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婳
她音调很轻,却掩不住地想要较真意味。
昨晚被酒精影响下停止运转了头脑,否则林稚水早就想问了,一回家又被他做迷糊了,岂料一大清早,又反而被做清醒了。
林稚水还睁着没休息好而微红的眼眸看向站在浴缸边缘的宁商羽,对视着他。
药剂二字。
并没有让宁商羽俊美的面容有什么细微变化,下秒,神色自若的反问:“谁家药剂,天天被伺候?”
就眼下正应景。
林稚水只需要瘫软地躺着不动,从头发丝到白皙脚指头都是宁商羽亲自服务的,把她里里外外清洁到位。
等重新裹着丝质的浴巾抱出来,她舌尖停滞许久的话,又说:“那你真的有那个吗?”
宁商羽把她放回床上,正面不改色地查验有没有细微的伤口,长指拨弄了会,明显能感觉到林稚水逐渐紧张起来。才抬起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哪个?”
药剂都明面上问了,怎么可能听不明白?
林稚水忽然悟到,他非得逼自己把字说出口,一霎的犹豫后,她下意识去抓他手臂,指甲触及,才发现那肌肉蓬勃的线条早已经残留有很多道鲜红的抓痕。
指尖下意识一松,话却脱口而出了:“性瘾!”
天降婚约时无人知会她关于宁商羽有这方面的特殊体质,她浑然不知,如今再去回味,又发现似乎有迹可循。
而下秒,宁商羽眉目沉敛,“有。”
单单一个字就震得林稚水心颤不已,而他自身压迫感太强,虽语调异常平静道:“现在知道了?”
“那你是不是……”林稚水下意识地并拢着的膝盖,怔怔地说:“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彻底尽兴?”
宁商羽虽然不置一词,幽深的眼神却透露着那股深意。
林稚水精致肩胛骨的后背微微颤着,有点儿恐惧了,主要是这副身子谈不上弱不禁风,却实在是撑不住这样大量的消耗。
在宁商羽倏忽靠近时,她不带犹豫地伸出食指,极轻抵住了他胸膛上冷白肌理:“你你你……宁商羽你就一个未婚妻,你冷静一下,玩死了就真没了。”
宁商羽看她那双琉璃眼露出一丝恐惧情绪时,眼底的神色跟着沉。
反倒现在林稚水被惊到磕磕巴巴的样子,让他觉得顺眼不少,手掌作势把她扣住,去覆到劲腰之下的位置。
“那我让你玩?”
“我,我才不要,拜托……你平时肯定有其他药剂压制对不对?”林稚水忽而想到,有过一两次他从神秘的小型保险箱里拿出针剂来注射。
亏她还呵护备至的以为宁商羽瞧着无比凶悍的体魄,其实内里体虚。
现在看。
真正要体虚的人,是她!!!
林稚水幼小的心灵被震撼了又震撼,最后露出的表情,连带眼尾那两颗红痣都可怜兮兮的,是冲着宁商羽冷硬心肠去的:“你慈悲心肠,要不去打一针吧,不能让我都十八岁了……还再有夭折的风险。”
宁商羽笑了,但是被她握着的,反而更气焰凶悍:“这次不让你有夭折风险也可以。”
林稚水盯着他那张俊美锋利的面容浮现出的那点笑意,忍不住琢磨起来,该不会是想让她这双手“夭折”一下吧?
宁商羽嗓音极慢:“你自己从那份教程里挑一个,我们择日做,嗯?”
经他提醒,林稚水险些把这件极其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她如今会被这样像个破碎的洋娃娃玩具一样颠来倒去折腾得惨兮兮,还不是宁商羽没有严格按照教程里授学的传统来。
要不是季家宴席上贪杯……她有酒精的辅助,恐怕昨晚就已经夭折了!
林稚水这会儿抓住他把柄似的,确实也抓着,音色略透着娇气:“你让我挑,你教程真学了么?”
只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
她无所畏惧。
宁商羽都快被她挑衅到这张惯有惊心动魄傲慢的脸上了,薄唇倒是笑了,索性连带浴巾一起把她抱起,走出主卧,继而往书房迈进去。
紧接着林稚水臀部边缘挨到了木质的冰凉书桌,还处于懵懂状态,亲眼目睹他不徐不疾地将电脑打开。
有份文件包,昵称正是【传统。】
宁商羽却没打开,而是指骨漫不经心地叩了下桌面,“林稚水,你真看了么?”
“当然了。”这三个字犹如林稚水近期口头禅,逐渐抬起被他弄花过,还过分圣洁的小脸,拉长尾音说:“不就是挑一个吗,我要挑了,你不许再乱改姿势?”
被手臂抱着那种程度的,她经历一次就够够了。
谁知道宁商羽有性瘾的话,会不会接下来玩出更过分的……那种超级变态的。
林稚水自认为还是保守一派的,在宁商羽默许后,指尖轻点了下,坦坦荡荡的将文件打开。
下秒。
她倏地僵硬住了动作,连眼眸都不会眨了。
只因那屏幕上呈现出的小电影光是看封面,就知道尺度惊人,且绝对不是什么传统类的,因为林稚水没瞎,哪怕想瞎一下……
也能看的出是欧美类。
气氛尴尬到凝固了起来。
宁商羽看她胸口呼吸上下起伏了起来,连浴巾滑落许些,露出一大片白都忘记重新裹好,显然被实实震惊到。而他意味不明地说:“选一个。”
林稚水只觉得亮起的屏幕上那些画面各个都眼花缭乱的,抱手臂那种搁在这里,竟成了最传统的&她连指尖都惊得发抖。
这怎么选?
林稚水决意换个话题: “那个,择日是哪日?”
宁商羽语调沉缓:“明天。”
第32章
明天——这两个字直白地砸到了林稚水的心脏,砸得险些让她坐在书桌上摇摇欲坠,手心及时稳住的同时,也抬腿,轻轻抵到了他。
宁商羽先前随意在腰上裹了条丝绒质地的浴巾,若隐若现地露出线条紧致流畅的腰腹,被这样一抵,哪怕是隔着布料,脚尖却能清楚感觉到血脉偾张的形状。
林稚水往下缩了缩,仰起脸说:“不准!”硬!
“是当下不准,还是明天不准?”宁商羽肌肉绷紧了,面上却反而淡然自若,手指修长有力地覆上她脚踝,体温的热意透进皮肤时,然而,他倏地向后一拽。
林稚水连带身体都往前,猝不及防地扑到他胸膛前了。
像是投怀送抱似的,被宁商羽手臂轻松接住,挨的近,几乎能感觉到他那血脉是如何流淌的。
她被惊住又深受影响,那双睁大着看人的眼眸也似有水儿淌得跟什么似的。
宁商羽往下压了压,像要故计重施想把她眼眶盛着的水给晃出来,似笑非笑接着问:“嗯?不说清楚点么?”
林稚水哪里敢往仔细了说,指尖不由地紧张得将他肩膀掐出了两个小印儿,偶尔还颤着尾音,又偏要逞强:“你不会看我脸色行事吗?什么都要我说清楚,宁商羽……你这个未婚夫做的太不合格了!”
还不够看她脸色行事?
宁商羽昨晚也是这样抱着,用一样的姿势,却在由下而上的,只有酒醉的林稚水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哪怕她已经被迫分开到最大程度,他甚至却连一半都没有进去,全程都在顾及着这具格外娇气体质的身子骨。
林稚水有意把传统教程这件事给粉饰太平过去,恰好也到了中午,她心生一计,便开始娇气的喊起了肚子饿,还明确提出需求:“我要吃大鱼大肉,要烧鸭烧鹅鲍鱼东星斑炒蟹秘汁叉烧咕噜肉……”
她说的这些都是港区粤菜系。
并强调……自己需要吃点肉补一补。
“不怕消化不了?”宁商羽俯身将她放在衣帽间的沙发上,倒是没不让补,只是直接拿起内线,拨给了生活管家,挑了个粤菜系的厨子给她做清淡口味的饭菜。
再清淡下去就跟吃开水烫菜没什么区别了,林稚水想抗议来着,而宁商羽已经挂了内线,将视线掠了过来,将位高权重的专断霸道那套往她身上用得淋漓尽致:“光着不冷么?”
林稚水顺着他气定神闲的打量往下看,才慢半拍反应过来,先前书房裹住了她的浴巾已经逶迤于膝上,也就意味着雪白伶仃的后背腰窝乃至胸前都是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
宁商羽却已经穿戴整齐,一身西装衬得身形锋利又俊美,正低眸凝着她。
“……”怪不得跟他说话没安全感。
林稚水后知后觉过来,手轻柔地捂着自己,似露出些许羞恼的情绪。
好在没等她开口说一句不准看的时候。
内线先响了。
是楼下的秘书恭敬地提醒宁商羽的繁忙行程里有个半小时的视频会议要进行。
显而易见,他虽闭门不出……没放过她,也没放过工作。
林稚水等宁商羽身影从奢华宽敞的衣帽间门口彻底看不到了,她才从窝着的沙发里爬出来,未曾想,已经足够慢吞吞的走路动作,还是扯动到了那个被撑开很久的地方。
那股绵密的痛感沿着神经末梢袭来,让林稚水没忍住蹙了眉心,先前在二楼起居室,去哪儿都是被抱着。
又上过药膏。
她还天真以为能正常行走的,不用依附宁商羽这个狠心的罪魁祸首!
林稚水走两步就要扶墙停顿一下,靠深呼吸来镇定下这股丝丝的痛感,直到套了件绿色缎面的长裙后,又花了十分钟回到主卧。
她倒在那张已经被收拾整洁的大床上,一静下来,脑子里满是驱散不去的药剂和性成瘾病症的事。
虽然宁商羽没有承认将她当人形药剂使用。
可他体力旺盛到初次就要十个小时以上的行为,何尝不是另一种过度使用方式?
想到这,林稚水无比好奇这种病症,随即坐起身,将床头柜的手机拿了过来。
林氏家族的医疗科研团队主的确不是由商人功利主义的盛明璎女士亲自带领。而是另一位,她父亲生前的同窗校友……一样是主修生物制药方面的科学家:崔岱云。
林稚水年幼起就跟这位崔伯伯相熟,当下想找个专业人士正常咨询一下,首选的便是他了。
她只字未提到宁商羽身上,咬着下唇编辑了好半天,谨慎又谨慎地酝酿了一段后,才将文字发生过去。
这个时间段正逢崔岱云午休,回复得很及时:【性瘾?小稚水,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林稚水心知言多必失,指尖轻轻点着:【看到一本书上提起,很好奇。】
崔岱云是清楚不过她自幼学会说话起就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偶尔被破例带来研究所,见到什么都爱睁着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眸,扑闪扑闪地好奇着。
以至于见林稚水说好奇,便花了片刻功夫给她发了份较为详细的罕见性成瘾症调研报告。
林稚水接收同时,又惊叹:【崔伯伯,你好厉害,连这个也研究过了呀?】
崔岱云:【不是我厉害,我借花献佛罢了,这份调研初始数据你父亲在校时就做过的,可惜没机会……我能力浅薄,只是完善了几处。】却研究不出抑制成果。