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河客
“不许胡说。”周禀山对一些过分的称呼很敏感,轻咳:“我很快回来,你自己玩会儿。”
“知道啦知道啦,快去吧。”
终于把人送走,她连小桥都没过,就在小河的这边找了一家买花环的手作摊子随便看着,旁边还有卖麻糖的,她也打算买两块。
摊主是两位上了年纪的老阿姨,自她走过来的时候就在默默打量她,尤其是那位买茉莉花环的阿姨,眼神更是毫不避忌。
林幼辛被打量的一头雾水:“有事?”
谢阿姨看着这闺女,乌眉红唇,俏而不骄,妆都没化就这么水灵,通身一股金堆玉砌的气质,一看家境就不错,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的。
这还能有什么胜算。
“没事。”谢阿姨失望又无奈的叹了口气,“闺女,你是周医生的女朋友?”
林幼辛讶异挑眉,回头看了眼村卫生所,又看向这位阿姨:“您怎么知道?”
“你们上午开车进村,我们都看见了,我们村子也不大,没多久就传开了。”旁边卖麻糖的阿姨笑着接话。
原来是这样。
林幼辛暗暗乍舌,果然网上段子不假,村子里没有一点秘密。
她照顾两位阿姨生意,随手挑了两串花环,又约了半斤麻糖,那位卖花环的阿姨竟和她闲聊起来。
“你和周医生是外头认识的?”
“....是吧。”
谢阿姨看她一眼:“想也是,小周医生这条件,怎么会没人追。就是有两个孩子,还都那么大了,闺女,你以后日子难过啊。”
林幼辛差点没拿稳手里的麻糖,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孩子?”
“你不知道?!”
谢阿姨吃惊也有点吃瓜的兴奋:“小周有孩子的!那他离过婚,这事你知道吗?”
“...这个知道。”林幼辛一脸懵。
和她离的,她当然知道。
“哎呀,那他没和你说实话啊!他不仅离过婚,还和前妻有两个孩子,龙凤胎,今年都八岁了!”
林幼辛一言难尽:“....这消息您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们医疗队传八卦都这么狠的吗?无中生娃?
谢阿姨看她这幅表情就知道她不知情。
可惜了,她原本还以为小周是个好孩子,没想到啊,竟然瞒得这么死,简直人品堪忧!还好没把自己闺女介绍给他!
谢阿姨痛心疾首的叹一声:“小周医生亲口和我说的!孩子,快跑吧!”
林幼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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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禀山从村卫生所出来,查看手机,发现林幼辛给他发了一条微信,说自己先回家了。
周禀山:[玩累了?]
林幼辛:[生累了。]
周禀山一头雾水,这是在说什么?
他将*手机收起来,快步从台阶上走下去,路过谢阿姨和另一位阿姨看着他窃窃私语,尤其是谢阿姨,看着他的表情还有些不好意思。
周禀山疑惑的皱了下眉,但没管太多,一心回家。
推开院门,林幼辛正悠闲的躺在摇椅里晒太阳,看见他回来了,似笑非笑的要他拉自己起来。
“微信里说什么呢?我没看懂。”
周禀山拉着她起来,顺势托起她的腿,分开后挂在自己腰两侧,抱她进了里屋。
就像有瘾一样,一面对面坐去沙发上,他便有些条件反射的侧头去亲她细白的脖颈。
“回答我,幼辛,你在想什么。”
林幼辛被他弄的有点痒,手指穿过他后脑的头发里,轻轻一揪,阻止他继续:“自己撒的谎,自己听不懂了?”
周禀山抬头,眼神困惑:“什么?”
他看样子是真的忘了。林幼辛好心提醒他,“龙凤胎,八岁,周主任好厉害啊。”
“.....你碰到谢阿姨了?”
林幼辛挑眉:“不知道谁是谢阿姨,买麻糖和手环的时候听到的。”
“那就是了。”周禀山无奈轻笑:“谢阿姨想介绍她女儿给我,我只好找个理由搪塞。”
“哦,那为什么是八岁?”
“八”这个数字对他们来说太敏感了,她不相信他只是脱口而出。
周禀山微愣,清淡的眼神略有一丝后知后觉的尴尬,试图躲避:“饿了吧,我去做饭。”
“做哪种饭?”
林幼辛才不放过他,柔若无骨的胳膊攀住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轻轻的,“八年前,我才十九岁诶。”
周禀山喉结微滚。
“十九岁就生了龙凤胎,岂不是十八岁就要怀孕?”
她狡黠的眼神微微下移,手指点在他喉结上,故意摩挲,“周大哥,你当初给我补课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啊....”
论调情,他永远都不是她的对手。
缠绵的吻顺着耳廓落在他喉结上时,他难耐的皱了下眉,随后便用力握住她的腰,按在自己身上。
但她突然停止了。
像玩弄人的小猫,只想亲一亲舔一舔,却不愿意再做更多。
“幼辛....”他声音已然哑的厉害,握着她的腰,征求她的意见。
林幼辛自然懂,但只是笑着靠过去,在他耳边轻轻吹气,“你先说,你什么时候对我有那种想法的?”
“....哪种。”
他不是很想挑明,毕竟这有些过分卑劣了。
“还装?你敢想不敢认啊。”她撅嘴,不忿的伸手按了一下。
“嘶—”
宛如条件反射一般,他立刻躬身抱紧她,眼眸发红,神色危险又警告的看着她:“别瞎玩。”
被警告的人很不服气,非要左扭扭右蹭蹭,发一些不知名的小脾气,“你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我说什么你都不配合,无聊,你太无聊了!”
她有点想念他们还没捅破窗户纸之前的周禀山,疯疯的,也烧烧的,不像现在这样,正儿八经的厉害,却敢做她不知道的恶劣的梦。
她心里不舒服,一定要看他发疯,于是伸进去覆拢,用力捏滑了一下。
果然,被制约的人重重闷哼一声,脖颈迅速窜起一阵不正常的热红,紧绷的下颌凌厉非常。
“怎么了?是有心无力吗?周禀山,你不行了?”
没有男人听得了这种话。
他眼神骤变,当即用力掐住她的腰,呼吸粗重的看着她:“昨晚还没干-够你?”
林幼辛后背迅速窜起一阵鸡皮疙瘩。
未等她说话,抱着她的人果决的翻身,两人已双双挤进沙发里。
他粗沉急促的呼吸落在她耳边,忍无可忍般的疯狂亲吻她:“想听我就告诉你。”
“你说的没错,八岁不是胡驺,是我见不得人的肮脏愿望。你还记得你成人礼那天穿了什么吗,是件黑色抹胸裙。我当晚做了一夜的梦,梦里我撕碎了你的裙子,紧接着就是你的身体。那夜我们翻来覆去的做,你浑身都涂满我的味道,流泪没用,求饶没用,只能躺在我身下,被我反反复复的甘,直到被甘坏为止。我要让你吃我的东西,怀我的孩子,做我的女人,一辈子圈/禁在我身边,哪都去不了。”
林幼辛哪里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接,她是爱玩,但这是不是太荤了?
她眼睫微颤,脸上也烧红一片,缩着肩膀侧过脸,有点躲避的意思,“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你不知道。”但周禀山显然没有说够,他塞进去,眼眸越来越红,甚至咬牙切齿的掐住她的下巴,冲撞间要她亲眼来看自己是如何的丑态毕露:“你猜这八年我做过多少次这样的梦。我在微博里发过的你的照片,每一张我都对着做过,最后看它们涂满你的脸,想象它们流进嘴里,被吞到一滴不剩。不是好奇我八年为什么没有别的女人吗?我告诉你,你就是那个女人。怎么样,恶心吗?还想听吗?”
亵渎有罪,哪怕只是思想亵渎,他都觉得自己肮脏不堪,时刻背着罪恶的枷锁。
从他意识到自己对一个小他五岁刚成年的女孩起了那样的心思,他就一直在克制压抑自己的感情。
他觉得自己很恶心,补课能补出旖念,这简直卑劣。
尤其是在知道她有喜欢的同龄男生后,这份感情以及欲望就更加让他觉得恶心。
然而欲望从不会因为压制减弱,反而会如雨后春笋般,年复一年,不断的死灰复燃。
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去见她,因为只要看到她和她的男朋友自由的站在阳光下,就足以反衬他所处位置的阴暗与潮湿。
甚至在结婚之后,他都无法以美化的形式告诉她自己的那八年。
他宁可当一辈子哑巴,都不想她知道,自己曾经那样恶心的梦过她。
口干舌燥,喉间干涩生痒,只有接吻时交替补入的水泽,才能稍稍解渴。
老式弹簧沙发吱嘎吱嘎的疯狂响动,甚至因为顶撞的冲击力而被迫挪了位置。
她害怕了,忙伸出汗湿的手吊住他的脖子,央求他小点声,一墙之隔就是民宿店老板的院子,被听到就太尴尬了。
然而周禀山气息不稳的低笑,大冬天里滚落的汗珠滴在她的心口,变本加厉的:“你让我怎么小?你知道我多克制,才没抱你去院子里吗?”
她眼中迅速漫起恐惧的雾气。
疯了,他真的疯了.....
男人的劣根性,他真是一点都没少沾。
一直以来都是隐忍不发罢了。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她扶着沙发背,膝盖深红,直到最后一次被热汤浇铸,那些声音才堪堪停止。
他迅速将她转过来紧紧搂进怀里,气息滚烫的低头亲她湿红的眼皮,一下又一下的安抚,共享余震。
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一次。
曾经的梦在此刻不断的虚实结合,拼凑出这些年他支离破碎的欲望,他比任何一次都担心伤到她。
空气中涌动着燥热的因子,相拥相连的抱了十几分钟,待全部平复,那些热腾腾的温度也冷却下来,在皮肤上升起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