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河客
而林幼辛好像能看懂他的眼神,伸出一只手揪住他的领口,软声:“亲亲我...”
口腔芳香馥郁的桂圆味,他们饭后都喝了周爷爷家的金骏眉,舌尖温柔的抵缠,像在互相引渡力量。
他们之间从没有和风细雨这一说,碰到一起就像点燃引信,他的唇很快印在耳后,脖颈,动情的相互抵缠。
周禀山怕亲出的问题不好回去,浅浅亲了一会儿就退出来,揉着她的脸,气息不稳的,“先回去吧幼辛。”
可是身体被撩起痒意的人有点难受,看着他的眼神幽怨,“再亲一会儿嘛....”
“再亲就不好回去了。”
某人不高兴,就这样红着眼巴巴的看他,不说话,但也不像答应的样子。
周禀山被她看的一颗心都软下去,又是生出了痒,最终在她凑过来的动作之前,先她一步用力扣过她的后颈,咬住她的红唇,强势的往里面舔。
“张嘴。”
“再张大点,还不够。”
他抱着她压在方向盘上亲,唇角溢出银丝,换任何角度去亲犹觉不够,她一颗芯都好像饱胀的发出汩汩的声音,贴着他扭动了下腰肢。
热气下涌,他脑中嗡鸣,闭着眼,“....幼辛,先回家再弄好不好。”
“哥哥....”她以为他想走,有点难受的叫他,忍不住攀上去舔他的喉结,一下又一下。
周禀山整个后脑瞬间变成发麻状态,浑身肌肉鼓胀紧绷,当即气息沉热,眸色幽深的望着她,眸中似有隐隐怒气涌动。
眼前这个人实在太有力量,能够撕开他一切君子的伪装。
这还在车里。
可是他见不得她的眼泪,不论是心情难受的哭泣,还是生理眼泪。于是储物格被打开,酒精湿巾的味道在狭窄的车箱挥发,沾于指节。
“幼辛,你太不乖了。”他黑沉着眼,在她唇上重重吸吮一口,同时碰到唇的湿凉。
“你这样,只会想让我搞坏你。”
第33章
周载年的四合院远在避世的城南郊区,院子一围,外面再窥不得一二,唯有马路上每隔十几米的昏黄路灯,照得隐隐绰绰,情影双叠。
低调的黑色奔驰轿车一段时间的小幅震荡后已然安静的停在后院停车空地。
此刻车厢里没开灯,一层蒙蒙的升温热气化做白雾凝在车窗上,随着方才两道此消彼长的急促喘-息声逐步冷却,在车窗上滑下水痕。
空气中涌动着暂且消退的微弱情潮,周禀山在两人心跳和呼吸逐步平稳后缓缓抽手去取储物格里的纸巾和湿巾。
医生的车载储物格总是很齐全,不仅有酒精湿巾用于消毒,还有湿巾用于清洁。
湿巾挨上皮肤的瞬间她收缩的打了个颤,因为温差太大。
“凉?”
“嗯...”
她想伸手去取纸巾,完全可以自力更生的样子,但周禀山将她的手腕强势捉住,拢去一侧,“你看不到,我来吧。
经历过刚才,她已经没力气阻止他,只滞着眼看向窗外。
她还有些害怕。
他刚才太失控了,对自己的脖颈又咬又舔,她怀疑他会咬断她的喉管,更别提别的。
现在她也不敢再说什么。
她三岁时就学过一个词,叫自作自受。
她只怪自己没用,动不动就被美色所诱,所以就算付出一点皮肉之苦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冷不冷?”
周禀山的声音还有一些哑,但胜在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和平和,清理后将她略有松散的额发和鬓角往后抚,动作轻柔,又探身抽出两张纸巾在她额头发际线处按压,小心避开她的妆面,再轻轻覆上鼻尖、唇边和湿黏的脖颈。
“不冷”,她抓了下他的手,“....可以了,静水都打三个电话来催了。”
他们今晚在周载年这里住,迟迟不回去,周载年早就派周静水来催。
前两个电话打的太早,当时亲的难舍难分听到也当没听到,五分钟前接起了第三个,当时她略略平复呼吸后借口说周禀山在带她逛花园。
其实她也不知道周载年家是不是真的有花园,毕竟这只是一月中旬,连距离梅花开放都有一段时间,脱口而出的时候她还些担心被拆穿,于是求助的去看周禀山。
那会儿已经在收尾阶段,他神色懒散的仰头靠在座椅上,一只手扶着她的腰,一只手帮她举着手机。
她手腾不出来,正忙着反手系扣子,对面的周禀山在听到她的回话后,不知道哪个词触及到他的笑点,抵在她的颈窝沉闷闷的笑好久。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种时候见他笑,声音低低的哑哑的,收敛了一身急风骤雨的疯魔样,是餍足后的慵懒,有种莫名的苏感。
她心里一动,伸手碰碰他的脸,纳闷:“你笑什么,是我好笑吗?”
电话那边的周静水则更惊悚:“我哥笑了???”
周禀山笑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暂时没回答她,只是接过电话,对周静水解释:“我们在南边的亭子,正在看鱼玩水,一会儿就回去了。”
林幼辛当即古怪的看他一眼。
她当时确实不知道意思,不过挂了电话周禀山就给她解释了。
臭流氓。
她这样骂他。
又在车里缓了十几分钟,勉强整衣冠拭水痕,把身上的汗都晾下去,两人才准备回去。
下了车他问她要不要真去南边的亭子转一圈,那边有个侧门,他俩逛完直接从那儿回去。
“好好的正门你不走,做什么贼...”话还没骂完,就在他似笑非笑的眼神里闭了嘴。
消了不少,却也略微明显,而且多亏穿的是黑裤子,在夜色的遮掩下基本看不清起伏和深浅。
“...那走吧。”保守起见还是走侧门,万一撞上被看出来可真就社死了。
周载年的院子是照搬他们京北四合院的设计,抄手游廊九曲回肠,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还没到正月,屋檐上已经挂上了红灯笼。
还真有点京味儿。
这里避风,她在游廊里闲适的走着,周禀山牵着她走在一侧,泡皱的指腹略有崎岖不平的滞涩,偶尔关心一句还酸不酸了,毕竟刚才分的太开绷的太紧了。
“....不酸了。”她在此刻终是生出了一些赧意。
他往她腿上掠过一眼,淡淡点头:“一会儿回去帮你按按。”
“你还会按摩?”
“会一点。”
她不信的看他一眼:“会一点是能打多少分?能当按摩师的那种吗?”
周禀山笑:“不能。这次真的是一点,打十分。”
“十分?”她故作惊讶,眸里笑意狡黠,“那我可不敢让你按,按坏了怎么办呀?”
比起笑不露齿的淑女样,林幼辛性子更张扬明媚,故意作坏时眼角眉梢都冒着细碎的灵光,在灯笼的映照下,更添绯红,像一颗鲜香的小辣椒。
很生动,也很可爱。
周禀山淡淡笑一下,知道她在报花园玩笑的“仇”,故意羞他,于是一本正经的配合反问:“刚才按坏了吗?”
小辣椒笑容微凝。
周禀山继续面不改色的走近她,低头与她耳语:“那里都按不坏刺不坏还舒服到不停的出水,别的地方更不会。幼辛,你要相信外科医生的手,很稳也很准。”
说着他在她后颈往下几寸的位置按了一下。
像脊柱过电般的酥麻感,要比在车上更强烈的感觉,她几乎是跳着从她身边跑开的。
心里像有一百只小蝴蝶要扑腾扑腾的往出飞,带出一身的痒意。
她羞愤的站远了,气呼呼的伸出一条胳膊指他,直呼大名:“周禀山!”
“在。”
周禀山轻笑,双手抄兜,不近不远的跟在她身后。
“你今晚睡沙发!”
周禀山唇角微落:“爷爷家里没有沙发。”
“不管,那你就去睡地板!”
她张牙舞爪的叫嚣,是因为知道有人托底,并一定会答应。但这回周禀山没应。
“不行,幼辛,我得抱着你睡,你今天累了。”
他一本正经的要命。
骚死了,老男人。
“我不管,我去找静水....别跟着我!”
抄手游廊环抱内院连接主屋,稍微绕绕就能看见主屋东侧站在窗口的两个人。
镂空的什锦窗里,周载年笑着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看向对面的周汝乘,“看见了吧,禀山只在幼辛面前才这么放松。以往让他来家里吃饭,十次里有八次都拒绝。你当初还嫌我这门亲事定的着急,嫌人家林家庙小不愿意结亲,现在看看,是不是结对了?”
“结婚头两个月还新鲜,这能看出什么?”
周汝乘早就看见他们了,远远一眼又移开,没什么所谓的笑笑,不把这些小打小闹的温存放在眼里。
“我不满林家您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没爹没妈,对家族生意一窍不通,这么多年全靠她爷爷养着,说白了就是个只知道斗鸡走狗的富二代。禀山在象牙塔里待久了,骤然娶了位年纪比他小的,爱玩的,当然觉得新鲜刺激。”
周汝乘说完给老爷子续了杯茶,周载年沉脸,没接。
他忍不住冷哼:“结婚本来也不是一辈子的事,有人能过下去,且走且珍惜,有人过不下去,就觉得相亲来的按头婚都不靠谱。说到底还是看人,禀山和幼辛都是好孩子,我看他们不仅过的下去,还会过有滋有味。”
周汝乘无奈:“爸,禀山是我儿子,最骄傲的长子,我能不希望他过的好吗?”
他为自己这位不再“深谋远虑”的父亲好笑叹气,示意陪在一旁的龚莉把自己手机拿来,从里面翻出几个插图文档:
“我不信您没查过。八年,林老爷子连婚房都给他们买了,对外也暗示过,这人板上钉钉的就是他家孙女婿,而且林家到现在都没提过办婚礼,人家是什么意思,您摸的清吗?况且他俩都不是联姻,没有商业束缚,说离也就离了,您报那么大希望做什么呢?”
说起来这些都是次要的,周汝乘心里还有其他的疙瘩。
当年林俭章在世时,身边那位唱京剧出身的艺术家妻子他也见过。
夫妻恩爱时看着是鹣鲽情深,结果丈夫过世没几个月,人家就跟着青梅竹马跑了,连女儿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