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河客
“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吃一点。”她拿起手机,打算多叫一份餐。
周禀山坐了七个小时的飞机,看起来有点累。此刻靠在沙发上,摩挲她的耳垂,眼神晦沉:“吃点吧,补充体力。”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林幼辛颇为疑惑的回头看他一眼:“意面行吗?我想吃意面。”
酒店的餐送来的很快,两份意面牛排,香煎三文鱼,还有数只肥美的生蚝。
周禀山换好拖鞋,洗完手走过来,看见那些生蚝,眼神意味不明的看向她:“给我点的?”
他记得幼辛不爱吃生蚝。
“嗯,姐夫最近总吃,说很好吃,你也多吃点。”
周禀山偏头轻笑一声:“好。”
“怎么了?”
“没事,或许会有用。”
“?”
......
林幼辛是在吃完饭半小时后才知晓他刚才一系列的古怪是什么意思。
“他们确实在备孕,我还以为....”
她后背贴着浴室微凉的瓷砖,一只脚踩在旁边的洗手台上,整个人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像马上要烧开的水壶,却迟迟不被允许到达沸腾点。
周禀山半跪着,暂时来不及回应她的话。
很甜。
像浸泡在海里的椰子水,只微微带着湿漉漉的咸。
他不断的急切的仰头探索,试图在椰子肉内-壁刮出更多的椰子汁。
她只消稍稍低头,就能看到他神色痴迷渴切的神色,这实在太……
这样急切而迅猛的进攻,连同发出的啧啧声音,让林幼辛有点被他吓到,不论她如何绷起踮高的那一只脚尖,也躲避不开下方追捕。
神经末梢被反复刺激,单一站立的小腿在某个时刻骤然绷紧,脚尖在快速的抽搐摇晃中软到无法支撑。
她的大脑中骤然迸发出强光使她视线迷离到无法视物,声音已染上哭腔,“周禀山,出来好多,我站不住了。”
他早有预料的起身抱住她,“不怕,我在。”同时在两人急促的呼吸中找到合适的位置,然后密不可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几近毫无间断的场次连接,她骤然睁大眼睛,迷蒙而破碎的看他。
他有些疯狂的吻她,徐徐渐进,而后几乎不死不休。
......
生蚝有没有那种功效她不知道,但周禀山应该做了很强的心理暗示,非要无中生有。
最后她被从浴缸的水里打捞出来时,浑身已经软的如一片云般,轻飘飘的。
“姐夫他们在备孕?”
周禀山抱她出来的时候,才想起来回应她最初始的那个问题。
“嗯。”她虚软的歪在他肩上,眼皮困乏,“我还以为姐夫就是单纯的馋。”
周禀山被她逗笑:“那就这么想吧。生蚝壮/阳不一定有科学依据,只是在心理上,或许对男人是有暗示激励作用,也是好事。”
她才不要听他一本正经的科普,抓住他一根手指:“要喝水...”
“好,我去倒。”
周禀山从一楼倒好水,顺便从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的干净衣服,上楼更换。
“穿慢点,看看腹肌。”她吃饱喝足,趴在床上提要求。
周禀山笑一声,干脆把睡衣脱了,“看吧。”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要半脱半露,似有若无才有趣。”
“懂这么多?”他眼神微眯,俯身捏她的下巴,“还看过谁的。”
她眼珠子狡黠一转,“梁....”
余音立刻被一个吻堵住,周禀山撑起身体,冷声:“没做够是不是?”
她忍不住哈哈笑:“够了够了,睡觉吧,你都不累的吗。”
长途飞行最让人疲惫了,更别说他刚才那么大的运动量。
周禀山沉出口气,拿她没办法,一把掀开被子将人搂过来,冷沉的口吻:“睡觉。”
他们谁都没提如何和林介平交代的事,暂时搁置。
但下午五六点才睡午觉,实在有些扰乱生物钟。
林幼辛睡的不是很熟,等她醒来时,已然夜幕沉沉,晚上近九点的光景了。
她往旁边的床铺摸去,空无一人,有些懵怔怔的起身。
“周禀山?”
她叫了一声,却无人应答。
随意从床头扯来一件他的衬衫套上,踩着拖鞋下楼。
一楼大客厅的灯很亮,难道是在做饭?
她裹紧衣服下楼,脸上挂着笑,“周禀山,你在干什么,一醒来就没看....”
声音在看清沙发上坐着的人时戛然而止。
她声音紧绷:“爷爷。”
第78章
周禀山在听到林幼辛声音的瞬间,便已站起身来。
他快步走上前,将她堵在下楼的楼梯口,神色关切:“没事,我来处理,你先上楼。”
她明白他的意思,不想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可是在这档口,她怎么能不在场。
“我没事,我和你一起....”
“听话。”周禀山不赞同扶住她的肩,打断,“你只穿了一件衬衫,不能这样见爷爷。我保证,半小时内结束战斗。”
战斗....
如此严肃的时刻,她竟然有一瞬间想笑。
“真不用?”
“不用。”
好吧。
她不知道周禀山要如何说服林介平,但下意识相信他。
目送她上楼,周禀山沉出口气,重新坐回沙发。
林介平的表情已经十分不好看,只是碍于和周载年的交情,没有把话说的太难听。
可交情这个东西实在太过主观。
林介平进门时尚且还有几分吃惊,两人寒暄中才有隐隐的不舒服出现。
但现在看见孙女这样子下楼,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刚才在做什么,怒气瞬间盖过了林周两家的交情。
“禀山,你是个好孩子,今天这事,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交代。”
此时,林介平双掌撑膝,大家长的模样坐在沙发上,面色黑沉。
周禀山坐在他右手一侧的单人沙发,轻咳:“林爷爷,我显然不是好孩子。”
林介平一时语塞,冷目看过去。
“事到如今,也不好再瞒着您。”
周禀山稍作停顿:我喜欢幼辛,是自她高中补课开始的。”
林介平神色骤然僵住。
“这八年我没有出现过,是以为她过的幸福,所以不敢打扰。直到一年前,幼辛的社交动态不再更新,我来回打听,才知道她已经分手回到西城并开始相亲。虽然当时我同样面临催婚,但与幼辛的婚姻,是我处心积虑促成的,请您谅解。”
周禀山说完,看向沙发上的老人。
这个开场白不怎么样,但要想说服林介平,只有诚实才是必杀技。
“她那时候还没成年,而你已经读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林介平赫然提高音量。
爷爷的声音震动门板,林幼辛在楼上听的心里一抖,忙跑到门口,扒在门板上。
“我知道。”周禀山低头,哑声:“既然选择与您坦白,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幼辛成年之前,我绝没有过任何亵渎的想法,也绝没有任何越界举动,这一点我可以拿生命保证。”
老爷子黑沉着脸移开眼,胸膛起伏。
周禀山说的这话他信,当初补课是在一楼书房,有保姆看着,就算他有胆子,也没机会做什么。
“调来西城,也是为了幼辛?”林介平稍作平复,冷声发问。
“大部分是。”
“展开说。”
周禀山顿了顿:“得知幼辛分手回到西城,我就有调来的想法。您知道,我和我父亲关系一般,留在京北,升迁调任无形中要受他安排与恩惠,这与我学医初心相悖。”
“所以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过来。”林介平眯眼看他,“你家里人知道你是因为幼辛来这里的吗?”
“我没有说过。”
林介平神色稍霁。
周家孩子虽多,但周载年最喜欢的还是这个长孙,就连周汝乘也对他寄予厚望,为他铺路架桥,期望他将来能从政。
周禀山调去西城工作,无异于要多走不少弯路,也浪费了周汝乘的心血和安排,这种情况下没有提及幼辛,是对她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