将脸贴在楼月的肚子上。
“每一句话我的记得很清楚,你不可能轻飘飘地说完,然后就算了。”
她眼神躲闪,态度摇摆不定,说话的话也不能代表她本人的心意,但总归是她当下最真实的心情。
赵应东将脸压下去,感受着她呼吸的起伏,连接着胸腔前的肋骨,收缩,舒张。
他声音含糊不清:“你得做出足够的表示,才能覆盖之前的……谎言。”
楼月从今天下午就开始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他的鼻梁高挺,在她小腹上按压摇晃,楼月觉得自己脸烫得能煎蛋。
她问:“要怎么表示?”
赵应东沉默,蹭够了才开口:“那你就要听我的。”
“……”
她不听他的好像也没用,不然现在不会是这个局面了。
第45章 回味一只健康的疯狗
这回换楼月沉默了,她说不出一句话来,起伏的胸腔把身体里最后的抵抗推出去。
赵应东只能听到她的呼吸声,于是将之视为默认。
他着迷地在她身上嗅着,无论是洗澡后身上的清香还是此刻她本身的味道,都是他的催.情剂。
衣襟下摆已经被他的鼻尖蹭开,那一小片衣角凌乱地掀起一片,他在那一小块皮肤上反复地摩擦。
楼月躺平了,腿垂下去,身体舒展,被柔软的床垫包容着,好像要融化在这上面。
她的脸上有一种释然的解脱,她真是没苦硬吃,自找苦头。
兜兜转转还是逃不掉。
努力了也是白努力,帮忙了也是帮倒忙。
楼月很想告诉某个和狗一样的人,他再怎么蹭,那里也只是肚脐眼,再钻研也磨不出花儿来。
“别蹭了……”她伸出手推他的脑袋,“差不多得了。”
“你答应过的,听我的。”他侧脸贴着,感受着薄薄的血肉下,心脏跳动的声音,知道楼月并不像她表现得这样无所谓。
楼月在心里反驳:我没说过。
他的发质偏硬,楼月推推搡搡,他硬是不要脸,怎么也不肯下去。
她抬起腿,用脚后跟敲了几下他的后背,力度逐渐变大。
赵应东架起两侧的腿,挂到自己肩上,倒是依依不舍地放过了她的肚子。
“你把内衣塞枕头下做什么?”他掰折着那两根已经失去力气的“面条”,目光凿凿看着躺在身前的女孩。
“怕……小孩误食。”楼月抬起一只胳膊,盖到眼睛上,挡着灯光,也挡住了视线。
她的裤腿已经滑落到腿根,堆在最下面。
赵应东转头,能闻到她腿上淡淡的身体乳的味道。
腿肉软软的,他盯了三秒钟,咬了一口。
楼月痛得喘了下,“你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亲亲那块被咬的地方,淡淡的牙印发红。
“先让我去洗澡好不好?”
赵应东:“那你坐起来,扇我一巴掌。”
“……你让我听你的,就是听这个吗?”楼月无奈地出声:“你是不是真的有点那种倾向啊?”
恋痛。
楼月在她身上应该设置一个防沉迷系统,只针对赵应东,防止他面对自己的时候,老是发疯。
他不顾楼月的惊呼,把她左右腿上的大腿肉都咬了一遍后才放下来,刚才腾空的腰再次接触到实体,柔软的床垫承载住了她的下落。
赵应东不管不顾地直起腰,扯着楼月的腿,直接把她扯下床,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埋在楼月胸前,大口地呼吸。
楼月卡在床沿和他的胸膛之间,动弹不得,只能搂着搂住他的脖子,尽力安抚他。
“我再跟你说声对不起,刚才的故事是乱说的。”
她学着赵应东拍她后背那样,轻轻地拍打他的肩胛骨,百般纠结之后,还是说:“但我还是想问,你真的想明白了吗?”
他们身体的亲密程度已经超标,赵应东就算现在再亲她一口,楼月也不会有多惊讶,心里的波澜大部分都是因为窒息引起的。
但他们还没有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