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虹山
可惜沙发很顺滑,阻力比赵应东心眼还小,她一秒钟就滑入他的怀抱。
楼月实在不愿意把客厅也污染了,她不想日后看到这个沙发,联想到什么不健康的画面,疾声道:“去卧室,去我的卧室!”
赵应东在她肩颈处低低地笑了。
“真好骗。”他用鼻子蹭着楼月的耳朵,“我本来没那个意思的,但是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能拒绝你。”
说罢,他抱起楼月往卧室走。
这短短的几步路,楼月觉得她要用接下来一天来治愈。
赵应东步履稳健,在楼月的要求下,没有把她放到床上,而是架到桌子上。
她的毛衣昨晚还在赵应东怀里呢。
楼月看着赵应东慢条斯理的样子就忍不住着急,“你还没做饭呢?快点。”
赵应东脸贴着她,沉醉地说:“等我吃饱了再说吧。”
厨子也要吃饭吧。
先给厨子喂饱了,其他人才能有饭吃。
正午的太阳刺眼,楼月一看到窗户外面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指使赵应东去拉上窗帘。
他黏着她不让,完成任务的时候都抱着她。
拉上窗帘,室内就昏暗了些,但这并没有减轻楼月白日宣银的羞耻感。
楼月舔了下嘴唇,干燥的空气蒸发了她身体表面的水渍,所有浅浅的湿迹很快就能风干,舔过之后,没有任何痕迹。
昨夜盖在赵应东脸上贴身衣物过了一夜,又穿在楼月身上。
赵应东仔细地嗅闻后,发现来自楼月的味道更浓了些。
他很想就这么舔上去。
楼月按住他的脑袋,催促他快点,这么磨叽,放到以前会被饿死。
赵应东鼻头耸动,几乎要溺毙。
他像是饿了千八百年头一次吃饭,浑身的劲儿都使上来了,楼月不得不靠着后面的柜子。
她突然想到一个词,舌战群儒。
悲哀,她的词库真的已经脱离纯洁的土壤。
有的小孩贪食,吃饭的时候恨不得手也伸到碗里一起扒拉,一口气能吃很多,手里还要攥着一把吃的。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这就是贪心的一种表现。
赵应东小时候没表现出这种特质,在经过爱的滋养后,反而浇培出贪婪的种子。
他现在就患有贪食症,恨不得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
可惜用餐时间总是有限的,吃自助餐也不能从早吃到晚,有限的时间就使得贪婪的人更加不择手段。
赵应东站着把饭吃了。
楼月靠在柜子上,在赵应东的帮助下,换上睡衣。
他亲了亲楼月的额头,笑着说:“刚刚老头给我发消息说,今天中午不用送饭了,他赶时髦,和棋友定了外卖。”
楼月有气无
力地说:“哪个刚刚?”
刚刚他还在吃早餐呢。
赵应东:“嗯,好像是在韩思雨家的时候。”
他看起来很无辜。
楼月无力指责他,“滚,给我那条毛巾来。”
赵应东恋恋不舍地离开饭碗,舔了舔碗边,争取吃得干干净净。
他看起来还想再来一次。
楼月故意板着脸,压低声音道:“再不滚,以后就没机会了。”
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好赖赵应东还是能听懂的。
就是胃口太好。
他抱着她来到床边,问道:“你还想睡觉吗?”
楼月其实很精神,搞完之后更精神了。
她犹豫了一下,说:“你不你休息,我做饭吧。”
反正吃饭的人是他们,不牵扯长辈,应该没关系。
赵应东欲言又止,楼月以为他嫌弃自己厨艺,有点不高兴:“我做得还行,大不了给你下面条吃。”
反正这种东西又不难做。
赵应东:“那我能自己选吃什么吗?”
“可以。”楼月点头,“但是我不一定采纳。”
赵应东亲了她一口,看了眼床,含蓄地说:“有情饮水饱。”
楼月恨自己秒懂,“你说的是什么水?”
赵应东:“你身上的水。”
楼月给了他一圈,打在他心口上,气哼哼地离开了。
领走前警告赵应东:“不许睡在我的床上!”
他眼巴巴地看着楼月,看她真的没有要回来的意思,说:“那你要穿睡衣去做饭吗?”
楼月推倒房间里,拿起刚刚脱下来的衣服,恶狠狠地说:“睡你的觉,我去你卧室换衣服。”
赵应东挑眉,很高兴,“坐在我的床上换,好吗?”
楼月大力关门,没给自己再听的机会。
这种话听多了真的容易得中耳炎。
她气咻咻地在赵应东房间里换了衣服,因为不想再回去,所以不得不把衣服挂在他的椅子上。
这房间干净整洁完全看不出它的主人内心是那样的污秽不堪。
楼月觉得赵应东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装的太好了。
她都不好意思和韩思雨说他到底有多变态。
有人接吻恨不得把对方的舌头吞了吗?
她心事重重地来到厨房,在冰箱里翻了翻,物资充裕。
楼月打开手机,在网上找了几个快手菜,磨磨蹭蹭地开工了。
面条是可以,但是也不能光吃面条。
她决定炒一盘土豆丝,再来一份凉拌的酱牛肉,都是赵应东之前卤好的,用不了多久。
有了计划之后,她就全神贯注地开始做菜。
以往都是赵应东在这里忙活,她对厨房调料的位置都不太熟悉,虽然心里有足够的预期,但还是有些手忙脚乱。
那围裙她穿着也有点大,不是很合身。
她绝不肯承认是自己不够熟练。
虽然过程稍微出现了些许波折,但是结局还是好的。
楼月满意地看着桌上的菜,拍了张照片纪念后,决定去喊赵应东吃饭。
虽然目的是叫醒赵应东,但是她开门的动作下意识地很轻。
打开房门后,楼月看着睡在床边那张垫子上的赵应东,笑容又消失了。
赵应东脸上盖着自己的睡衣,直挺挺地躺着。
在她勤劳工作的时间,赵应东还做了回小偷。
楼月踩了踩他,本来是想用手指戳他的,现在免了,不能对他太好。
“起来!”
楼月脚底用力,比赵应东先反应过来的是他的弟弟。
他闷哼一声,先抓住楼月的脚,然后才把睡衣掀开。
色胆包天!
楼月看他眼神清明,一点不像睡过觉的,很明显,他就是在这装。
“你睡了没?”
赵应东:“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楼月很难不去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她把自己的脚撤回了来,面露凶横:“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她还同情范林呢,自己也被骗得像个傻子一样。
赵应东撑起身体,很认真地说:“我没有骗你,我确实睡不着,把你的衣服拿来也是因为这个。”
他仰起脖子,真诚地说:“我离不开你。”
楼月耳朵爆红,突然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只好在原地打转儿,假装不耐烦地说:“那就起来吃饭,吃完一起午休。”
“你真好。”
赵应东的声音里透着甜蜜。
楼月慌张地离开自己的卧室,脚步一轻一众,好像踩在密度不一的海绵上,总觉得自己踩的重了,会全身陷下去。
她晃晃脑袋,差点摔了一跤。
走在她身后的赵应东看着楼月像是一个四肢不协调的机器人,或者外星人,对地球的重力还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