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河客
“好嘞,椰青冷萃需要等十分钟,您买两杯咖啡,我们这边赠送代言人的明星片和周边手袋,我帮您拿过来吧?”
“好,谢谢。”
林幼辛付了两杯咖啡钱一百八,开始品着那杯咖啡玩手机。
这时静潼的消息闯进来——
静潼:[靠靠靠靠靠!我的春心又活了!男神啊啊啊啊!]
紧接着是一段视频。
林幼辛挑眉点开,是雪场飞航拍跟拍的。
镜头对准的人一身黑色滑雪服,姿势矫健,在难度系数极高的高级雪道轻松走刃,中间一个横呲滞空直接让她心里狠狠一动。
她见过的业余滑雪选手里,梁霄树是滑得最好的,毕竟他是滑野雪长大的,路子也野。
但视频里这人是另一种厉害,搓雪转弯都有种收放自如的锋利。
像轻易不出鞘的剑。
她很感兴趣,飞快打字:[谁啊,有大神来了?帮我要个联系方式呗,我脚好了请他当教练。]
消息刚发出去,那头静潼的语音直接进来,音调搞怪:[大神不给联系方式呢。不过你可以试试回家里看看呢,说不定能见到真人。]
林幼辛反应了两秒,等等,静潼说的是周禀山?
可他不是稍微会滑的水平吗?
她惊愕的重新点开看了一遍,刚才没发现,现在在看,这人身上确实有周禀山的影子。
没一会儿徐澄宁直接打来电话,话筒里充斥着呼呼风声:[林幼辛你这个骗子!这就是你让我别为难他?我差点被你老公别摔!你们夫妻俩装什么大尾巴狼!]
林幼辛:???
不是,她真的不知情啊!!!
正要和徐澄宁解释,那杯椰青冷萃被打包送过来,另外一支手袋里是赠送礼品。
“那你们现在结束了吗?”她提起咖啡,轻咳一声,“我特意帮你点了一杯咖啡,是新品呢。”
徐澄宁情绪稍霁,但依旧不高兴:“结束了!我差点吓死,要回酒店躺一下,你来西厅找我们。”
滑雪山庄后面的酒店是林家的产业,林幼辛和徐澄宁曲静潼常来,所以这里常年有她们三个人的包房。
“再加一间就够了。”
周禀山和闻褚去存放所有人的雪具,默认他和林幼辛住一间,曲静潼便去前台帮闻褚办理一间新的。
徐澄宁则坐在侧厅会客区的休息椅上批斗林幼辛。
“你知道我上台前说什么吗?我大言不惭的说看在你是我闺蜜便宜老公的份上,我让让你。结果呢!结果我被人家甩下去一大截儿不说,还被他别摔了!太丢人了!”
林幼辛想笑不敢笑,一脸严肃:“这不是好事吗?说明他不是弱鸡啊。”
徐澄宁冷哼:“他的确不是弱鸡,但也不是什么好人!早说让你不要当烂好人,现在好了,自作多情了吧!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林幼辛被她骂得不敢吭声:“好了,别气了,喝咖啡吗?仅此一杯,给你了。”
徐澄宁瞥一眼那袋子上的logo,莫名有点熟悉,但暂时想*不起来。
“我不喝!我被你气饱了!”
周禀山远远走过来就看见林幼辛蹲在地上哄人。
她没穿外套,短针织因为动作幅度向上微微抽起,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腰,从后看,腰臀像一对反写的括弧。
他瞬间拧眉,快步走过去。
“怎么不穿外套。”
林幼辛好不容易快把小宁哄好了,结果周禀山忽然出现在身后。
对面的徐澄宁直接站起身微笑:“我先回去睡觉了,你俩聊。”
林幼辛叹气扶额,起身后立刻回了周禀山一记眼刀子。
周禀山一脸疑惑:“?”
林幼辛暂时没理他,包括上楼的时候也没有和他讲话。
他们五人的房间在上下两层,林幼辛和静潼在同一层,剩下两间在一层。
回了房间,林幼辛依旧有保持沉默的趋势,周禀山先忍不住,将她手腕一抓,阻止她回到套房的卧室。
“我惹你生气了?”
他身上还带着大量运动之后的薄薄热汗,不难闻,反倒把他常用洗护佛手柑的味道催发了出来,像加了海盐的薄荷。
林幼辛略微屏了下呼吸,退后,忍不住瞪他:“你这个骗子!”
“...怎么说?”
“你说你只会一点滑雪的!我还告诉了小宁让她让着你,结果你把我好朋友别摔了!我丢了好大的人,她现在肯定在背后说我是笨蛋!”
她说自己是笨蛋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娇憨。
周禀山压了压嘴角,忍不住往前靠近她,耐心解释:“我确实滑的一般,读书的时候参加滑雪比赛,没有拿过第一,不算撒谎。”
“那你拿第几?”
“第三。”
“....前二是不是专业滑雪运动员?”
周禀山不好意思的轻咳:“是。”
林幼辛直接翻他个大大的白眼,她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这样凡尔赛。
她气笑了,直接挣脱他的手:“好,你厉害你真棒,是我自作多情了。以后你说什么一点点、稍微会的时候,我都不会相信,更不会帮你给我朋友说好话。放开!”
手被甩开的瞬间,周禀山微不可察的皱了眉,但他瞬间捕捉到了有效信息。
“你在你朋友面前说我好话了?”
林幼辛将脸一偏,冷眉冷眼:“没有,说坏话了。”
周禀山沉默。
他承认他有激进的想法,因为今天一上午他们都没有好好说几句话,而赢了徐澄宁就能快点下山陪她,所以他采取了速战速决的滑法。
可这些话说出来会吓到她吧,连闻褚都能看出他不太情愿给她自由空间。
“幼辛,我个性相对内敛,没办法把一百分的东西说成一百或一百五,七十分在我这里就是最高标准了。所以我真的不是存心骗你,是我的性格问题。”
“如果因为我让你在你朋友面前丢面子的话,我现在去给她赔礼道歉,好吗?”
周禀山试探的弓腰,与她视线齐平,将她拢在自己身前。
他们的情感基础太薄弱了,即便有一张合法证书,也说明不了什么,她有随时离开的权利,而他必须抓紧与她相处的时间,来为自己多求一丝生机。
骤然的四目相对,林幼辛有一瞬间的气焰熄火。
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作,因为这根本不值得生气,也不值得周禀山去道歉。
她应该承认的是,自己被小宁的那句“自作多情”刺痛了。
因为她真的干过太多“为他着想”的蠢事,可结果呢,人家根本不领情,时过境迁后都像大巴掌一样扇回她的脸上。
可她确实就是这样一个烂好人啊。
看不得人被为难,看不得人受委屈,看不得有才华但贫穷的人一辈子陷在泥里,总想力所能及去帮一帮,哪怕结果是自作多情。
她和周禀山一样,也改变不了自己的性格。
“算了,你不用道歉了,其实和你没什么关系。”林幼辛低下头,感概的呼出一口气,“是我的问题。”
比起讨伐他人,自我讨伐更让她觉得舒心。
周禀山皱眉:“你没有任何问题,幼辛,你很好。”
她不会知道,她每一次站出来替他说话的时候,他有多心动。
他太笃定了,惹得林幼辛好笑抬眸。
这人明明是个冷面冰山,相处也没多久,却总是对她鼓励式教育。
怎么高中给她讲数学题的时候没见他这么好说话?
“你说好就好吧,我不反对。”
“那我们和好了吗?”
“嗯。”
她点点头,手指无意识抠着自己针织衫的边边。
午后时光,雪场酒店的落地窗外透进一处轻薄朦胧的雪意。
陌生的房间里很安静,酒店选品的香氛应该是玫瑰花的味道,于是一股隐秘的氛围悄悄蔓延。
周禀山低头看她玩自己细白粉红的手指,喉结微滚。
他从在车上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了。
那种感觉很难克制,也令他感到卑劣与羞耻,必须要寻找遮挡物才能体面的坐在她旁边。
从那一刻起想亲她这个念头冒出来了无数次。
想亲她纤白的手指,想亲她柔软的嘴唇,想亲她漂亮的脖颈,还有后颈往下的那一处ErogenousZones。
而此刻他也毫不犹豫的做了。
在唇上轻轻的触碰就能引起粗重的呼吸。
他这次没有一触即离,而是立刻抱住她,紧贴着她的唇,声音沙哑的问:“表姐说你想找我学单板。”
唇和唇在说话时微妙的触碰掀起了她体内一阵阵的颤栗,她还不习惯这样一边接吻一边讲话,甚至还在被突袭的震惊里。
她勉强整理昏聩的思绪,说出口的声音却很软:“嗯...你有时间吗?”
“有时间,对你我永远有时间。”周禀山有点痴迷的轻吻她的唇角、脸颊、下颌,最后又回到唇上。
“但你要交学费,幼辛。”
“什么?”
林幼辛刚想说夫妻共同财产不涉及学费问题,下一刻她的唇就被前所未有的凶狠力道含住,并强势的顶/开,原本握着她手指的手也移至后颈,用力将她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